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個個如同是在真空般,被一掌擊出就未停下來,一直往後面飄著。她望著逐漸消失的黑影,觀察了四周,這到底是哪里?一切仿佛是回憶的倒影,卻又如此真實。她忍不住伸手去捕捉身邊的迷霧,迷霧很冰涼,一踫觸就打了個寒戰,頭腦瞬間清醒了。
當她睜開眼楮時,冰川王母看著自己表情復雜,介個個心里也不好受,這冰川王母居然是介沫沫。她張了張嘴,又把話吞了下去,等著冰川王母先開口。
「怎麼可能?我怎麼」冰川王母吃吃的說著,又好像說不下去。
介個個盯了會冰川王母,見她不打算說下去,于是勉強笑了笑,道︰「想不到我們姐妹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誰是你姐妹,我可是魔族!」冰川王母雖然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但還是不肯承認,沉聲說道,畢竟讓自己跟人族扯上關系,怎麼說也是恥辱。
「可你的靈魂屬于我妹妹,我一定會把她救回來!」介個個收了笑意,一臉認真。
冰川王母並沒有把介個個放在眼里,冷笑道︰「救回來?她本就屬于我,把她從我身體里弄出來,讓她做個孤魂野鬼嗎?」
介個個垂下眼,粉拳握緊,毅然道︰「總比你帶著她回魔界強,你們那里不是我妹妹該去的地方。至于我怎麼救她,你等著看好了!」
「那我倒要好好瞧瞧,你怎樣拯救你心愛的妹妹!」冰川王母說得傲然,介個個自然只是負氣的話,怎會有什麼辦法,只能冷冷的看著冰川王母,看來這事情還得找冰封從長計議。
冰川王母接著又道︰「今日我暫且放你一命。要是冰封敢動我,對你妹妹,我可保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她話音剛落,冰封便從天而降,準備拔劍。
介個個見此,心中一急,趕緊喊道︰「不要!」然後皺著眉頭盯著冰川王母。冰封不知其中曲折,但還是收了手,問道︰「你沒事?」
「嗯,我們走吧,冰川王母已經回來了,你也不必擔心了!」介個個說著拉著冰封就著急離去,她現在只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冰封不解,站在原地,任介個個怎麼拉也拉不動。
「你倒是走不走?」介個個一甩手,有點惱怒。
冰封疑惑的望著她︰「發生了何事?」
介個個不知道怎麼說,只听得冰川王母冷嘲道︰「我的好姐姐,她可舍不得你殺了我!」
「姐姐?」冰封冷冷的突出兩個字,介個個低下頭,只是苦笑道︰「我還真是她姐姐!」說完頭也不回的沖出萬年滄田。
冰封望著介個個的背影,淡淡說道︰「你好自為之!我說過會助你恢復記憶,但是你也不要打她的主意!」
「跟我談條件!冰封,看你如此冷情,竟然如此在意這女人,你可要知道,人要是有了弱點可是很容易被人揪住小辮子的!」冰川王母又坐回石台上,閉著眼說道,她只有坐在萬年滄田里,才能察覺到源源不斷的力量充斥全身。
冰封沒有接話,慢慢走出了萬年滄田。冰川王母睜開眼看著冰封漸行漸遠,心中竟然一動,好熟悉的背影!
介個個站在大殿門口,看著蒼茫的大地,自嘲道︰「上天到底跟我開了一個什麼樣的玩笑?」
「你在說什麼?」聲音很突兀的響起,介個個有些驚嚇,回過頭道︰「你怎麼跟個鬼似的!」
冰封慢慢的從介個個身邊走過,丟下幾個字︰「發生了何事?」
介個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冰川王母的靈魂是我妹妹的?」
冰封腳步一頓,回過頭,像是想看看介個個是不是在講笑話。
「我說的是真的,我剛剛都看到了,她她是和我一同來的!」介個個眼眶微紅,自己找了那麼久的妹妹竟然一面都未見,就變成了他人的零部件。
「她本就不該存在!」冰封轉身淡淡的說道,介個個一听,心頭窩火︰「你說誰不該存在?這世界上既然已經存在了,就沒有什麼該不該的!」
「是嗎?」
介個個心里被揪緊了,看著冰封,以前冰川王母也是這麼說他的。自己終究是個旁觀者,不懂當事人的感受吧!
「是的!我妹妹是,你也是!所以不要詆毀別人,也不要瞧不起自己!」介個個走上前去,狠狠瞪了眼冰封。
冰封奇怪的望著介個個,突然道︰「多管閑事!」
「你還不是一樣!」介個個說著,一拳甩向冰封,冰封輕而易舉便握住了她。
介個個被冰封一帶,跌進了他的懷里。望著冰封抓著自己的手,介個個臉一熱,抬眼和冰封的視線撞了個正著,氣氛頓時有些曖昧。她趕緊推開冰封,整理一下說道︰「你又佔我便宜!」說著就埋頭往前走,先前的陰霾也因這個小插曲而雲開霧散。
冰妖不知何時已經在不遠處候著了,看到介個個和冰封走近了,喊道︰「少爺,您沒事吧?」
當然他一般是自作多情,只見介個個一坐在車前,笑眼望著他︰「你不知道,你家少爺是鐵打的嗎?怎麼會有事呢!」
冰妖瞪了眼介個個,知道她在幸災樂禍。介個個把冰妖拉至身前,悄聲說道︰「冰妖爺爺,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冰妖一見介個個如此溫柔,不禁心底警戒起來。
「沒什麼大事情,只是想問問你,冰川王母是從哪里的?」介個個笑著狗腿。
冰妖皺著眉頭,猶豫著道︰「這個這個少爺!」冰封並未理會他,冰妖低頭沉思會,又說道︰「告訴你倒也沒什麼關系,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
「五百前,那時候還沒有冰族,當時冰族的祖先都生活在南淵城。南淵城地勢也沒有如今這麼高,現在的天山是突然拔地而起的!」
「天山為什麼會突然拔地而起?」介個個以前從書上也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如很多高山其實以前都是被汪洋大海覆蓋的,但是突然拔地而起的山,這真沒听說過,難道是火山,火山爆發,一下子形成了一座山?
「女女圭女圭怎麼這麼多話,我自然會解釋。」冰妖有些不悅道。
「話說天山一夜之間矗立在古元大陸,自然免不了世人恐慌,有人認為是不祥之兆,有人卻認為是祥兆。但是都不知道其中另有隱情。想當年,冰川王母帶著我和白靈在魔界也算是能呼風喚雨,但是怎奈冰川王母玩心一起,打開了時間裂縫,流落到了人界。」
冰妖回想起當年之事,竟然流露出想念之意,看來是在魔界過得很滋潤︰「但是打開時間裂縫的地方是極寒之地,哪知與此處相連之地受到魔界的吸引,一下子像是從地底長起來似的,最後越來越高,成了如今的天山。現在的南淵城上方正是打開時間裂縫的地方,由于受到上方極寒之地的影響,被凍住了,所以成了死城。」
介個個恍然,她抬頭望著上空,那麼頭頂上不是還有另一番景象,冰妖用拐杖敲了敲她的頭,說道︰「女女圭女圭,時間裂縫豈是你能看到的,你上面什麼都沒有!」
「那我是從哪里來的?」介個個有些吃痛,模了模頭。
「我哪知道?不過我倒是對你說的密道很是好奇,為什麼那里還有時間裂縫?難道是還有另外時空的人來了這里?」冰妖做出深思狀,介個個托著腮幫子,望著遠方,又問道︰「那什麼是魔魂咒?」
冰妖差點摔下車,驚恐道︰「你怎麼知道魔魂咒?」
「木頭人說的啊,冰妖爺爺,你說說嘛!」介個個討好的笑著說。
冰妖來回望了望介個個和冰封,有些吃味,撅著嘴道︰「魔魂咒就是自己向自己施展的咒術,很少人會向自己施咒,除非成心悔過,或者是為真愛之人,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才會做的事情,而且這種咒術只有魔界之人會。」
「那冰川王母以前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後來誠心悔過的?」
「非也,冰川王母是因為愛上了人族,後來那人為她而死,她才會給自己下咒術。讓自己五百年無論在哪里輪回都會回到天山,保護冰族!」
「魔族不是不死不滅嗎?怎麼還會輪回?」
「是的,輪回是冰川王母自己的選擇,她只是想忘記而已吧?以前跟隨主人時候,我也未曾真正了解過她!」冰妖模了模睡在一旁的白靈,眼神有些飄渺。
「冰妖爺爺,听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她改觀不少,一個女子能為愛執著五百年,看來也不是什麼壞人!」介個個攤攤手道。
「她的是非,你是不會懂的,女女圭女圭!」冰妖像是有什麼沒說似的,介個個也不想听了,他人的是非的確是不該多問。
「我想我應該也不想懂,不過我妹妹在她身上,我一定要救她回來!」介個個笑了笑,說道,心想著,也許現在介沫沫應該還不會有什麼事,就怕她的靈魂被冰川王母給消化了那就慘了。
「你妹妹?」
「這次招的魂,是我妹妹的,我不管前世她是誰,但是現在她是我妹妹,就只能是我妹妹,誰也別想奪走!」介個個停頓了笑容,沉聲說道。
冰妖一听,心想,糟了,居然是女女圭女圭的妹妹,這下事情就無法收拾了︰「女女圭女圭,我奉勸你最好別亂來,你要知道,現在是冰川王母最後一世輪回,要是你強行奪走她的靈魂,她就永遠回不來魔界了!」
「什麼?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妹妹上了魔界吧!」介個個有些吃驚。
「話是這樣說,但是你妹妹本就是冰川王母,你要是魯莽的把她拉回來,你說她會高興嗎?」冰妖苦口婆心道。
「可是我妹妹一直在叫我救她,想來她也不想待在那個女人身體里面!」介個個想起自己在夢里和剛剛看到的畫面,心里拿定了主意。
「是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女女圭女圭,你這樣做,少爺也不會同意的!」冰妖只能拿冰封來壓介個個,介個個自然是當成了耳邊風,打哈哈道︰「冰妖爺爺,我知道了,您就別瞎操心了!」
冰妖看到介個個這樣,也不知道怎麼樣勸,怕是只能讓少爺來收拾這個殘局了。
回到王儲殿時,天又黑了,梅立天被送到了花骨那里,花骨看了搖頭不止,看來是在感嘆梅立天的魯莽。介個個發現每天的日子過得還真是豐富,不是命懸一線,就是死里逃生,難得過得不驚心動魄。
她一人坐在王儲殿的前院里,遠處的霞光又出現了,看來只有冰川王母在的時候,她才能看到霞光。這霞光現在是金黃色的,要比以前凸顯,也不會若隱若現。回想這些日子,好像回家已經變得遙不可及了。
正當她看著霞光出神時,突然一條黑影佇立在她面前,這人是誰,冰封可是從未穿過黑衣裳。
「你是誰?」介個個看著黑影問道。
黑影並未回答,而是一閃就到了身前,一掌拍在自己後腦勺上。接著她就不省人事了。
當睜開眼楮時,只見一人帶著半邊面具湊得很近,打量著自己,不時還往自己身上嗅著。介個個撇開臉,這人是狗嗎?
「你是誰?」介個個鎮定的問道。
面具男先是一愣,也許是因為介個個如此鎮定,讓她有些驚訝,但這也只是一會︰「我是誰?」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裝出來的,應該是不想讓人听出他的聲音。介個個本來以為是自己在迷霧中看到的男子,但是辨別了一下音色,估計不是。起碼那人看起來不這麼猥瑣。
「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嗎?」介個個翻了翻白眼道。她看了看面具男的嘴唇,看來也不是青嵐那個妖孽,那妖孽的嘴唇有些小性感,不像這般薄,介個個現在有些傷腦筋。
「這麼野,也不知道冰封看上你哪里了?」面具男喑啞的聲音讓人听得很不舒服,介個個看了看周圍,是個陰暗的刑房,因為到處是刑具。她不覺心底發寒,看來是遇著變態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介個個清了清嗓子,讓內心恢復平靜,說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我只是想玩玩你而已!」面具男模了模手中的匕首,輕輕往自己手心劃了一刀,血珠慢慢冒了出來,他舌忝了舌忝,閉上眼楮慢慢享受著,介個個咽了咽口水,這次是真的遇著神經病,此時才想到青嵐原來是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