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朵,歌妃妙愛 憶往昔

作者 ︰ 前塵宿敵

()忙活了一天,下午的時候,肖翎和蓮柔從官樂殿往回走的途中,肖翎問出了自己一直忍住沒有詢問的事情,「蓮柔,你應該知道我中毒的原因吧,下毒害我之人不是施璃夏就是施璃嵩,對嗎?」蓮柔驚訝的瞪圓了眼楮,「姐姐,你」肖翎笑了笑,「爹爹雖然表面上和施璃夏是一伙的,但並沒有將實權交給他,而施璃嵩又對王位虎視眈眈,自己嫁入王府,對他們二人來說都是威脅,我若是死了,就平靜了。你在將軍府長大,你的存在沒有幾個人知道,卻偏偏在我中毒之時跑來照顧我,想必你是為了替他們二人之中的一個還債吧。」蓮柔沒有說話,跟在肖翎身後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肖翎拉住她的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很感激,你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或者怎樣,我在心里拿你當成是親妹妹一般,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只是以後,你不要再這樣照顧我了,你該有你的幸福,不管施璃夏他做了什麼,但我能看出來他作為哥哥來說對你的心意,做不做郡主由你定,我只是為你爭取一下幸福的權利,但還是要由你來把握自己的未來。」蓮柔忍著淚水哽咽道,「這些蓮柔都知道,姐姐,謝謝你。」「傻丫頭,別哭,我們去吃飯。」兩個人並肩依偎著去了寢宮。

時間過得很快,施璃嵩每天早朝過後都會去看看肖翎,但都是說幾句就走人了,每晚肖翎和施璃夏都陪著蓮柔在屋頂看星星,蓮柔也學會了屋頂那首歌,然而夜影也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暗處守著,等他們回去就寢了夜影也就回了王府稟報。樂師和舞女們都已經配合的很好了,施璃夏很滿意肖翎的成果,便準許她提前一天回王府,又是夜,三個人在房頂聊的不亦樂乎,經過這幾天的接觸,肖翎和施璃夏也都彼此了解了。來到異世,施璃夏是肖翎遇到的和自己最有默契的人,而肖翎也是施璃夏遇到的最了解他的人。「陛下,後天就是太後的壽辰了,對于蓮柔的事,您作何打算啊。」肖翎撫上蓮柔的發絲,示意她不要說話,施璃夏溫柔的對著蓮柔裂開嘴角,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朕會當著眾人的面認蓮柔為妹妹,並且封為郡主,至于蓮柔會不會接受,那就看朕的造化了。」

蓮柔沒有說話,仰頭看向星星讓眼淚流回眼楮里。施璃夏笑的有些發苦,「翎兒,蓮柔,你們知道嗎,朕小的時候有一次看見父皇在作畫,出于好奇就去看了看,結果父皇畫的是二弟和璃雨,父皇還問我畫的像不像,我當時很傷心,但還是哈哈笑著說父皇畫的很好,從那以後我便開始細心的跟著畫師學畫畫,為的就是能引起父皇的注意和欣賞,當我畫得一手好畫拿給父皇看時,父皇卻敷衍的夸贊了我幾句,從此我做什麼都是要做到最好,但從沒得到過父皇的肯定。」

施璃夏回憶往昔,心里的苦澀難以言喻,肖翎沒想到施璃夏還有這樣的曾經,不知該說什麼好,有些同情和憐憫的嘆了口氣,又听見施璃夏好听的嗓音,「我知道母後不得父皇的歡心,那時候姨母溫柔善良,深得父皇寵愛,姨母對我也很好,還教過我彈琴。直到十二歲那年,在母後和舅舅的極力推舉下,我被父皇封為太子,儀式上我看見了蓮柔,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她穿著小太監的服飾跟在二弟身後,還叫他璃嵩表哥,當時二弟就捂住了她的嘴,我覺得不對勁,這小太監一定有問題,儀式上我就一直在注意她,我發現她時不時的在看我,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害怕甚至還有一絲憤怒。儀式結束後,我私下攔住她和二弟的去路,她羞怯的躲在二弟身後,我問她是誰,二弟卻鄙夷的告訴我讓我去問母後。我跑去問母後,母後卻什麼都沒告訴我。」第一次听施璃夏說這麼多話,三個人都敞開了心扉,蓮柔接過他的話說道,「後來我听王爺說,你去找王爺打架逼問我的情況,薇貴妃傷心的拉開你們,正巧溫夫人也在,一怒之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你,後來我在將軍府練武的時候就總能看見你在某個角落看著我。」

「是啊,那時候我沒事就會去將軍府,就為了去看看你,後來你離開將軍府和二弟在一起,我就再沒見過你,直到我暗中調查夜門的事情,才發現你竟然是夜門的掌門人。」施璃夏和蓮柔共同回憶著從前,肖翎在一旁听的黯然傷神,這兄妹真是經歷過不少啊,蓮柔轉臉對肖翎說道,「姐姐,你還不知道我是夜門的掌門吧,今天蓮柔就把以前的事都告訴姐姐。」肖翎愕然,蓮柔竟然這麼厲害,期待的點頭想听到下文。

蓮柔繼續說著,「我從小在將軍府長大,和姐姐還有肖翔接觸並不多,肖將軍怕我的存在對先皇和姨母造成困擾,就一直避免我和外人接觸,將軍武功蓋世,又每日都教我習武,再加上我勤學苦練,十幾歲就已經得到將軍的許可去闖蕩江湖了,那時候王爺前來找我,要我和他一起創辦門派,我就開始在江湖上拼殺。因為不想荒廢了姨母教的一首好琴藝,王爺托人幫我打造了一把能隨身攜帶的鐵琴,我嘗試將內力融在琴聲之中,夜半之時便用琴聲吸引附近的能人異士,時間久了也結交不少俠客,而且得到了夜音的稱號,我將結交的俠士引薦給王爺,他們要和王爺比武,輸了就自願跟從王爺。王爺向來孤傲,比武的事情就落到我的頭上,輸在我手下的也就不敢再和王爺叫囂了,贏了我的就和王爺比試,這樣日復一日,人越來越多,王爺就將這些人安置在神藥山上,並以我的名號夜音中夜字為名,定門派為夜門。先皇的弟弟靖王爺和霍娘退出塵世紛爭,隱居神藥山,王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靖王爺和霍娘的三個徒弟收走了兩個,一個就是夜影,另外一個就是夜月。」

肖翎很佩服蓮柔的本事,一個女孩子只身闖蕩江湖,還幫施璃嵩收服一些收下,想必是吃了很多苦的,肖翎問道,「總听肖翔說起夜墨,那個夜墨和你是什麼關系?」蓮柔不禁黯然,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說道,「夜墨家室卑微,他是青樓女子所生之子,又長得一副妖嬈模樣,便被視為不祥之人,因為他的娘親身在青樓,便把他交付到予善寺,每月支付香火錢求寺里的師傅照看他,夜墨頭腦聰明處事不驚,在寺里忍著其他的小和尚對他的辱罵和欺凌,每天跟著師傅偷學武藝。後來他的娘親去世了,沒有錢送往寺廟,那師傅念在夜墨聰慧善良也沒有將他逐出,便去和方丈請願留下他,方丈見夜墨為人剛正不欺良善不懼官富,又有一身的好功夫,正巧王爺也在招賢納士,方丈就將夜墨舉薦給王爺。不管是長相還是能力,夜墨都很出眾,王爺便賜名于他單字一個墨,後來夜門成立,他就和我一起掌管夜門,也改名為夜墨。時間長了,我和夜墨一起廝殺打拼也就有了感情,可是後來,王爺的妹妹璃雨公主也愛上了夜墨,又加上一些事情,我離開夜門離開王府,和夜墨就再沒聯絡過。」蓮柔說的雲淡風輕,肖翎只是替蓮柔惋惜,她並不知內情,也不知道施璃雨的所作所為。

「蓮柔,如果你們相愛就該在一起,自己去爭取幸福啊。」肖翎安慰著蓮柔,自己也感同身受的說,「就像我,不管結局怎樣,也該為了自己的愛努力,起碼在以後回憶起來不會惋惜不會後悔。」施璃夏沒經歷過情愛,而現在唯一能走進他心里的也就只有肖翎,可他自知那不是愛,只是對施璃嵩的嫉妒,只是知己相逢惺惺相惜。「翎兒,還記得我們打的賭嗎?這些日子你在朕這寢宮也探到不少消息吧,你很聰明,地宮就在朕的寢殿之下,朕不怕被你知道,地宮里的侍衛武藝超群,任誰都無法靠近的。」肖翎听到施璃夏的話不禁笑道,「陛下的意思是,這場賭局您一定是贏家嘍?」「好像朕這個賭注也起了作用呢,二弟對翎兒你可是越發的珍愛了。」「好,但願我們都是贏家,我不希望你輸的一塌糊涂,因為我們是那麼默契的知己。」「翎兒,你是朕遇到的第一個能看懂朕的人,可是你應該明白,朕不會讓施璃嵩就這麼輕易得到幸福的。」「所以您就在我出嫁前一個月派人下毒害我,對嗎?」肖翎並不肯定下毒的就是施璃夏,只是試探了一下。果不其然,施璃夏沒有絲毫的歉意和悔意,竟然理直氣壯的說,「你不死,肖將軍和二弟對朕就更有威脅了。」肖翎哭笑不得的看著施璃夏,「陛下做事果斷英明啊,可惜沒毒死我。」施璃夏回道,「沒毒死也好,不然朕就少了你這麼個知己了,哈哈。」虧你能笑出來,施璃夏你還真是狠啊,為了皇權地位不擇手段,肖翎拉著蓮柔說,「我們下去吧,天色也晚了,該歇息了。」施璃夏把肖翎抱下去,各回各屋各睡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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