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4
雅琪無意之間看到,林正撩起衣服扇涼露出腰間一件東西,頓時覺得怒火沖上了腦門,原來林正的腰帶斷了,鬼使神差順手將雅琪的腰帶扎到了自己的腰上,警用的腰帶卻是分不出男女式來。
「還我!」雅琪的臉冷了下來,女孩子的私密物品怎麼能讓不相干的男人隨便用,剛才的感激和好感瞬間被當時的尷尬羞辱沖跑了,從她的嘴里面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拿下來,還我!」
「哦?什麼?」林正被她抽風似的表情唬得一愣,愕然間發現原來她指的是腰帶,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氣憤,話不經過大腦直接出口︰「隨便你,自己拿!」
「你!」自小被家人呵護的雅琪從未受過如此的羞辱,讓一個男人用自己的腰帶,這讓受過良好教育她無法接受,但是又不能真的去解他的腰帶,不知道如何對答了,憋了半天咬牙說出幾個字︰「你死定了!」
「我早就死過了!」自從轉世幾個小時以來林正從茫然、驚恐、不知所措,轉變到自信、習慣、找到歸屬感,曾經經歷過數次生死關頭的他對這種黃毛丫頭小兒科的威脅嗤之以鼻︰「哼!要殺要刮隨便你!」
「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你這樣的!無恥!無賴!無德!」雅琪所有的怒火被催化到爆發的頂點大聲吼道「停車!」
車輛停下雅琪下車摔門而走。
「雅琪怎麼了?誰把我們的大美女惹的不高興了?告訴阿姨給你去出氣!」後面跟隨的警車上,一個身著警服的中年女人將雅琪拉到身邊坐下,親切的問道。
剛才林正昏迷的那段時間,接到報告的警局已經派出接應支援車輛前來處理情況,將行凶的高矮兩人拘捕,但是沒有抓住摩托車騎手。現在正是將林正和受傷男警察送往醫院的途中。
「于阿姨!唔唔!」長輩的關懷和剛才受到的羞辱產生巨大的反差,雅琪鼻子一酸哭了出來︰「沒事阿姨,眼楮里面進沙子了!」
「哎!你還是個孩子!肯定是嚇著了!給阿姨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罪什麼人了?」中年女警和藹的問道。
「哦!今天我也很奇怪,我剛來sh不到一個月,根本沒得罪過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前後兩次殺我?」因為連續兩次被襲擊雅琪也感到十分後怕,心想多虧了那個無賴,他救過自己兩次可是人太猥瑣無賴了而且還很無恥,一個男人居然扎女孩孩子的腰帶想想就惡心。
「我已經給你父母通過電話了,他們很擔心你想讓你早點回去,再說你這次實習是走後門來的,學校快開學了你也要回去上學啊!」她心中奇怪,一個剛剛踏入社會的小丫頭能有什麼仇人,會處心積慮的對付她?難道是她們家族內部的事?
想到這里中年女警已經一頭冷汗,要是那樣真的不是自己能夠處理的,那些高層有太多的地方是禁區,自己這種級別的踫上輕則身敗名裂重則家破人亡。要是自己一人還罷了,可是自己也有丈夫女兒不能將他們也搭進去!還是盡快的將這個小祖宗送走為妙!在她父母的保護之下肯定比在自己這里強的多,從小看著她長大幾乎當做親生女兒,不願意看見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不!我不回去上學!我不回去見他們!我不回京城!」一听到回家她心里仿佛被針扎了一下猛的一緊,頓時激動的連珠似地吐出一串不回去。
「哎!你這個孩子啊!像是你這個年齡和父母鬧別扭是正常事,可是不能耽誤學業吧?再說那邊有你父母在肯定更安全些,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誰要向你動手,剛才片警已經認出來了那兩人就是當地的小混混,他們是拿錢辦事根本不會知道誰是主使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要是出事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
「我是警察!我有槍我能保護自己!」雅琪拍了腰上的真皮槍套一下說道︰「學校我已經打過招呼沒事的!阿姨你要趕我走?要是那樣我就去找我哥哥,從小他最疼我!」
「孩子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吧你不要在下面鍛煉了,老是出警太危險也太累了!明天直接到市局來吧!每天上下班咱們兩個一起走!」怕她再出什麼難題中年女警直接說道︰「你要是不同意我不敢讓你從這里了!你哥哥那里雖然安全但是軍營里面你去肯定不方便!要麼你就回家,要麼你就听我的!」
「嗯!我听阿姨的!」雅琪心中不快但是沒有它途,只好噘嘴答應。
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由得從腦海中出現一個扎著馬尾的可愛女孩「哎!你這孩子!和娉娉一樣讓人操心!你小時候啊……」
夏夜的天空逐漸露出魚肚白,郊區湖畔花園別墅區一棟哥特式建築風格的別墅內,一名黑衣男子抱著手腕正垂首站在小會客室里,他身體輕微的顫抖著仿佛面對著一頭嗜血的怪獸。
「我失手了!」
「哦?說說!」沉穩的音調不帶一絲的情緒從對面沙發上傳過來。
「今天……」黑衣人一絲不苟將發生的事,源源本本說了一遍。
「嗯!你說什麼?身份證?」對面仿佛山岳般沉穩的聲音,突然發生了變化。
「是!是身份證!這個!」黑衣人從手中拿出一個帶著血污的身份證,得到對面人允許後,上前幾步放在茶幾上,他又連忙退了回來,繼續說道︰「當時他離我大概有十米開外不到十五米,就傷成這樣。」說著他向前亮了亮手腕上的傷。
「十多米?」
「嗯!沒錯!」黑衣人補充道︰「第一次從夜市,他用了一副撲克牌,但是我沒事。」
「撲克牌?」
「是撲克牌!兩次都是一個人!我確定!」
「嗯!後面的事處理好了?」
每一次的疑問好似對面人情緒都發生了變化,黑衣人距離他三四米遠,仿佛都感覺到了他眼中射出的厲芒,每次都像是實質的細針刺入自己的靈魂,他知道假如回答不能讓對面人滿意,自己以後將從黃埔江底的廢棄水泥塊里面度過了。
「您放心!我買凶是讓道上的掮客出面的,當時給了五千塊錢說是那個警察得罪我了,只是打一頓出口氣,失手後我把掮客栽了荷花,不會有一點後患!內線那里?」
「內線你不用管了!先讓老游給你看看傷!沒事了你去吧!」
黑衣人臨走前鼓起勇氣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如山岳般雄壯的身軀已經站了起來,背沖自己正在看向窗外天際的啟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