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苑,岩壁的深處,越走越寒冷的地方,穿過牢籠的走道,霄靳天望了一眼被關在牢籠內的火王姬,面對那雙充滿恨意和殺意的眼楮,他無動于衷的走了過去。
越走,感覺空氣就變得越稀薄的樣子,在迷宮一樣的走道里來來去去,按著牆壁上的開關走過一道又一道的暗門,突然變得寬闊的空間,沒能讓霄靳天停駐。
走到一個龐大的石門前,霄靳天將手放在石門上,目光凌厲的暗自發力,真氣外泄的同時,石門也應聲而開。緩緩拉開的大門,因為刺骨的寒氣與空氣交融而變成淡淡的白霧,踩著這樣的白霧,霄靳天走了進去。
大門後的空間只有一個房間那麼大,四面都被寒冰環繞,折射出無數霄靳天的影子,看起來有些詭異,霄靳天卻無視了。
在房間正中央的地方有一張寒冰床,鋪滿了已經結成冰的牡丹花,走近後會發現,花叢中躺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子,表情平靜安詳的好像睡著了一樣,只有皮膚慘白得仿佛不似人間之物。
目不轉楮的望著病床上的女子,向來冷酷無情的霄靳天,只有這個時候會在臉上閃現出柔情,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因為被衣袖踫到而碎了一地的牡丹,讓他眉頭一皺的收回手。
低頭望著病床上的女子,霄靳天將雙手狠狠的握成拳頭,臉上的不甘和憤然互相交織,讓他表情變得有些復雜難懂。
「即便落入這步田地,我卻依舊連踫你一下都做不到,想要你這件事情,就真的如此天地不容嗎?」霄靳天眉頭深皺的望著眼前女子,即便說出了這番讓人驚愕的表白,卻依舊沒能得到半點回應,不管是以前也好,現在也好,始終如此。
「不過,我不會允許這件事情持續下去,終有一天,你會是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永遠。」霄靳天信誓旦旦的模樣沒人能夠看見,那躺在冰床上的人始終表情如一,卻收復了霄靳天所有的愛憐。
衣袖一甩,如同來時一般,霄靳天傲然的走了出去,身後的石門隨後關上,隔絕了門外的世界,也隔絕了這石門後的所有。
望著霄靳天在門前經過,即使看不到那一閃而過的身影,空氣中的氣息依舊可以讓牢籠內的人猜測出一二。
火王姬,歲月讓她的雙眼充滿了睿智,緊緊咬著嘴唇,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卻在低頭望著自己腰際的時候忍不住濕了眼眶,即使雙手被拉扯著禁錮在牆壁上,卻依舊不能影響她對某些人的思念。
老頭子,你說走就走了,留下我老婆子一個人要怎麼活下去啊?心中的思念化成淚水滴落,濕了衣衫的同時,卻順著腰際的緞帶滑落,幽光一閃,那緞帶竟然發出一道明晃晃的光。
眼楮危險的眯起,火王姬目光灼灼的望向前方,就算命不久矣,她也還有沒做完的事情,等她把這些事情了結……。
老頭子,奈何橋邊可要好好等著,要不,我就要找不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