()饒是卓溪淡定絕非常人,但听到白茹這樣異常的求救也一下子慌了神,白茹一直都以尾巴翹上天的姿態在卓溪這十年的人生中猖狂的活著,乍然一听這麼可憐兮兮而且毫無惡作劇成分聲音,卓溪下樓梯的腳步不禁加快起來。
別是上學第一天就惹出什麼事了吧?
想到這,卓溪這才小心翼翼地問︰「你在哪呢?」
「飯店……」白茹回答得有氣無力。
卓溪向下邁步的腳步一頓,「飯店?」
「唔,是……」支吾了幾下,白茹才不情不願地承認,然後報出了一個雲中附近的一家中型餐館名。
「你等著,我馬上來。」卓溪二話不說,掛了電話就往校門方向走。
走著走著,卓溪突然想到,以白茹的身手對付個把人是沒問題的,而剛才和她通電話的時候也沒听見她周圍有吵鬧聲,所以,應該不是惹到什麼人了,要是真惹到了,白茹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地接電話了。
這樣想著,卓溪就不太著急了,腳步也漸漸放慢了,沒準是她吃飯忘記帶錢包了,這種事當然是有先例的,不然卓溪也不會這麼想。
伸手模了模口袋,還好出門時候順手把錢包也拿了出來,本來只打算放一些零錢在口袋里來著。
唔,她竟然還很有先見之明。
佟左下午一回到高二部的五樓學生會就立馬召開成員會議,這會議當然是將柳長安排除在外的,學生會的一干人等出現在活動室的時候,眾人就心有靈犀地相互對視一眼,那眼中分明清楚地寫著,得,我們親愛的生活部長柳長安大人,又不知死活地惹到主席了。
會上佟左只說了一件事,這學期學生會所有的活動,各部門按步就班執行,如果需要用到生活部的,直接找他,不用征求柳長安的意見。
雖然這次會議在眾人看來是可有可無的,但本著雲中大少風流才子佟掌櫃是老大的原則,大家還是拿出紙筆將內容記下了。
會議進行了半個小時,所有人均很是敬業地沒有睡著。
當「散會」二字終于從佟左嘴里說出來,眾人就好像听到了特赦令一般一哄而散,可沒等他們跑到門口,佟左那有如帝王的聲音就再次傳過去︰「等會!」
佟左幾乎可以听見腳下集體剎車的聲音。
他輕咳了一聲,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掩飾了一下,然後抬頭對著眾人︰「唔,那個,以後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主席。」
「?」
「……」
「????」
以上為勉強在門口站穩的眾人心聲。
還是蘇琳琳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可、可是,主席,您這又是怎麼了呢?」
其實蘇琳琳是想問,主席,您老人家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邪風?
「沒怎麼啊,我這不是很正常的在跟你們開會嗎?」佟左一臉正氣凜然地說。
「……」蘇琳琳差點一個趔趄沒站穩,「那,我們以後在外人面前要叫您什麼呢?」
「唔……」佟左裝作認真思考了下,然後眼楮發亮地對著大家說,「別人要是問起主席,你們就說主席很忙,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要是在我和你們中的誰在同時出現在外人眼中,你們就叫我,打、雜、的……」
「……」
以上是眾人一致的心聲。
「好了眾位愛卿,你們可以跪安了……」佟帝王終于發話。
眾人腳底抹油,一溜煙全都消失不見。
佟左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西裝上看不見的灰塵,走下講台,走到窗子前,剛一抬眼就看見慢悠悠朝校門口走去的卓溪,佟左高興得一下子蹦了起來,歡歡喜喜地跳下樓梯,連跑帶顛地就開始追。
「卓溪——」溪……
無奈最後一個溪字又被放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