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丫頭!」原本低頭整理藥草的老頭,看到突然站在他旁邊的飛雪,有些驚訝的喊了一聲。
沒有說話,飛雪只是自顧自的拿著一旁的藥草,學著老頭分類,然後拿著搗藥的小碗用力的搗鼓,看的老頭有些莫名其妙的轉頭望了一眼門口的老太。
怎麼了?老頭的眼神如此問道,而老太卻輕輕的搖頭,看的老頭更為疑惑的回頭望著飛雪,而飛雪卻低頭專注在藥草上,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雖然覺得奇怪,老頭卻並不討厭飛雪這樣的主動,嘿嘿的笑了兩聲,又跟平時一樣說道起來,不同以往的是,飛雪這次並不是安靜的听,而是主動的開始接觸,那些只有親手試過才會知道的事情。
老太望著老頭興奮的圍著飛雪打轉,而飛雪表現出來的積極也讓老頭不住的感嘆,越來越起勁的樣子看的老太忍不住微微一嘆,跟著走到廚房開始做飯。
算了算了,她已經不想去管那個老頭子的事情了,倒是那個臭小子,出去一趟總不至于什麼都沒打听到吧!不惜錯過時間也要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她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而飛雪就這樣跟著老頭學醫,別人花費一生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記住的東西,她一瞬間就全部都記住了,這樣還不算,除了過目不忘,她舉一反三的能力也讓老頭嘆為觀止,只要教過一次的東西,馬上就能融會貫通的付諸實踐,害老頭教的非常有成就感。
而日子也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司神自從那天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很快的夏天過完了,秋天也走了,冬天馬上就要來的時候,老頭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的了,而飛雪也不再積極的主動去接觸藥房的事情,每天都坐在廊沿上望著遠處的路口發呆。
老太望著這樣的飛雪,總是忍不住微微的嘆氣,而自從老頭不再粘著飛雪教授東西以後,陪著老太一起嘆氣的人又多了一個。
「沒意思,真沒意思。」有些不耐煩的在屋子里踱著步子,老頭臉上表情不耐的走一陣,忍不住又望一眼飛雪的方向,然後跟著又走一陣,看的老太都有些眼花了。
「好了吧!你不累嗎?」老太受不了的瞪了老頭一眼。
「不好,一點都不好,那個臭小子到底死了沒?沒死怎麼還不知道回來?」再這樣下去,那丫頭都要變成望夫石了。
「當初你不是讓人別回來嗎?現在嘰歪個什麼勁兒?」老太說著哼了一聲,跟著往房間里走,沒看到老頭張嘴想要反駁,卻又皺著眉頭把話咽回去的樣子。
胸口的氣血有些不安分,老頭冷著臉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忍不住揉了一下胸口的位置,在老太走出來看見他的動作前,假裝整理衣服的把頭撇到一邊。
以為老頭在鬧別扭,也就懶得理會,老太拿著手上的外套走到門外,輕輕地披在飛雪的肩上,這讓飛雪回頭望了她一眼,即使老太笑得慈祥,而飛雪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笑了。
是她不應該不高興嗎?所以他也跟著不高興了,因為她故意不理他,所以他也就真的不理她了,明明說好了要在一起的,結果他卻把她丟下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話,她還不如什麼都不曾得到過,那樣就不會變的貪心了。
沒有離開那個地方,也就不會留戀外面的種種,沒有遇到司神,她也就不會懂得兩個人的快樂,更不會知道人世間的溫暖,以及這樣思念不得的揪心。
抓著外套將自己緊緊抱住,飛雪輕輕的靠在老太身上,遙望著遠方的那個路口,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可是那個早已習慣的人,卻沒有如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