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靈有些痴迷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剛洗完澡,頭發還濕噠噠地貼面掛這,她其實也能算得上是個美人,略顯狹長的丹鳳眼,濃密細長的眉毛,小巧的鼻子,嘴唇雖然有些厚,但也不是性感。
只是,平時她較少修整自己,大大咧咧的慣了,她可不想像那些美人一樣,硬是把自己的胸脯勒得高高聳起,把身材塑造得曼妙無比,把臉蛋畫得自己都認不得自己。
舒適,隨意,輕松自然才是她的追求。
現在的美女,多半是三分姿容,七分裝扮,只要是個女都能畫出西施來,好如芙蓉,比如鳳姐,夜叉都能成妖姬了。
她撫著自己的臉,嘆了口氣,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辦公室里火爆的場面,差一點他就要了她了,可是,為什麼臨門他還要抽身離去?
難道她不好嗎?又或者他是被什麼迷惑了?只是被她罵得惱羞成怒了想封她的嘴嗎?
那事發生之後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就算去公司也見不到他的,而且鄒旭不知道抽什麼瘋,大虧血本的送員工去旅游,免費的,感覺好像鄒氏要解散了一樣,但人家說只是慰勞員工,讓他們出去見見世面,食宿全免地送走了許多人。
除此之外,每個人都好好的,獨獨沒看到那個家伙。
周天宇他是什麼意思?岳靈心里直抓狂想著,鏡子里的人眼神突然惱怒起來,說什麼也要給個交代,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讓他給吃了。不對,也不是吃了,是差點吃了。
想著,岳靈一臉火氣地拉開衛生間的門。
廳里,放著柔柔的沙克斯樂曲,燈也只開了靠近門口的小壁燈。
岳靈一愣,記憶中她並沒有放音樂,而且廳里開的應該是屋里的大吊燈,她有些奇怪地走過去,啪的一聲打開了大燈,轉臉卻嚇了一跳,急忙關掉。
那個她剛剛在心里咒罵完的周某人,此刻正躺在她家那大型布藝沙發上,懷里還抱了個墊子,睡得正香。
抓緊圍在胸前的浴巾,岳靈在心里咒罵了一聲,急急忙忙地跑回臥室里換衣服,因為獨居,她一向都是洗完了才會房間里穿衣服的。
黑暗中,周天宇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不過是小憩而已,這幾天有些累了,難得的平靜讓人一放松就想睡。
岳靈換好衣服再度出來,手里拿著一張毯子,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將毯子蓋在他身上。
她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坐下,靜靜地看著周天宇英俊的面孔,手指輕輕地在他眉毛上畫著,腦海里進是他在法庭上滔天不絕的辯論,意氣風發地甩出能將人送進監獄的證據,仿佛在法庭里,他就是法官,那人的生死操控在他手中一樣。
岳靈不止一次去看他庭審了,在她心里他就是伸張正義的利劍,鏟除罪惡的刀,那種勢不可擋,只怕身為律師的人都怕和他對上吧?
在上海,只要是他接的官司,沒有一樁是不贏的。
岳靈一直愛慕的,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就在她眼前,躺在他家的沙發上,她的心一直砰砰地跳個不停,想觸模他,又怕吵醒他。
雖然曾經有過那樣火熱的親密,兩人畢竟不是戀人,他真醒來,會是一室的尷尬。
雖然很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麼想法,但岳靈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沒有談戀愛的經驗,自從遇上他,心就被他進駐了,以至于到今天都沒有敞開心扉戀愛過。
「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周天宇突然說著非常經典的廣告詞睜開眼楮。
岳靈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想離開。
周天宇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將她壓在沙發上。
「不要逃避,我知道你愛我的。」周天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
「誰說的,鬼才愛你。」岳靈心里一陣燥熱,用力想推開他,只是周某人很重,她根本推不動。
「不要不承認。」周天宇抓住她的雙手,壓在她頭頂,極度曖昧地說道,「你在片場都大赤赤地盯著我,害得我老想把你吃掉。」
「才沒有,你看錯了。」岳靈羞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身體被他壓著,想起辦公室里的情景,她的心里升起一陣渴望。
現在再沒有別人來干擾了,他會真的吃了她嗎?
「小東西,不承認是吧?」周天宇笑著說道,「我會讓你老老實實的。」
岳靈身上一輕,轉眼被他騰空抱起來。
岳靈心里一急,急忙問道,「你要干什麼?」
「去臥室,難道你想在沙發上來?」周天宇輕笑,低頭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一吻。
岳靈揪著他的衣襟,她也是有身為女人的驕傲的,不能因為愛著他,他來了就敞開胸懷納入懷中,「不行……」
「所以羅,咱們去臥室。」周天宇大步朝她的臥室走去。
岳靈在經過門口時拉著門框道,「周天宇,你是不是瘋了?我不要!」
「是啊!是瘋了,總想著該和你有點什麼才對。這樣不好嗎?」周天宇不得不停下來,看著她說,「你不是也想我嗎?」
「可是,可是……」岳靈心里一滯,是啊,她也想他,非常想,甚至有些懊惱那天沒完成的事,可是,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
「可是什麼?」周天宇壓制著心里的**,耐心地問道。
「我跟你又不熟!」想了半天,岳靈蹦出一句話來。
周天宇听了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岳靈說得沒錯,他們確實不是很熟,就算常常見面,知道岳靈愛他,他也很欣喜岳靈的愛戀,但畢竟誰都不曾說破,突然就這樣直達歡愛的境界確實讓人有些詫異,但他不想再等了。
掰開她拉在門口上的手,周天宇抱著她坐在她床上,圈著她的腰問道,「不然你想怎樣?讓我像愣頭小伙子似的,鮮花巧克力一樣樣送上來追你?我沒有那個時間,你心里愛著我,而我也想要你,咱們就不能把中間過程省了嗎?」
「那是男人對女人的尊重,怎麼能省?」岳靈反駁道,但是想想,此刻自己已經被他禁錮在懷中了,那些矜持好像早沒必要了,只是嘴硬而已。
「那要怎麼來?」周天宇問道,湊近她的臉蛋,身子向前傾,岳靈不得不將手環在他脖子上,省得摔到地上去。
「我也不知道。」岳靈後知後覺地說道,下一秒,被他吻住了唇。
「這樣嗎?」周天宇放開她的唇,在她唇邊問道,岳靈還來不及回答,他再次堵住她的唇。
周天宇將她吻得暈頭轉向的,然後把她放到床上,壓上去,一只手隔著衣服揉弄她高聳的柔軟,繼續低聲問道,「這樣嗎?」
岳靈張嘴,發出來的卻是一聲讓人**的申吟。
周天宇在她唇邊輕笑,「小東西,不要拒絕我,我會對你好的,一直,永遠。」
岳靈的神智消失在他誓言似的話語中,隨著他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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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麼時候了,那家伙居然去泡妞。」獨孤鷹用力地將酒杯往桌上一放,低聲罵道。
司徒青雲好笑地看著他,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他不過說周天宇找岳靈去了,那些人就非常有默契地一想到底。
「誰都逃不過情劫的,不管是人還是神。」黑夜冥說道,眼神落在一直獨坐在一旁的冰宮侍女長冰冰身上,她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總覺得她不是他的心中所愛,所以一直避著。劫有能渡的,也有渡不過的,渡過了或許是幸福圓滿,渡不過會是什麼?
他不知道,所以他不去想,這樣的樣貌和身材,是為了她才保持的。不想長大,這便是他的心思,也是唯一能為那位神情冷清,冷若冰霜的人所做的。不愛,就不要給她希望,否則會是三個人的痛,雖然他還不知道他命定的是誰,但一定會出現的。
「難道我也會?」獨孤鷹問道?
「都會!」黑夜冥說道,「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嗎?」
「那她在哪?」獨孤雁興奮地問道,看著主子們轟轟烈烈的一場大愛,他也有些熱血沸騰。
「她會出現的時候自然就來了,不來,你是找不到的。」黑夜冥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都是清清告訴他的,「情傷,會直達心肺,希望你到時候會受得了,渡過這一劫。」
「渡劫?」獨孤雁听得莫名其妙,看向坐在一旁的司徒青雲。
司徒青雲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黑夜冥拍拍獨孤鷹,「我也不知道,這是諸神卷里關于情劫的描述,天地有愛,始成乾坤,萬物有情,渡劫方圓滿。」
既然說了萬物,自然妖魔鬼怪人神仙魔都在其中。
「愛情啊!原來是個難題。」黑夜冥突然嘆道,「想想起貓瞳和魅兒,那兩個家伙到現在都沒渡過來,他們的劫,可算是超大型的了。」
司徒青雲笑笑,打了他腦袋一下,「你小子,知道什麼叫愛情。」
黑夜冥揉揉腦袋,反駁道,「你不也是不知道嘛?!」
突然他十分曖昧地靠過來,「你不會開竅了吧?」
司徒青雲眼光一暗,不由自主地朝那麼穿梭在人群中的身影看過去。
黑夜冥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了,我找朱雀去。」
司徒青雲想拉住他,可是那主子速度比誰都快,一閃而逝。
「他知道什麼?」獨孤鷹問道,他至始至終一頭霧水。
司徒青雲白了他一眼,也閃了。
獨留獨孤鷹一人,繼續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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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識奄奄一息地躺在山洞里一塊四方的大青石上,魔仙兒卻精神十足地靠在青石邊烤魚吃。
盤識被那些神祗打得只剩半條命了,心中懊惱正不知道要如何修復元神,看著魔仙兒興高采烈地烤魚,不由地惱怒起來,大手一揮,那條考得有點焦黑的魚咚地一聲化作拋物線落到不遠處的地下河水窪里。
魔仙兒火大地將她用來叉魚的樹枝指著盤識,「你干什麼?就算你想死也不能拉著我當墊背吧?我都快餓死了,好不容易逮來的魚,你賠我!」
盤識一看到她手上的樹枝,臉色大變,一手奪過,「你居然拿是的權杖烤魚!」
大手一揮,魔仙兒急速朝山洞的石壁上撞去,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盤識舌頭一伸添了去。
「死妖怪,你想殺了我嗎?」魔仙兒落到地上,胸腔一熱再次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罵道。
盤識席卷過去一口吞掉,舌頭在她嘴里糾纏,有血,他就可以恢復元氣。
「嗯,」魔仙兒被他堵住嘴巴,發不出聲音來,只能拼命掙扎,捶打他的肩膀腰身,但也只是徒勞而已。
血,源源不斷地進入盤識體內,魔仙兒臉色漸漸蒼白……
盤識感覺她沒了呼吸,急忙放開她,一手按在她的胸前。
他並不想殺這個女人,他還要好好利用,利用她為他找來能夠讓他修煉的人心和血液。
盤識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許久,魔仙兒醒了過來,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多少還有些生氣,啪的一下,一個巴掌抽在盤識臉上,「有本事你殺了我,死妖怪,你這算什麼?把老娘弄得半死不活的,這算什麼?」
「不要以為我會殺你,這世上女人不少,不是非你不可。」盤識抓住她的手,猙獰地舌忝著她臉上殘留的血跡,說道,「留你,不過是因為你還有用,去,去給我弄幾個活人來。」
魔仙兒站起來,「我不去,死也不會去的,你這樣半死不活的,不也很好嗎?你這樣折磨我,我為什麼要幫你?這世上女人是滿多的,有本事你找啊?找來給我看看,笑話,你被那幾個家伙趕得鑽到了地里,躲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你還能有多本事了?」
「你,我若是死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盤識笑道,「你應該明白,打從你讓我殺黑夜瞳開始,你就站錯了隊,你現在在他們眼里是魔,是我的魔妃難道你還妄想推得干干淨淨的,繼續做你的大明星?」
「哼,那也是我的事。」魔仙兒站起來說道,走到地下河邊,一頭扎到水里。
「你去哪里?」盤識心里一慌,急忙跑過去,「給我回來。」
魔仙兒踩著水,冷冷地看著他,「向我道歉,不然我立即離開這鬼地方。」
她和盤識這樣躲在地底下,也有好多天了,盤識傷得很重,和他鬼混那麼久魔仙兒生出了幾絲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的東西,竟然沒有棄他而去。
盤識顯然不知道,魔仙兒真想逃,她是可以離開這里的,魔仙兒水性很好,這里有條地下河,上海又是臨海的城市,只要游出去,沒多久應該可以到大海了吧。
這片地下水窪應該離大海不遠,有時候她甚至听到類似海潮的聲音,懷疑他們就在海邊。應該是在哪個碼頭底下。
「好,我道歉,但你不能現在離開。」盤識只好說道,現在的他也只能靠這個女人能給他找回能修煉的活人祭才能度過難關了。「你還有一魂一魄在我這里,就算你離開,也會回來的,只要我召喚。」
「你!」魔仙兒發怒地擊打冰冷的地下河水,「道歉也要威脅人嗎?」
盤識虛弱地笑了,「過來,我帶你離開這里。」
魔仙兒有些遲疑地朝他走過去,盤識將她往懷里一抱,右手那枝椏狀的權杖用力一揮,他們面前出現一條通道,「原本,我是沒辦法打開的,現在我是
拼盡全力開了魔宮之路了,你帶我到魔宮去。」
話一說完盤識便暈死在她面前。
魔仙兒不太情願地拖著盤識,下意識地將那枝椏狀的神奇權杖拿在手中,朝那條通道走過去,才剛進入通道,一陣天旋地轉,魔仙兒也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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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魔仙兒才醒過來,入眼卻是一片黑暗的區域,她看不到,听不到,只覺得渾身疼痛,一陣氣血翻涌,哇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旁邊一陣細瑣的聲音響起,黏濕的東西貼到了她的臉上,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這段日子以來,盤識都是以這種方式親吻或者舌忝舐她的血液的。
她習慣性地往左邊用力一巴掌甩過去,果然,非常順利地打在某人臉上。
「臭女人,怎麼一直都改不了這臭脾氣。」盤識罵道,翻身坐了起來,手一揮點亮四周的燈火。
魔仙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金碧輝煌的床上,床很大,四周還綴滿了流蘇,「這什麼地方?」
「我的宮殿。」盤識沒好氣地說道,「只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整個魔宮只剩下我,還有一些沒修煉成型的般人妖精」
話音剛落,一個人身魚尾的侍女捧了個托盤進來,盤子上放了幾只大型的海螺。
盤識將其中一只拿在手上,喝了一口,然後吐掉。
魔仙兒湊過去,呵呵笑起來,「這些居然是洗漱用品?!」她敲了敲足有臉盤大的蚌殼,「挺結實的。」
兩人洗漱完,侍女福了福,甩著魚尾出去了。
「她怎麼不說話?」魔仙兒指指侍女的背影,問道。
「修煉不夠,是不會誰人類的話的。」盤識說道,「我去秘境修煉,你不要到處亂走。」
盤識說完,拿起權杖,回頭看了她許久,「千萬別出去,知道嗎?這魔宮是沒有道理和分寸可將的,你在這里,是他們的美味食物,萬一有什麼事,我也救不了你。」
魔仙兒打了個冷戰,急忙點點頭,她現在一身傷,虛弱得說話都有些吃力,她不要命了才會亂走,可是,肚子很餓啊!!她可憐兮兮地看著盤識。
盤識拿起大床邊一只鈴鐺,搖了搖,剛剛那個侍女再次走進來,盤識和她說了幾句她听不懂的話。
不一會兒,侍女端來一盤食物,居然是活生生的蝦子和一些不知名的貝殼海螺。
魔仙兒一副嘔吐狀,盤識結果食物,用魔杖點了一下,將盤子遞給她,離開了。
魔仙兒往盤子里看去,看樣子盤識是把這些食物給烤熟了,好大一盤海鮮,魔仙兒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只是,都到了魔宮了,她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心里有些悲哀,這些天,經歷的這些事情,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她真希望,這不過是一場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