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牢籠里,火王姬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是突然听到門外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與平日里巡邏走過的大不相同,讓她猛然抬頭望著不遠地方的石門。
有些刺耳的聲音,伴隨著這樣的聲響,火王姬眼前的石門被打開了,隨後照進來的火把讓她躲避的撇開頭,過了好一陣子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
抬頭望著一字排開的兩對護衛,一人一個火把的站在牆壁兩邊,將這個漆黑的地方照的通明,而宵靳天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厭惡的表情,看的火王姬冷笑一聲。
「既然不喜歡來又何必擾人清靜?」火王姬望著宵靳天,不知道他來這里想干什麼,如果是為了藥王經就大可不必了。
「如果將你帶出去,而你卻沒打算逃走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換個地方。」宵靳天的話換來火王姬的一聲冷笑。
冰冷潮濕的牢籠,漆黑的不見天光,雙手被銬在牆壁上,只能靜坐在原地,睡不安穩,吃的又不定時,明顯就是為了控制她的體力,不想讓她有逃離的機會,如果換個地方的話……,不跑的是傻子。
「已經一個月了,你還是沒有合作的打算嗎?」宵靳天望著火王姬問。
「就算再過一年,我跟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說的。」想到孤獨躺在草廬中的那個人,火王姬的眼中就忍不住溢滿了悲涼。這些人做了這種事情,卻還想著要讓她鞠躬盡瘁?當真以為人都那麼好欺負嗎?
「不過是建個爐子,對前輩來說易如反掌,前輩何必如此固執?」宵靳天開出了自己的條件,結果得到的卻是一聲昂天的大笑。
「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如果爐子那麼好建,你們當初何必刀劍相向的只為得到我滄海通路。」想到陳年舊事,火王姬眼中的恨不必任何人少。
當年她一手打造的滄海通路,就是被這些人給毀掉的,連同她多年鍛造的兵器一起,全部被這些武林名門洗劫一空。
這天下兵器求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天時為鑄造的原料,地利說的就是鑄劍爐,人和就是兵器的主人。
平常人家打造的刀劍只重天時,但是名家鑄件講三合,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根據用的人不同,兵器的不同,原料也各不相同,自然鍛造的爐子也有講究,所以,一件好的兵器要面世,其過程是非常復雜的。
而她的滄海通路卻能夠集日月靈氣,自動調節兵器的屬性,根據不同的人和不同的原料來鍛造出她想要的兵器,結果,卻毀在了這些人手里,連帶的讓她也跟著遭殃。
現在听宵靳天說要她建爐,說的好像吃飯一樣的簡單,火王姬就忍不住大笑,笑這天下小兒的不知天高地厚。
「當初血染滄海的是家師,如今時過境遷,我們大家何不將往事放下,說說眼前呢?」宵靳天難得的好說話,而火王姬卻毫不領情的冷哼一聲。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火王姬說著將頭撇到一邊,冷下臉來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