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地方帶著一絲熟悉的藥草味,本應該是炊煙裊裊的林間桃園,卻因為失去了主人而顯得破落不堪,台階上的青苔顯示著這個草廬已經在山中有些年月,因為無人打理而荒蕪的前院,正雜草叢生的失去了往日的整潔。
推開籬笆院門,來人踩著有些沉重的腳步走進這看來荒蕪的地方,入眼的一切讓來人眉頭微皺,卻還是繞著草廬走了一圈。
站在大門前的台階上,伸手輕輕一推,那門板竟然應聲而倒,重重的落在地面上激起塵土飛揚,而來人卻只是皺了皺眉頭,微微撇頭的望向一旁。
角落里零散的藥草被隨意堆放,因為久不見光又沒有滋養,如今已腐爛得看不出從前的模樣。彎腰將地上的藥草拿起放在鼻尖輕嗅,刺鼻的味道讓來人眉頭緊皺的一甩手,然後抬頭打量整間屋子。
明顯打斗過的痕跡,凌亂的讓人看著心煩,來人抬腳轉身走到房門前,刺鼻的味道突然變得更加明顯,讓來人放在門上的手一頓,猶豫的站在門外沒有了動作。
許久,那人一咬牙的用力推開門,入眼的是簡陋的房間擺設,還有破敗的床榻上躺著的一具尸首,腐爛的尸首上爬滿了蛇蟲鼠蟻,因為來人的開門聲而騷亂成一片。
來人瞪大眼楮,臉上的驚愕百年難見,他手掌微顫的不知道該放到什麼地方,眼中的悲傷深得幾乎溢出眼眶,那張冷酷的容顏也在瞬間變得充滿戾氣,原本寂靜的草廬仿佛被狂風席卷一樣的微微顫動。
要用多少自制力才能壓抑住那馬上就要暴走的戾氣?來人瞪著眼楮一腳踩進門,下一刻,四面齊發的箭雨呼嘯而來,卻听得一聲大喝,地動山搖的叫那些箭雨在空中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毒蛇盤踞的見人入侵,吐著信子如劍襲來,來人卻不知何時抽出腰間彎刀一揮,房間內頓時一陣轟然巨響,除了躺在床上的尸首外,所有活物全都凌亂的狠狠撞擊在四面牆壁上,蛇鼠的血跡在牆上濺起污穢一片,而來人卻無動于衷的走進床鋪。
低頭望著殘敗不堪的尸首,來人的手微微顫抖的想要輕撫,卻听到了空氣中的異樣,眼神冰冷的掃了一眼窗外,還沒看到有人出現,就听到梁柱斷裂的聲音,整個屋子在一陣轟然聲中瞬間倒塌。
塵土飛揚下的殘檐斷梁下,一個真氣形成的保護膜,若隱若現的在一堆瓦礫中淡淡隱去,留下的是那個站在床榻前的高大身影,還有床上躺得安然的尸首。
原本無風的山林,突然開始狂風大作,四處伴風而來的黑衣人,將破敗的草廬圍了好幾圈,目不轉楮的盯著被圍困在中間的高大身影,手中兵器閃著冰冷的光,倒映著來人憤然的雙眼,還有緊握彎刀的殺戮模樣。
不需要語言,也不需要任何契機,在黑衣人有所動作前,來人已經身如閃電的沖了出來,彎刀所到之處,銀色的閃光必定帶著如紅梅綻放般的血跡飛揚,揮刀的人眼中只有殺戮,那想要將所有都毀滅的眼神,讓所有黑衣人沒有還手之力的踏上了黃泉路。
那是無人能夠招架的狂狷,也是沒有人能夠理解的恨意滿貫,當最後一個黑衣人驚恐的想到要逃離時,明晃晃的彎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一陣哆嗦,想也沒想的就打算咬破口中毒藥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