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衣擺輕輕滑落,飛雪頓時覺得掌心空蕩蕩的有些不安,望著司神的背影在遠處漸漸變淡,腳下不由自主的想要邁步跟上,結果卻被人用力的拉住了。
回頭望了一眼輕笑的老太,飛雪一低頭,再轉而望向遠方的時候,卻再也尋不到司神的身影了,一瞬間,心里有些失落的垂下肩,卻被老太輕輕的抱進懷里。
歪著頭靠在老太身前,飛雪眯著眼楮望向地面,笑容淡去之後,臉上留下的不過是一如當初的平靜,平靜的仿佛不曾有過其它表情。
望著這樣的飛雪,老太不由得在心里嘆了一氣,一旁的老頭卻若有所思的支著下巴開始思考,隨後想到什麼的咧嘴一笑,嘿嘿的引來老太視線,而他卻不加掩飾的笑得更開懷了。
天還沒亮,老太就知道昨天夜里老頭為什麼笑成那副德行了,因為太陽還沒露臉,老頭就已經進山去了,等到太陽露臉的時候,老頭也背著一大筐的藥草回來了。
雖然老太極力的反對,老頭還是自顧自的拿著藥草在飛雪跟前晃悠,也不管飛雪是不是有用心去听,更不用說是記住了。
「記住了嗎?」自顧自說了一大堆,手上藥草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種的老頭,興奮的望著終于抬頭看向自己的飛雪。
「嗯!」沒想到飛雪竟然點頭回應了,讓老頭更為興奮的大叫一聲,把從一片廢墟里邊挖出來的瓶瓶罐罐攤開放在飛雪面前,一個一個的在飛雪眼前晃過,嘴巴里不停嘮叨的東西,連一旁收拾殘局的老太都听得有些煩躁起來,而飛雪卻一點都不在意似的,安靜的望著遠方。
三天,老頭就這樣不停的嘮叨著那些跟藥草有關的事情,最後變成了他拿著醫藥筆記開始念,念到最後被老太一巴掌打斷卻依舊固執的不願意放棄,直到今天,老頭望著將手放在自己手腕上,準確說出脈象的飛雪,竟然不自覺的哽咽起來。
「老婆子,老婆子,我們後繼有人了,後繼有人了,嗚哇……!」老頭的嚎啕大哭,終于引起了飛雪的注意,驚訝的望著老頭哭的像個孩子似的。
「真是,受不了你。」老太走過來,輕輕擦拭著老頭臉上的眼淚,忍不住也濕了眼眶。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飛雪,只是困惑的望著老頭和老太,然後想起什麼的轉頭望向遠方,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暗淡了。
「丫頭……。」似乎察覺了飛雪的情緒變化,老太安慰老頭的同時,忍不住跟飛雪望向了同一個方向。
「三天了。」飛雪如是的說道,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落寞,安靜的坐在原地,仿佛失去所有生命力似的,讓老太看的有些心疼。
就算心疼,卻依舊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看這個孩子就知道了,在遇見臭小子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又是出于什麼樣的心情才會粘上那個臭小子,老太想著不由嘆了一氣。
三天,已經過了哦!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