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柔收拾好工具,拍拍手,「小姐,我去打點水,洗完手再去吧。」
二人洗完手,收拾利落後,離開了碧殿,從碧殿到大堂就幾分鐘的路程,蓮柔跟在肖翎身後,思索著王爺找小姐到底有什麼事,心里也忐忑著,她不想看見王爺和夜影,她怕自己抑制不住會一直思念著夜墨。蓮柔默不作聲,從上次夜影和夜月來到碧殿,肖翎就知道蓮柔和這兩個人有著什麼羈絆,甚至于蓮柔和王爺之間也有著什麼關系。沒有人告訴她這里面是什麼情況,她只能自己去觀察去揣測。
走到大堂,施璃嵩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著茶,瞥了一眼走過來的肖翎,沒有了以往的厭惡和惡毒,肖翎總覺得施璃嵩有種要算計她的感覺,蓮柔和肖翎一起俯身,「參見王爺。」「都免禮吧。」施璃嵩放下茶杯,「明日舉行宮晏,東方國的皇子前來交換和平信物,你做好準備,明日晌午隨本王赴宴。」肖翎想想自己還從沒去過皇宮呢,自然樂意出去游玩,「我知道了,王爺還有什麼事麼?」施璃嵩想著蓮柔跟他說的話,肖翎是無辜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他相信蓮柔,既然一切與她無關,肖元溪又為何送她進王府,「你坐下吧,本王有些事要問你。」
有事?這是施璃嵩,竟然這麼平靜的和自己說話,肖翎在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了,同樣也是里施璃嵩最遠的位子,「王爺有什麼事,就問吧。」蓮柔站在一旁,也琢磨不清施璃嵩的心思。
「你好像很會唱歌,明天鄰國皇子來向我國示好,後宮貴妃以上級別的妃子還有各個王妃都要展示才華,表示對皇子的尊敬,二王爺還有三王爺都尚未娶妻,所以王妃只有你一個。不過,你好像不會跳舞。」施璃嵩記得肖翎唱歌的時候,跳的那不是舞,跟本難登大雅之堂。肖翎站起身,「這個王爺不用擔心,我自會想辦法,不會丟了王府的臉,更不會丟了我施國的臉。」語氣總是那麼淡定,施璃嵩放心的點點頭,「那你就回去準備吧。」「是。」肖翎和蓮柔就回了碧殿。一路上,肖翎想著自己該怎麼辦,不能只唱歌啊。
回到寢殿,肖翎坐在床上,蓮柔坐在肖翎面前的凳子上,肖翎想著爹爹的囑托,自己的任務是幫著施璃嵩,可是該怎麼幫啊,「蓮柔,你知道爹爹讓我嫁進王府是為什麼嗎?」「這個,奴婢還真不清楚,小姐,怎麼了?」
「爹爹讓我幫施璃嵩當上施國的主人。」肖翎沒從蓮柔的臉上看到驚訝倒也不覺得詫異,「蓮柔,你好像早就知道施璃嵩要做君王吧。」蓮柔低下頭,「小姐,以前的事,蓮柔不想再提,不管小姐做什麼,蓮柔都會保護小姐,支持小姐。」「既然要幫施璃嵩,按理說應該把我嫁給施璃夏,這樣既能搜集到施璃夏的信息,又能里應外合一舉把他拿下,嫁進這王府倒是很困難了。」「小姐嫁給王爺其實是王爺母妃的意思,夫人和薇貴妃是很好的姐妹,只是貴妃在陛下逼宮的那天仙逝了。」逼宮?也就是說施璃夏把自己老爹謀殺了,好歹毒的人啊。肖翎思索著明天的宮晏,看來今天可以敘敘姐妹之情了,「蓮柔,抱著琴,我們去安殿。」「是,奴婢明白。」
肖翎和蓮柔走到安殿,沈椒柳正在屋內撫著琴,「姐姐,這是……」沈椒柳站起身,肖翎拿過蓮柔懷里的琴,「柳妹妹,明日宮里舉行宮晏,你也知道的,我根本不會跳舞,姐姐想請你幫我伴舞,蓮柔來伴奏。」「只是為了伴舞嗎?」沈椒柳將信將疑。
「這樣,你也可以見到你的妹妹了。何樂而不為呢?妹妹你說是吧。」肖翎說著就坐下了。「我把歌唱一遍,你們根據歌的曲調和歌詞幫我即興編個舞蹈和調子吧。」
肖翎開口唱了起來,唱的是根據宋朝詞人蘇軾的水調歌頭編成的《但願人長久》,蓮柔和沈椒柳享受的欣賞著,「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沈椒柳這次是真的佩服了,「姐姐,這是自己做的曲子吧,真是羨慕姐姐的才華。蓮柔,你彈吧,我們嘗試一起配合。」
練了一個時辰,大家都累了,沈椒柳擦擦額頭的汗水,「姐姐,歇會兒吧,翠兒,你去泡三杯茶來。」沈椒柳打量了一眼肖翎,「明日進宮看見我妹妹,姐姐有什麼話可以隨意詢問她,我妹妹她是個很可靠的人?」
「你就這麼確定我是王爺的人麼,你為什麼幫我,甚至連你妹妹也牽扯進來。」肖翎笑著示意沈椒柳,「不用擔心,蓮柔也是可靠的人。」「姐姐想好真要這麼做麼,王爺當上君王,皇後的位子可不是姐姐的。至于我和我妹妹,改日有空再和姐姐細說吧,今天先為明天的宮晏準備吧。」
喝了杯茶,三個人又練了一個時辰,「妹妹真是婀娜多姿啊,明日,蓮柔在我身後彈琴,妹妹圍著我跳舞,我坐在舞台中間唱歌,今天就這樣吧,妹妹,打擾了,我和蓮柔就回去了。」「嗯,明日我會好好打扮,不會丟了姐姐和王爺的臉。」
回到碧殿,肖翎覺得很餓,中午從大堂回來就沒吃午飯,吩咐蓮柔準備了些飯菜,和蓮柔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個干淨。
施璃嵩在書房研究皇宮的地圖,他找了半年,怎麼都沒找到施璃夏建的地宮,施璃夏三年前逼宮,拉攏了很多王公大臣,甚至花重金聘了江湖人士在皇宮保護他的安全,施璃嵩抬起頭,「夜影,如果你是一國之君,你會愛上肖翎那樣的人麼?」夜影的眉毛擰的像麻花一樣,「爺,王妃是挺能吸引人目光的,不過夜影心有所屬了。」「本王的意思又不是讓你和她怎麼樣,你要是有夜墨一半的頭腦就好了。」施璃嵩皺著眉。「爺,屬下愚昧。」
「本王會刻意制造肖翎和施璃夏獨處的機會,肖翎那樣的女人很合施璃夏的口味,等時機成熟,肖翎就是我們手里最有利的王牌。」夜影恍然大悟,「爺,您是想用王妃當人質,威脅肖將軍和陛下。」「你終于開竅了,什麼時候你的腦子能跟上你的武功,你去把夜月叫上來。」「是」,夜影轉身走下石室,叫來夜月。
「爺,您叫我。」夜月站在施璃嵩的書桌前,施璃嵩抬起頭看著夜月,「夜月,明日宮晏結束後,你換好夜行衣,去皇宮御花園池塘邊,看見王妃後,想辦法把她推到水里,記著,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知道了嗎?」「屬下明白,爺,夜月有事要問您。」夜月吞吞吐吐的,「那個,我,,看見夜音了,,她,,,」
「夜月,本王會讓你們再團聚的,明日的事,一定不能辦砸,你下去吧。」「是,爺,夜月退下了。」夜月恍惚的走到石室,她推開夜墨的門,看到的只是一個落寞的背影,夜墨在石凳上盤腿而坐,不像是在練功,夜月輕輕喚著,「夜墨。」夜墨從石凳上站起身,「夜月,有事麼。」「夜墨,我還是忍不住想跟你說,,你知道嗎,夜音她,,她就在王府。」
夜墨微笑著,笑的那麼儒雅,「這我早就知道啊。」夜月一拍石門走到夜墨身邊,「意思就是你們都知道了,只瞞著我一個人,對嗎?」夜墨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候的夜月很有可能出手打他,「就是怕你知道後不鎮定,現在你不是都知道了麼,行了,回去研究你的丹藥去吧。」夜墨在什麼時候都是溫柔的,溫柔的讓人無法拒絕他,夜月鼓著嘴,「這次我不跟你計較,等夜影回來我再找他算賬。」扭臉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夜墨在心里為夜影祈禱著,微微笑著夾雜這點點苦澀,在心里默念著,「夜音,蓮柔,你真的像蓮花一樣啊。」
「夜影,明日進宮,你安排幾個暗衛在暗處盯著東方楠慧,直到他離開施國國境,別有什麼差錯,記著不要打草驚蛇,有什麼情況即可稟報。」「屬下領命。」夜影一如既往的站在書桌旁,施璃嵩也早就習慣了有夜影陪著。安心的看著兵書。
是夜,王府又陷入一片靜悄悄,施璃嵩今夜在李婉依的殿里就寢,李婉依愛戀的眼神凝望著站在窗口思考的施璃嵩,她愛這個男人,嫁入王府的那一刻她就愛上了這個冷峻威嚴卻毫無溫柔的男子,愛到用性命去威脅自己的爹爹傾向于他,她無怨無悔,她心甘情願付出一切,當施璃嵩承諾坐上王位便允她後位的那一刻,她只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施璃嵩轉過頭,他感激這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她義無反顧的幫著自己,除了後位,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回報他,只是他不知道,她想要的只是他的愛,「婉依,天色晚了,睡吧。」李婉依柔柔的走過來,「王爺,我來幫您寬衣。」施璃嵩抓住她的手,一把抱起驕人,走向芙蓉帳內,旖旎著她的愛,發泄著他的疲憊。
肖翎也洗漱完畢準備睡覺了,由于姨媽的原因,肖翎沒辦法洗澡,連睡覺都覺得不舒服,別別扭扭的躺在床上,別別扭扭的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