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個魔法師是法勒思魔法分會的執事,而他很有可能是您明天魔法測試的副監考官!」加百列用力壓住了鄭劍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拉牛牛
揍?還是不揍?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今晚如果出手了,明天的魔法測試肯定會可想而知的難,但不揍這個魔法師一頓,自己咽不下這口氣!
本來人聲鼎沸的酒館突然安靜了下來,喝酒的佣兵們發現今天好像又有熱鬧可以瞧了。
「嘿嘿,一看這小子就是生菜蛋子,來法勒思竟然還敢跟魔法分會掰腕子。」一個比烏列爾還壯的彪形大漢悄悄地對同伴說。
「噓,副團長,那小子就是今天在佣兵行會揍萊托茲的人,連五大佣兵團繼承人都敢打,我看咱們又有熱鬧看了!」他的同伴悄悄對說。
「那可不一定,那小子一看打扮就是個魔法師,揍萊托茲是因為佣兵工會管不到他,揍羅伊德還想不想在法勒思混了!」他們身邊更加高大魁梧的佣兵得意的分析說。
當鄭劍糾結不已的時候,一個豪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羅伊德,別人害怕你們魔法分會,我們怒獅佣兵團可不怕,你竟然敢欺負碧翠絲,信不信老娘把你拍成肉餅!」
隨著聲音而至的是一道火紅色的影子,從鄭劍身後掠過,一把將可愛的小精靈摟在懷里,一只手還不閑著,把小精靈柔順的頭發揉成了一個小鳥窩!
「範德拉姐姐,不要這樣子,人家還要干活呢!」小精靈難得表現的非常強硬,不斷的在這個身材魁梧的女人懷里掙扎。
看著這個背著堪比門板一樣闊劍的紅衣女人,鄭劍本來要邁出的腳縮了回來,準備先靜觀其變。
「範德拉,今天又來我這兒蹭酒喝?告訴你,如果你不把前幾次的酒錢一塊補齊了,休想再欠我酒錢了!」一個干瘦的老頭突然從吧台後面跳出來,故意裝作一副凶惡的表情,吹胡子瞪眼地對高大的紅衣女子威脅說。
「呵呵切拉姆大叔,以前的酒錢我今天就還你,今天的酒錢先欠著,先欠著」一開始霸氣十足的紅衣女子面對這個干瘦的老頭,仿佛遇到了天敵一般,干笑著陪著笑臉,一臉討好的說。
「哼,別以為你可以蒙騙的了你切拉姆大叔,前幾次欠的酒錢你可一個銅子也不許少!」切拉姆面對紅衣女範德拉一臉得意,兩只小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兒,但轉過頭來面對魔法師羅伊德,立刻換了一副討好的嘴臉。
「尊貴的魔法師先生,別跟範德拉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今天您所有的消費全部免單!碧翠絲,趕緊給魔法師先生在倒一杯最好的麥酒,還有一份剛出爐的牛排!」切拉姆笑眯眯的說。
「誰稀罕你的麥酒,哼咳咳」羅伊德本想在威脅兩句,卻看到在切拉姆身後,範德拉對他怒目而視,摩拳擦掌,「哼」這個字一半就卡在了喉嚨里,差點把自己嗆死。
「看在切拉姆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了你們,臭小子下次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眼神轉了一圈,羅伊德毫不猶豫的把狠話摞給了鄭劍,匆匆向酒店門口走去。
鄭劍讓開一條道路,然後在不動聲色的在羅伊德踏下酒館第一層台階的時候,給他釋放了一個聖靈護佑魔法。
當一個嬰兒突然力量、速度暴增,那麼很容易會因為駕馭不了這些力量而傷害自己,灌入了大量酒精的,並且在半個身子失去平衡的羅伊德也是如此,猛然間增強的力量、速度讓他身體徹底失衡。
「咚!」羅伊德的腦袋與清泉酒館的門前磚做了一次友好的親密接觸,聲音之大讓鄭劍都忍不住模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真疼啊!」鄭劍搓搓牙花子喃喃自語地說。至于最貴的魔法師先生,此時已經在酒館門口徹底昏迷過去了!
「哈哈哈哈」看到這個傲慢的魔法師倒霉,酒館的佣兵樂的拍桌子敲凳子,一時間酒館一片鬼哭狼嚎!
「啪!」紅衣女範德拉笑嘻嘻的來到鄭劍面前,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在鄭劍肩膀上。鄭劍打了個趔趄,半邊身子都麻了。
「小子,我叫範德拉,怒獅佣兵團的團長,你可以稱呼我大姐,听說你就是早上痛揍萊托茲的家伙,哈哈,就沖這個我今天也要請你喝一杯!」範德拉開心的說。
鄭劍臉色難看的看著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範德拉,心里暗嘆一聲,絕對不用查黃歷了,今天絕對是出行不宜啊,竟然遇到了這個真正的「人形魔獸」,五大佣兵團之一的怒獅佣兵團團長範德拉!
如果沒記錯的話,加百列可是特意叮囑過他,這個女人可是法勒思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像萊托茲這樣的法勒思惡少之流,看到她也是要乖乖繞路走的存在。
「團長又這樣,副團長可是讓咱們倆看住她,不讓她太過分的!」跟隨範德拉來的一個佣兵對同伴說。
「只是請一個人喝酒而已,還在容忍範圍內吧!」另一個人同情的看著鄭劍說。
看著所有人看著自己憐憫的目光,鄭劍感覺大事不妙,剛剛想找個借口開溜,就掙扎著被範德拉拽到了一張桌子上,即使是使出了對抗大地魔熊的力氣也沒有用。
「我果然離人形魔獸的距離還差遠了啊!」鄭劍突然感覺有種內牛滿面的沖動。
「本來听說你在早上大鬧佣兵工會,還以為你是個直來直去的鐵漢子,不過剛剛看你陰羅伊德那一下,發現原來你也挺陰險的,跟我的副團長一樣,哈哈!」範德拉開心的將小桶似的一杯麥酒一口喝干!
「我自以為做的很隱蔽了,沒想到還是被明眼人看出來了,不過大姐你這是在夸我還是損我啊!」鄭劍無奈的笑笑。
「當然是夸你,我最佩服你們這些一肚子壞水的家伙了,我想不出那麼多彎彎繞,幸虧我還有個跟你一樣的副團長!」範德拉眯著眼楮笑著說。
「好吧,我就當你是在夸獎我好啦!」鄭劍看著虎視眈眈的範德拉,勉強喝了大半杯後,咳嗽地說。
「我一個女人都一口干掉了,你怎麼還剩這麼多?是不是純爺們,干了!」範德拉皺著眉頭看著鄭劍。
當鄭劍喝完了這一杯麥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範德拉一邊高聲說笑一邊給自己灌酒;加百列三人默默地坐在旁邊,擔心的看著自己,二師兄在佣兵們的笑聲中四處亂飛,四處禍禍每個桌子的肉排。
「今天我請客,所有人盡情的喝酒吧,哦」
最後鄭劍好像模糊的的听到範德拉神采飛揚的聲音,「這個敗家的娘們,難怪她的副團長還特意派兩個人來盯著她!」然後鄭劍就徹底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鄭劍醒來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匆匆忙忙洗漱一下後,鄭劍背著魔核和毛皮,直奔法勒思的魔法行會。
畢竟魔核和毛皮最大的消費者還是魔法師們,鄭劍準備把這些東西交給柏妮絲,讓她幫自己搞定銷路問題。
俗話說人倒霉了喝水都能塞牙縫,盡管鄭劍小心翼翼,準備先找到柏妮絲再說,但是一進入魔法分會,還是看到了繃帶包的跟個印度阿三似的羅伊德!
「好哇,原來是你小子!」羅伊德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大喊。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鄭劍掩耳盜鈴的否認說。
「就是你!」
「絕對不是我!」
「好吧,不是你就不是你,今天你來魔法分會干什麼?」羅伊德打起官腔問道。
「我我是來測試自己魔法等級的。」鄭劍弱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