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溪溪,我那天真的不是有意騙你的。」佟左的短信如是說。
都說了不讓他叫自己卓溪溪,這人怎麼這麼不听話!卓溪不禁撇了撇嘴,隨後竟然有點悵然若失,唉,記憶中好像有那麼一段時間,有一個人一天三十遍的卓溪溪卓溪溪的叫,那時候雖然很煩很煩,而且過了這麼久差不多快要忘記,那天被佟左這麼一叫,那些早被封存的記憶紛至沓來,而那一聲聲「卓溪溪」也時不時造訪她的大腦,盡管她連那個人的名字樣子都不知道也記不清。
想了想,卓溪簡單地回了信,沒有再次糾正「卓溪溪」三個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當初很排斥他這樣叫的。
也許是忘記了。
雲中男生某寢室,柳長安整整一天都在應付學妹們的情書轟炸,到了晚上放學已經精疲力盡,幸虧他有先見之明把手機事先關機,不然他是真的連休息時間都沒有,當然今天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要歸功于他的佟主席掌櫃的,事出必然有因,他柳長安過去十年里都處于佟左的統治之下,偶然的一次翻身勢必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就因為他那天晚上裝可憐讓佟左打消陪他連散打的想法,他丫的今天就糾集了一大堆學妹們找他鬧場,話說他佟左平時看起來嚴肅冷漠,可這女生緣怎麼就這麼好,而且看起來她們還都是統一戰線,甚至一點緋聞都沒鬧出來?雖說他早被灌以花心二少的稱謂,這麼多妹妹圍著他轉儼然是一種享受,可他柳長安早就暗下決定改邪歸正了,佟左這個睚眥必報的人竟然把姑娘們打包送上門,這真真是令人氣憤!
本想著回到寢室一定要和他好好算算這筆賬,未想他在寢室等了三個小時他的佟主席才姍姍歸來,而歸來的佟左似乎心情極為郁悶,神情悶悶的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這在柳長安的認知里是極不尋常的表現,想他佟左叱 風雲在軍機大院十六年,連他這麼根正苗紅的少年都被他帶的逃課打架無惡不作花心大蘿卜(當然,花心這方面是柳二少與生俱來的,只不過此時此刻他把所有過錯不是都歸功在佟左名下了),這種吃癟了表情可真的是為數不多啊。
不覺連算賬的力氣都省下了,屁顛顛跑過去,笑得很是幸災樂禍,一句骨灰級的廣告詞月兌口而出︰「咋了掌櫃的,被人煮了?」一手搭上佟左的肩,一邊很娘很嫵媚地壞笑。
「滾!」佟左笑罵,「你才是螃蟹!」而後又是長長一嘆,對著柳長安苦起了一張足以顛倒雲中眾女生芳心的俊臉。
「咳……」柳長安悄悄拿下那只放在佟左肩上的爪子,很有自覺地退離距佟左三步開外,訕笑︰「掌櫃的,您被誰欺負了?」
「嗯?」一下子收起剛才那副受氣的臉,轉而瞪著眼楮看柳長安,一副你看佟少像是被欺負的人嗎?
嘿嘿,嘿嘿,佟掌櫃,小的錯了……
「哎,我騙了卓溪溪,被她發現了。」
如果柳長安正好口渴喝水的話,那麼他這一口水一定是喝不進去了,而且一定會「噗」地全部噴在佟左臉上︰「騙?」
「反正就是該騙的不該騙的都騙了,前功盡棄啊!」柳長安那副模樣一看就是想讓佟左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而佟左顯然不想多說關于欺騙的內容,只用一副哀愁不已的表情瞧著柳長安,看得柳長安雞皮疙瘩猛起。
「道個歉不就完了嘛!」柳長安不以為然地說。
「道過了,可貌似沒起什麼作用。」佟左繼續郁悶。
柳長安突然詭異地笑了,「老大,你不會玩真的了吧?」
「我也沒說過不玩真的啊!」佟左回答地一本正經。
柳長安一臉看外星人一樣的瞧佟左,直瞧的他一陣惡寒,這回輪到佟左頗有自知之明的遠離柳長安三步遠,邊挪邊不忘表明立場︰「佟少喜歡姑娘,二少你沒機會了。」
柳長安︰「……」掌櫃的,二少一直花心的也是姑娘啊!
「怎麼辦?」佟左向這個閱人無數的柳二少求教。
柳長安抓抓頭,「嗯,這個事情呢,明面上不好說,那就用萬能的網絡吧。」
于是,卓溪睡前的晚安短信就變成了道歉信。忐忑地等待,佟左沒有把握,卓溪不回信息也不是第一次了。然而這次卓溪卻很給面子地回了一條,忐忑點開,簡單一句話,卻讓佟左如蒙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