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問你,堂屋里有幾張桌子?幾張椅子?怎麼擺放的?」老太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飛雪听得也有些困惑,但是望著老太認真的表情,飛雪也就實話實說了,一個不差的說了一個真切,听得老頭禁不住大笑的拍著手。
「那我再問你,藥房里一共有幾排架子?放了幾種藥草?又有幾個空位?給你上藥的那個瓶子是什麼顏色的?我放在哪個架子上了?架子上有幾個瓶子?都是什麼顏色的?」老太有些激動的從床上跳下,要不是太急把腳給崴了一下,說不定就沖到飛雪的跟前去了。
飛雪听得有些微微皺眉,這麼多問題被老太語速及快的說完,還要給出答案,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能夠想起那個藥房里的片段就不錯了,更何況是那樣的細微末節,可是,飛雪卻毫不費力的答出來了。
連老太都不確定那些回答是否正確,若不是老頭跑出去又跑了回來,一臉興奮的拍著手,然後將飛雪舉過頭頂大笑的話,老太可能也不會跟著大笑起來吧!
「老婆子,這丫頭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要了。」老頭將飛雪抱在懷里,望著老太的眼神,跟他臉上的表情一樣堅定。
「你這個死老頭子,快把人放下來,丫頭都要被你掐沒了。」老太一個枕頭丟了出去,原來老頭愛不釋手的將飛雪緊緊抱著,一激動就忘記力道了。
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飛雪望著興奮的老頭,掙扎著要從老頭的懷里站到地上,結果老頭卻緊緊的將人抓住。
「丫頭,跟著老頭我吧!比那個臭小子強。」老頭兩眼放光的望著飛雪,看的飛雪有些疑惑,一旁的老太已經忍不住丟出了另一個枕頭。
「你還不給我放手。」老太見大喝沒有作用,忍不住跳下床的跟老頭搶起人來。
「不放,這丫頭我要了。」老頭倒是固執的很,一邊閃躲老太的搶奪,一邊將飛雪鉗在懷里,而飛雪覺得兩個老人的你來我往也有意思的很。
「要你的死人頭,那是臭小子帶來的,輪得著你嗎?」老太氣不過的開始動手,兩個武藝高強的人對壘,渾然的氣壓震得房間都止不住顫動起來。
「誰管他,反正他也不會樂意帶個丫頭在身邊,給我正好。」老頭大叫一聲,隔開了老太的攻勢。
「給給給,你有問過丫頭的意思嗎?」老太受不了的一掌打向老頭,結果老頭飛身一跳的越到了橫梁上。
「為什麼要問?」老頭理所當然的說法,讓老太听得一陣惱火,剛要沖上去抓人,卻感覺到身後一陣寒氣逼來,橫梁上的老頭也瞬間察覺,雙雙望向窗外。
轟然一聲巨響,老太內力護體的站在房間內,老頭抓著飛雪站在老太身後,一掌內力灌給老太,空氣中若隱若現的金剛護體,在一陣大笑聲中隱去。
飛雪驚愕的望著被整個毀掉的房屋,還有不遠地方昂天狂笑,舉著手上彎刀愛不釋手的司神,察覺到身邊空氣的異樣,不由得抬頭望著臉色變得鐵青的老頭,還有氣得渾身顫抖的老太。
「臭小子,你找死啊!」老太怒吼一聲,一腳踢飛幾塊碎木砸向司神,結果被司神大手一揮,銳利的刀風就將碎木化成了木屑飄散。
這下子不用再打了,老頭回神望著被毀掉的房間,心疼的一甩手就將飛雪給丟開了。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啊!」老頭哀嚎一聲的沖進一片狼藉里翻找著什麼,結果捧著壞掉的瓶瓶罐罐渾身顫抖,再回頭狠狠瞪著不遠地方狂笑的司神,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沒等司神笑完,老頭已經掌風凌厲的攻了上去,招招要命的直取司神命門,而老太也二話不說的沖上去,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對司神步步緊逼。
而司神卻老神在在的揮舞著彎刀,笑得一臉興奮的見招拆招,三個人就這樣打得難分難解,真氣的流竄讓大地都忍不住顫抖,飛雪有些驚愕的望著眼前越來越狼藉的風景,不知道為什麼,禁不住嘴角一揚,笑了。
「哈哈……哈哈!」
那是飛雪有生以來第一次笑的那麼開心,暢快淋灕的仿佛把這之前沒笑過的份都補上了,就這樣震蕩了山野,也讓打得不可開交的三個人停下動作,疑惑不解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