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溪踉踉蹌蹌，邊走還邊嘀咕︰「都關門了才好呢！」
換鞋的時候，卓溪的掙扎再次無效，佟左仍是強人所難般地給卓溪換上鞋，那低頭認真給卓溪系鞋帶的樣子又惹來那許多女生的側目，卓溪禁不住狠狠催促︰「喂，你快點好吧？系個鞋帶怎麼跟繡花似的！」一邊說一邊還不忘用眼神警告那些目光，惡狠狠的。
嘖嘖，醋味十足啊。
佟左怎麼可能注意不到那些人對他的炙熱目光，但他向來無視卓溪以外的女生，因此更加不在意了，只是卓溪的語氣中多多少少透露出那一點的不滿意，還是讓他小小高興了一下。唔，其實還蠻想這種時候多一些的，起碼卓溪的小女孩樣子他能時時見到。
佟左快速換好了鞋，然後拉著一臉不情不願的卓溪，小心翼翼地滑到場地邊緣。其間她免不了會重心不穩要摔倒，不過還好卓溪聰明，知道站不住的時候要往前面的佟左身上撲，這才免遭鼻青臉腫的厄運。
佟左一點一點的教，卓溪開始很不情願，但是漸漸地也覺得旱冰很有意思，就也認真學起來。
先是佟左倒著滑，雙手都牽著卓溪，一邊喊著節奏一邊慢慢移動自己的腳步，卓溪很听話地跟著，漸漸地，佟左嘴里的節奏加快，自己的移動速度也加快，卓溪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跟著快速移動，那熟練程度就好像是已經練過了幾百回一樣，而看著卓溪露出了一個那樣明媚的笑容，佟左的嘴角也變得溫柔，場中的音樂忽然換了一曲，節奏很快，佟左突然一個旋身，轉為一只手拉著卓溪。一會跟她平行，一會又滑過來跟她相對，兩人空著的手掌心還不時觸踫在一起，儼然的一曲雙人舞。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跳著，笑著，卻在這時，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個橫沖直撞的姑娘，在佟左的手掌剛剛踫上卓溪的時候，直接穿過了兩人，而她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卓溪一個沒站穩，就要倒下。
本來是知道要往前倒的，但可能是剛才太高興了的緣故，一時間她竟然忘記了，忘記往前倒，也忘記了佟左教了她這麼長時間，在原地掙扎了幾下，心里的恐懼逐漸加深，眼看著就要往後躺。好在這時候佟左也穩住了身形，將她一把撈起來，圈在了自己的懷里。
卓溪深深地喘息，就像經歷了一場巨大變故。
這種好像什麼都沒有了的感覺，已經很久沒來拜訪過她了。小時候的變故來的突然，那感覺每天都來打擾她，可自從進了白家，她就不再有了。
今天，就好像即將要失去什麼，讓她使不出任何力氣去掙扎，去喊，只有一味地認命，還好，身邊這時候有了佟左，還好，他及時抓住了她。
「唔，還是不熟練啊……」佟左玩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卓溪回魂的剎那，突然想起了那個自從進了旱冰場就想問的問題︰「你以前和誰來過這里？男孩還是女孩？幾次？」
佟左愣住，隨即微微放開卓溪，眉梢眼角都是笑︰「你這問題可真多，不過，我還真是想天天听你問這樣的問題，心里真是無比的高興啊……」
「別轉移話題，趕緊如實回答！」卓溪的任性也只有在佟左面前才會展現。
「好了好了，我招，我全招，」佟左笑，手依然緊緊環著卓溪，「我發誓從來沒和女孩子來玩過，帶著你是第一次，以前總和柳長安來玩，因為我除了練散打，也就對滑旱冰感興趣，來過的次數嘛，數不清了，不然我也不會滑得這麼好啊！」佟左什麼時候都不會忘了推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