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剛對介個個動完手,冰封就已經到了他面前,他居然沒有發現身邊有人,阿財心里有點恐慌,這樣的輕功怕是主公也及不上吧,但他還是故作鎮定說道︰「冰封!又是你,來此有何貴干?」
「」冰封完全沒把阿財放在眼里,只是盯著介個個,剛剛天山明珠有異樣,這女人周身的波動和常人不同,莫非是她?自己一直靠天山明珠的感應時空裂縫的位置,追到密道外,但無從進入,打算守株待兔,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突然出現,還找到了密道的入口,自己跟著進了來,他早就發現密道有人,所以一直在暗處沒現身。
阿財見冰封沒理自己也不生氣,直接對空中說道︰「主公,現下如何行事?」
「哈哈哈」只見一黑影閃現而出,低沉的笑聲震蕩在整個大廳。冰封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正是亂黨頭頭花不韋。
此時只見花不韋一身布衣,頭頂因燭光照著,泛出暗黃的光,他雙手背在身後,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冰封,說道︰「我剛感覺進入者不止一人,但卻未見第二人,沒想到是閣下,我想也只有在冰大少爺眼里,我貓眼鬼王花不韋才是小角色。」花不韋雖然看相比冰封大了一輪,但是說話卻顯得很謙卑,感覺自己像個小輩。他上次已經見識過了冰封的輕功,雖然當時拼盡全力但也只能勉強追一段路程。花不韋知道要是冰封真心動手,怕是自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顯然是冰封不想節外生枝。這次他不知道冰封有什麼目的,但還是不要輕易樹敵的好。
冰封也沒答話,又轉身過去,提起介個個,向外走去。阿財見此,準備動手偷襲,花不韋趕忙阻止,喝道︰「阿財,你急著找死嗎?」
阿財住了手,不解的看向花不韋︰「主公,要是這小子說出我們的藏身之所,恐怕」
花不韋看著冰封徐徐走出密道,回頭對阿財說︰「白蓮輕浮冰上水,不管人間幾多愁!再說,就連我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何況是你。現在你該擔心的是那個女娃!」
阿財恢復了以往的冷清,淡淡的說道︰「那女娃中了我的碎魂掌,怕是沒活頭了。主公,在下有一事不解?」
「說!」花不韋坐在大廳的石椅上。
「冰封真如此厲害,連主公都這般忌諱?」阿財也在一旁坐下。
「傳聞冰封天賦異能,從小資質非凡,練就一身武藝,但又有傳言冰封非冰族族長親生,其父乃李漢卿。」
「李漢卿?當年叱 風雲,不可一世,後來消失無蹤的魔君?」阿財對此事倒是詫異異常。
「正是此人!當年,李漢卿因練輪回決走火入魔,讓仇家有機可乘,落難天山,被其母冰思雪所救,日久生情,誕下冰封,在冰封幼時,李漢卿就將一生絕學教與他,之後不知為何棄冰思雪母子而去。冰思雪飽受打擊,整日以淚洗面,肝腸寸斷,現任冰族首領冰嘯天一直傾心冰思雪,于是不顧眾人反對,迎娶冰思雪。還將一族看守冰川王母的重任,交予她手中。冰思雪之後一直培養冰封,把他當成殺人利器,束發之年就已令江湖人聞風喪膽!」花不韋解釋道。
「原來如此,冰川王母?莫是還魂之說的起源?」
「還魂之說?關于這點,老夫倒是不太清楚,這是冰族絕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吧!」花不韋閉上眼,像是在養神,手里轉著幾個小鐵球。
「那女娃像是被還魂的!」
「嗯?真是如此,難道她就是冰川王母?」花不韋睜開眼,轉向阿財問道。
「她是如是說的,至于是不是冰川王母,在下也不知!」
「怪不得冰封會趕至此,還帶走那女娃,阿財,那女娃若死了,怕是有人會找上門來,咱們先去羅普國吧,此地不可久待了!」花不韋旋轉石椅旁的花瓶,在左手邊又打開一張小門,他站起身來,向小門里走去,阿財緊跟其後,大廳里的燈火也在瞬間熄滅了,一切都沉睡了。
冰封把介個個帶出密道後,就直接飛身出去,要是介個個醒著估計又要吐黃水了,冰封凝視著介個個,這女人還是沒幾兩肉,提著仍然一點也不費力。她就是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冰封現在還有點不想相信,現在都不必殺她了,因為介個個已經筋脈俱斷,冰封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她帶出來,只是順著心意。冰封把介個個帶到一個廢墟處,隨手一扔,垂眼觀察著介個個,沒有脈搏,沒有鼻息,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
冰封找到廢墟里一間破舊的房屋,這里布滿了灰塵,他站住腳,催動體內的功力,形成一陣旋風,不一會,房間里變得干干淨淨的,這個世界上冰封就只怕一樣東西,那就是髒。
冰封走出去,介個個軟趴趴的躺在地上,他嫌棄的看了一眼,把介個個撿了起來,放到床上,月兌了她的上衣,只留下一件紅色肚兜。然後月兌了自己的衣服,盤膝坐在床上,一手扶住介個個背對著自己坐著,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一刻鐘過後,整件房子白光閃閃,一顆雞蛋大的珠子從冰封的體內慢慢出來,冰封把珠子握在手中,自己早就已經可以隨意控制天山明珠了。現在得把天山明珠放進介個個的體內,修復她全身的筋脈,他緩緩把天山明珠靠近介個個,在靠近的同時,介個個身體像是注滿了能量,一下子坐得筆直。冰封把抓著介個個的手抵住她的背,快速注入自己的內力,天山明珠的力量太過強大,若沒有外力的幫助,以介個個的身體質量很快就會因受不了而爆破,半個時辰後,天山明珠又慢慢從介個個的體內出來,此時冰封額間已滿是汗珠,他將天山明珠收回手心,然後把手心放在胸口,白光立馬消散,房間里又恢復了陽光的顏色。
現下介個個只要稍作調養就應該無大礙了。冰封穿好衣服後,遇到了一個難題,他不會給女人穿衣服。周圍是一片森林,若就這樣放著,怕是要被野獸叼走了,最終他沒有離去,盤膝靠牆坐著等著介個個醒來。
太陽已將下山了,介個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黃昏時殘留的紅光,轉動著眼珠,自己躺在床上,破舊的窗戶上幾根木棍殘缺不齊,破碎的紙片還在迎風招搖,牆壁上一道道印子,像是被什麼刮過似的,自己的正對面是一張爛到一定境界的門,門外雜草叢生,這又是什麼鬼地方,介個個雙手艱難撐在床上,使出吃女乃的勁兒才讓自己坐起來,突然發現自己身後飄著銀色的發絲,回頭一看。
「木頭人!你還真是中國移動,無處不在啊」介個個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想想也知道,應該在自己暈之前看到的是冰封的本體,估計也是冰封救了自己,但介個個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說些無厘頭的話。
冰封見介個個醒來,就直接起身,頭也沒回地往外走去,真叫人佩服冰封的定力,他閉目養神了一下午,可不知為何心總靜不下來,現在他終于知道什麼是松口氣的感覺。
「喂啊」介個個本想起身追冰封,可是忽然看到自己穿的跟紅孩兒似的,這婬賊,老娘不會**了吧,介個個趕忙穿上胡亂放在一旁的衣服,床上沒有紅印子,還好,只是被看了,反正自己也沒什麼看頭,胸大無腦,有腦無胸,介個個經常這樣安慰自己。倒是觀眾是冰封,介個個心里隱隱約約有一絲甜意,真是鄙視自己吶!
冰封本欲回天山去,听到介個個的叫喚,停住了腳步。這次又因為介個個而沒完成任務,但他卻不是很在意,一向視母親的命令為生存意義的冰封,在介個個這里好像得到了解放,心情異常的自在,讓他有些許留戀,他飛身坐在廢墟旁的大樹上,望著天邊若隱若現的月影,放縱著自己的心緒。
介個個則起不了身,趴在床上,天越來越黑,月光越來越明,介個個看看手表,時間過得好慢哦,自己不敢睡,沒有燈,沒有人。介個個看著窗外已經升起來的滿月,咦,她發現外面的樹上有個人影,是冰封。
「喂」介個個拉長聲音喊道。
冰封听到介個個聲音,向房里望去,她在笑,冰封不懂,為什麼世人總是會無緣無故笑呢?他久久的看著介個個,沒有做聲,冰封是沉默的,無論是憂傷還是快樂!
介個個看不見冰封的表情,只看得見白衣飄飄,像是仙人似的,她欣賞著外面宛如仙境的畫面,越笑越開心,不知不覺,夜已深,心已安,人已眠獨留清風松林間,蕩漾著月影,撩撥著心弦!
清晨,介個個被凍醒了,秋天的早晨好像特別的涼,她望向屋外的大樹,又走了,沒有說再見!介個個不意外但還是很失落。她吃力地爬起來,現在走路好像都有點困難,自己應該還在花爐境內,回去找秋邦他們吧,在這里,除了他們,已經無依無靠了,找時間再去那座宅子看看,自己會穿越,應該有原因的,她遲早要回去。介個個拖著軟綿綿的身子向廢墟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