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翎大方地起身,「時間緊迫,翎兒也來不及準備什麼,獻上一首小歌,望各位別嘲笑翎兒就好,蓮柔,備琴。」
蓮柔早已備好琴讓另外的婢女候著,只見蓮柔抱著琴坐了下來坐在眾人面前,施璃夏和施璃嵩都看著蓮柔,若有所思,肖翎走到蓮柔前面,面對這四位讓人挪不動眼神的男人面前,心想出丑就出丑吧,豁出去了,心里不停的忐忑著,還是笑著頷首。「各位見笑了,蓮柔,開始吧。」
蓮柔一下一下的撥著琴弦,施璃夏閉上眼享受著片刻的美好,施璃嵩則是有點好奇,怎麼是蓮柔彈琴,她難道不會?施璃原和施璃賦都是期待的表情,只是一個期待著出丑的場面,一個期待著精彩的表演。
肖翎雖說不會跳舞,但是看了電視上那麼多的舞蹈也能模仿不少,再加上昨天一天的練習,簡單的動作還是會的。肖翎隨著琴聲活動起來,衣袖輕擺,原地轉了一圈,優雅大方卻完全不是舞步,扭動著腰枝,手臂也緩緩隨著樂曲劃出無形的音符。引子快要結束了,肖翎也停了她所謂的舞蹈,一步一步走向施璃嵩,含情脈脈,看的施璃嵩很不自然。肖翎只想好好完成這場表演,畢竟表情是少不了的,自己又不是沒搞過對象,暗送秋波的表情不在話下。
施璃嵩對上肖翎的眼神,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只是她張開口唱著她未曾听過的歌。肖翎走近施璃嵩又退回原地,來回的腳步喝著琴聲。緩緩開口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
陌生又熟悉
啊~~~~
盡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楮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里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啊~~~~~~
盡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楮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里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
會不會不同結局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
埋在沉默的夢里
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
會不會不同結局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
埋在沉默的夢里」
唱完,肖翎正好站在施璃嵩面前,緩緩曲著膝,蹲坐在施璃嵩身旁,呢喃著,「王爺,這歌叫星月神話。」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著王爺,肖翎覺得施璃嵩是那麼冷峻,眉毛很濃,像一把短劍,臉龐稜角分明,眼神犀利,不禁有些失神。
施璃夏帶頭鼓了鼓掌,其他人也跟著鼓起掌,大家都知道她跳的根本不是舞,只是那歌聲也足以讓人忘了她的舞,尤其是四位妾室,各個都是歌舞的人才,看見她這舞,根本不以為然,只是那歌聲真的很迷人。
听到掌聲,肖翎回過神,施璃嵩看著慢慢站起來的肖翎,打量著她,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著她,一身竹葉色的長裙襯得她很有氣質,施璃嵩不明白肖翎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只是定定看著她,肖翎,看來本王是小看你了。
肖翎想法很簡單,盡量少出丑唄,他看出王爺眼里的疑惑還有驚訝,對著眾人一拜,「翎兒不才,各位見笑了。」
「是挺不才的,跳的那是什麼啊,你自己發明的肖氏舞蹈麼?」施璃原諷刺著。
「三哥,雖然二嫂舞跳的一般,可是那歌真好听,我都沒听過呢,二嫂,你挺厲害呢。」璃賦稱贊著。
肖翎什麼都沒說,只是微笑看著施璃嵩,畢竟自己是他的王妃,給他唱了這麼一首情歌,他不會沒有表示吧。施璃嵩看著肖翎,「原來王妃還會唱歌啊,很好,管家,賞。」還是面無表情,肖翎有些失落,還是行禮答謝一番。
一直沒開口的施璃夏睜開眼,看著蓮柔,「嗯,王妃真是才貌雙全,這彈琴的丫頭真是一手好琴藝啊。」蓮柔起身,「謝陛下夸獎。」
其實肖翎也不明白,蓮柔怎麼會彈的那麼好,總覺得蓮柔什麼都會似的。
「時間也不早了,朕就回宮處理政事了,你們隨意吧。」說完就起身走了,身後一片整齊的聲音「恭送陛下。」
施璃嵩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各回各殿吧。」
「是」四位夫人都回去了,然而肖翎卻沒走,施璃嵩背過手看著自己的王妃「王妃可還有事?」
听出來是在攆自己呢,肖翎什麼都不說,就這麼干站著,弄得施璃原和施璃賦有點尷尬,「咳咳,二哥,我們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們一起去雲月閣樂呵樂呵。」施璃原挑釁的開口。
施璃賦拽拽他「三哥,你怎麼能當著二嫂說這些,那個,二哥,二嫂,我們告辭了。」說完拉著施璃原就離開了。
肖翎有點無奈,自己怎麼幫他,給他唱歌示好他也不鳥自己啊,可她也不明白自己家欠他什麼,她走到施璃嵩面前,正視他的臉,「王爺,你很恨我爹爹?」
施璃嵩第一次被女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看著,有點不明所以,沒有理會她的疑問,轉身離開了。
肖翎有點擔憂,王爺那不是恨,而是想鏟除了將軍府,而自己,只是他威脅爹爹的人質吧。「蓮柔,我們回去吧。」蓮柔抱著琴跟在肖翎身後回了碧殿。
回到碧殿,肖翎洗完澡依著窗戶,看著星空自言自語,「安語,爸媽就拜托你照顧了。」
這一夜,肖翎夢到了大學的死黨,安語抓著她哭得很凶,「許歌,你別走,啊,許歌,叔叔阿姨還等著你回家呢,你別走。」她也夢到教學樓坍塌之時她沒給同學們講完的那道代數題,她被砸中脊椎,她听見同學們惶恐的叫喊。她看見了爸爸媽媽在痛哭。可她抓不住爸媽的手,身體就慢慢消散在空氣中。眼前像霧一樣,什麼也看不清楚,她飄著飄著,听見有人在叫「翎兒」她看著四周,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冷峻的臉竟然溫柔的對她笑,「翎兒,對不起,翎兒,你回來,回來吧。」然後竟然是一把匕首刺進自己的月復部,只听見來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翎兒。」肖翎驚醒,她不明白這是什麼夢,只是怎麼會夢見施璃嵩對自己笑,還笑的那麼溫柔,怎麼想也不可能啊,自己又沒愛上他,怎麼會夢見他。搖搖頭,肖翎又接著睡下去。
深夜了,施璃嵩的書房還亮著燈,他派出探子去將軍府,卻什麼消息都沒打探到。他知道蓮柔會和肖元溪通風報信,只是一直也不知道蓮柔是怎麼做到讓夜墨無跡可尋她與肖元溪聯絡的方式,夜影一直站在書桌旁,每天都是這樣,施璃嵩不睡,他也不會睡。「夜影,你去喚夜墨來。」
「是」听到施璃嵩的吩咐,夜影走進書房內閣,掏出懷里的半塊玉佩,放入腳邊的凹槽里擰了半圈,地面的石板平移開來,拿起玉佩,沿著石階夜影走到石室里,石室里一共有四間小石室,東南西北各一間,夜影住在東室,夜月在西室,他走到南室,敲敲石門,「夜墨,王爺有事喚你。」里面傳來一聲「哦」夜影剛要轉身離開,西室里夜月打開門,「夜影,夜音她,,」「夜音已經死了。」夜影打斷夜月的話,正好夜墨從屋里出來,怔怔地看著北室冰冷的石門,夜月和夜影不知該說些什麼。夜墨沿著石階走到書房,「王爺,您有何吩咐。」
「夜墨,你監視了蓮柔五個月,每天告訴我的都是她在碧殿的西南角練功,你就什麼都沒發覺過麼?」施璃嵩看著手里的地圖,疑問著夜墨。
「爺,您為何讓我去監視。」夜墨眸子滿是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