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隨著一聲尖嗓門,宣告了此次早朝正式結束了。
正如眾人預料的一樣,此次早朝就是李奇的個人表演,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的這番演講的確是非常精彩。
剛出大殿們,李奇正準備去御膳房撈點什麼回去打打牙祭,王仲凌忽然走了過來,小聲道︰「賢佷,旗桿咋做?」說著他一對小眼楮還左右瞟了瞟,生怕被人听見似的。
但是李奇可沒有想那麼,他先是一愣,隨即驚訝道︰「王叔叔,你們工部不會連旗桿都沒有做過吧?」
那些過往的同僚們登時都往這邊瞧來。
王仲凌老臉一紅,心里把李奇埋怨了個半死,趕緊拉著李奇到一邊,沒好氣道︰「旗桿我們自然做過,但問題是我們沒有做過國旗的旗桿呀。」
李奇稍稍點頭,道︰「這倒也是,這國旗旗桿的確和普通的旗桿的確是有些不同之處。」
「可不是麼。」
李奇微一沉吟,道︰「這樣吧,王叔叔,你去集團公司找田木匠,他會做。」因為上次蹴鞠聯盟的旗桿就是田木匠他們做的。
「那行,我現在就去找他。你去不去?」
「我還得去御膳房看看。」
「哦,那我先走了。」
「王叔叔慢走。」
別過王仲凌後,李奇就直接去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內依然還是那麼的忙碌,李奇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些機器人,好像都不用休息似的,切個沒完沒了的。而左伯清則是一個坐在樓上的廊道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事情。
那些御廚見李奇來了,正準備行禮,李奇手一抬阻止了他們。然後悄悄來到二樓,站在左伯清身後,忽然大聲喊道︰「左大哥。」
「啊。」
左伯清嚇得倏然跳了起來,驚魂未定的轉頭一看,見是李奇,心里登時是哭笑不得,翻著白眼道︰「李老弟,你都這麼大的官了,怎地還玩這一套,可把我嚇死了。」
李奇嘿嘿一笑。道︰「生活就得起起伏伏,不然多沒趣呀。」
左伯清一陣無語,道︰「這種起伏還是免了,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那經得起你這般嚇呀。」
李奇呵呵笑了笑,問道︰「對了,左大哥,你方才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呀。」
「慶功宴。」
這話音剛落,左伯清又道︰「你這次來可也是為了慶功宴?」
「慶功宴?」
李奇迷茫道︰「什麼慶功宴?」
左伯清愣道︰「不是皇上讓你來的?」
汗!皇上怎麼可能讓我來順鮑魚。李奇搖搖頭道︰「不是。究竟是什麼慶功宴?」
左伯清嘆道︰「如今燕雲收復在即。到時童太尉他們凱旋歸來,一定會舉辦盛大的慶功宴,普天同慶。」
凱旋歸來?操!應該說是夾著尾巴逃回來的。李奇皺眉道︰「如今還早的很呀,而且我也沒有听皇上說起過呀。」
左伯清道︰「如今這事都還沒有定下來。皇上怎會明說,我這是未雨綢繆呀,我方才就是在思考新菜式。」
「未雨綢繆?」李奇沒好氣道︰「左大哥,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太遠了。你自己也說了,這事情都還沒有定下來,你這是綢哪門子的繆呀。」
左伯清听到這話。差點沒有氣暈過去,你堂堂御膳房副總管,一個月也就來那麼一次,而且還不是來做菜的。剛張開嘴,又听李奇搖頭道︰「不對,不對,此等大事,應當是要未雨綢繆,而且我作為副總管,也應該幫忙想才是。」
左伯清猛吸一口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李奇又道︰「這樣吧,左大哥,你先弄十幾斤什麼鮑魚、海參、魚翅給我,我回家慢慢研究。」在御膳房,數量少了,李奇都不敢開口,真怕丟人啊。
左伯清登時傻了,敢情你又想借機渾水模魚呀?
「左大哥,左大哥。」
左伯清微微一怔,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他哪里還會提這事呀,這不是等于變向慫恿他以公謀私嗎。忽然,他似乎想起一件事來,呵呵笑道︰「十幾斤鮑魚那太少了,此等大事,至少也得幾百只鮑魚才行呀。」
「幾——幾百只?」李奇面露驚喜之色,哪里還會講什麼客氣,道︰「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左大哥你且放心,我一定研制出符合這次慶功宴的菜式。不過,你恐怕還得借我一輛車才行,這麼多我一雙手可不夠用呀。」
左伯清擺擺手道︰「哪用什麼新菜式,老菜式就行了。」
「老菜式?什麼老菜式?」
左伯清忽然把頭湊了過去,道︰「你可還記得,你還欠皇上一道菜。」
「我欠皇上一道菜?」
李奇一愣,忽然雙眼一睜,驚訝道︰「難道是那道。」
左伯清點頭道︰「不錯,正是你那道無價的無相。」
果然如此。李奇眉頭緊鎖,沉吟片刻,一本正經道︰「這是皇上說的?」
左伯清搖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你還記得上幾天我陪皇上去醉仙居品嘗你那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麼?」
「當然記得呀。」
左伯清道︰「在回來的路上,皇上曾提起過那道無相,同時也隱隱說起過慶功宴的事情,雖然皇上也沒有明說,但是依我看來,如果這次談判能夠成功,皇上很有可能讓你在慶功宴上面烹制那道無相。」說到無相,他臉上也隱隱透著一絲興奮之色。
對呀。烹制無相要耗費巨資,平時吃,肯定會惹來那些言官的反對,但是收復燕雲乃是天大的喜事,到那時皇上要干什麼都不為過,更何況區區一道無相了。李奇皺了下眉頭,道︰「要真是如此,那咱們可就真的有得忙了。」
左伯清點點頭道︰「所以你也得未雨綢繆才是。」
李奇嘆了口氣。正色道︰「是啊。咱們是應該未雨綢繆,待會我就先寫份材料單子給你,勞煩左大哥幫我準備下,我回去先練習幾遍。」
左伯清登時愣了好半響,沒好氣道︰「這你就甭想了,還練習幾遍,就你那道無相所需的材料,要是練習幾遍,恐怕整個皇宮里面的人就都得吃風去了。」
李奇翻著白眼道︰「左大哥,做菜當然得練習呀。我這要求不過分啊。」
左伯清知道這人不撈點便宜是鐵定不會走的,擺擺手道︰「最多待會給你一些鮑魚、海參帶回去,你是自己吃也好,練習也罷,都隨便你了。」
「一些?那能有多少?」
李奇郁悶撇了下嘴,忽然嘿嘿道︰「干脆這樣,我把材料的比列縮小十倍,我試試能不能做出小無相來。」
「小無相?」左伯清哼了一聲,道︰「虧你想得出。就算縮小十倍,那可也不少呀。好了,好了,一斤鮑魚。一斤海參,就這麼多,你要不要?」
「兩斤如何?」
「加在一起就是兩斤啊。」
「哇!左大哥,我發現你越來越精明了呀。」
「沒有辦法。都是被你逼出來的呀。」
「什麼被我逼出來的。哼,而且還越來越小氣了。」
「沒有辦法,這都是跟你學的。」
「呃這種壞習慣還是別學的好。」
「我也不想呀。但是近朱者赤的道理,你總明白吧。」
「可是——可是我總要練習吧。」
「如果皇上真的讓你做這道無相,你以為皇上會給你練習的機會麼?」
「我怎麼知道。」
「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若真是如此,你只有一次機會,不過你貴為金刀廚王,應該沒有問題的。」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也罷,也罷,兩斤就兩斤。」李奇無奈的妥協了,心想,反正這事八字都還沒有一撇,我擔心的個什麼勁,即便真是如此,那我以後就可以堂而皇之來這里弄點補品回去打打牙祭了
「唉!」
在回去的路上,李奇騎在馬上是一個勁的嘆氣,心里覺得這一趟跑的不值,才弄來這麼一點。其實以他目前的身家,市面上什麼東西買不到,但問題是御膳房的材料是世上最好的,大多數都屬于貢品,市面上根本就沒有賣,這也是李奇為什麼總是想動御膳房腦筋的原因,他其實也是一個大吃貨,只不過相比起吳小六他們而言,他的品味比較高而已,隱藏的也比較深。
一旁的馬橋見了,好奇道︰「副帥,你為何一直嘆氣呀?」
李奇道︰「當然心情不好才嘆氣。」
馬橋哦了一聲,也不安慰幾句,問道︰「那咱們現在去哪里?」
「當然是醉仙居呀。」
「可是你今日不是要去學院跟封娘子寫故事麼?」
「是嗎?」
「嗯。昨日封娘子派人來催的時候,你好像是這麼說的。」
「對呀。我怎地把這事給忘記了,你真是越來越稱職了。不過,那也得先去醉仙居吃完午飯再去。」
二人來到醉仙居,可是剛一進門,吳福榮就迎了上來。
李奇咦了一聲,道︰「吳大叔,你怎地來了?」
吳福榮訕訕道︰「是七娘讓老朽是來跟你商量‘披薩日’的事情。」
「披薩日?」
李奇一愣,問道︰「什麼披薩日?」
吳福榮也是一愣,道︰「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殺豬巷事件發生後,你用披薩頂了幾天,並且定下了‘披薩日’的日子,就在五日之後,如今已經有很多客人在詢問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李奇不禁搓了搓了額頭,道︰「最近真的忙昏了頭。那七娘她怎麼說?」
吳福榮道︰「七娘的意思是,如今蛋糕屋那邊已經準備就緒,所以她想將蛋糕屋開張的日子定在‘披薩日’那一日,並且把‘披薩日’也放到蛋糕屋去,如此一來,也可以幫蛋糕屋做做宣傳,一舉兩得。」
「這主意真是不錯呀,就這樣定了吧,吳大叔,勞煩你去發告示,通知客人們。」
「哎,老朽待會就去。」
李奇忽然眉頭一皺,道︰「不過,好像魯美美和潤兒還不會做披薩,要是讓六子他們去幫忙,那醉仙居又沒有人了。」說到此處,他沉吟片刻,道︰「對了,魯美美和潤兒如今在哪里?」
馬橋忙道︰「我師妹這幾天一直都在蛋糕屋幫忙,可把師妹累壞了。」
李奇微微瞪了他一眼,道︰「那要不要我請幾十個人去伺候你師妹啊。」
「那倒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馬橋拍著胸脯道。
「免談。你不在,我怎麼辦?」李奇哼了一聲,又道︰「這樣吧,我先去一趟蛋糕屋,中飯到那邊吃算了。馬橋,你現在去學院一趟,告訴封娘子,我恐怕得晚些時候再去了。」
馬橋眼珠一轉,笑道︰「這事讓阿南去就行了,我得保護你呀。」
李奇哼道︰「保護我?我看你是想見你師妹了吧。」
馬橋輕嘆一聲,一臉神往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每時每刻都能見到師妹——哎,副帥,你去哪里呀?等等我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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