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主台上的君若微微欠欠身,陳晨將炎陽槍連接起來,將槍袋遞給身側的周鶴後,腳下一震,身子凌空而起,接著腳下一踏銅雀台的邊緣,然後一個飛掠落到了銅雀台上。
三丈半高的銅雀,如果身法不好上去還真是問題。
看見陳晨上去,楚飛歌也動了,其腳下一個踐踏,身子竄起後手臂抓了一下銅雀台邊緣突出的雕刻,借力飛到了銅雀台上。
「怎麼回事?那個家伙是練氣八層的修為。」
「練氣八層是怎麼進入玄武區的?」
「後上台的家伙挑戰一個練氣八層的,可真有出息。」
隨著陳晨和楚飛歌的上台,下邊議論聲響了起來,主要是玄武區就沒出現過練氣八層的成員,銅雀台上更沒有上練氣八層修煉者的先河。
「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降認輸讓出風雲別院,戰勝你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楚飛歌看了陳晨一眼說道。
「事是你找的,戰書也是你下,現在說這些沒意義,用實力說話。」陳晨沉聲說道。
「不知好歹,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陳晨沒給面子,楚天歌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好了,既然談不攏,那就用實力說話,鑼聲響後戰斗開始,除非一方死亡、認輸或者掉下銅雀台戰斗結束,記住了倒地不能繼續攻擊,倒地兩息時間不起為輸。」譚武拿起了一個銅錘,指了指了銅雀台一角的青銅大鑼說道。
陳晨點點頭,雙眼一直看著楚飛歌。
「砰!」譚武手里的銅錘落到了大鑼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隨著鑼聲響起,譚武雙拳一個下壓之後朝著陳晨沖來。
看著楚飛歌沖來陳晨右臂一抖,炎陽槍一個回旋對著楚飛歌前沖的路線沖去。
「螳臂當車!」楚飛歌身軀不退不避,右拳朝著炎陽槍的槍尖轟去。
楚飛歌是修煉拳的,手上就帶著一副軟金屬拳套,拳套的表面帶著猙獰的金屬顆粒。
陳晨長槍一震朝著楚飛歌的拳頭刺去,這一槍他施展的是普通槍法,主要是試試楚飛歌的攻擊強度。
「砰!」一聲悶響,炎陽槍槍身微微一彎,陳晨的身軀被震出去了,而楚飛歌還站在原地。
「強度不錯!但還是不夠。」陳晨腳下劃出去四丈才站穩,站穩身軀的他吸了一口氣說道。
「不夠?那就讓你感覺一個夠!」楚飛歌大吼一聲,身軀朝著陳晨沖來。
看著前沖的楚飛歌,陳晨炎陽槍一抖,迎著楚飛歌再次刺出,不過這一次施展了碎星拳記載的兩重靈氣發力的法決,而且將兩股力道合一都用來攻擊。
「一次吃虧,怎麼還這麼干?不知道揚長避短?」上官飛雪低聲喃喃著,不過隨後神情就變了,因為事實跟其想的不一樣。
「砰!」一聲悶響之後,陳晨退了兩步,而楚飛歌的身軀蹬、蹬、蹬,連續的後退著。
退後兩步的陳晨後腳發力身軀凌空而起,一個翻轉之後,炎陽槍對著楚飛歌的咽喉刺去。
這樣的局面讓原本還吵雜的觀看人群頓時鴉雀無聲,大家不明白此時發生了什麼,原本一次對踫之後處于明顯劣勢的陳晨,瞬間就翻身直接佔據上風。
第二次踫撞的聲音也顯示了楚飛歌是全力出拳,這讓大家都知道問題出在陳晨的身上。
最震驚的還是銅雀台上的楚飛歌,他怎麼也搞不懂陳晨怎麼突然之間在攻擊強度上比自己強出這麼多,自己可是比陳晨高一個等級。
震驚歸震驚,楚飛歌還要面對陳晨的犀利攻擊,其左拳朝著炎陽槍轟去,同時右拳對著陳晨胸口打出。
這是陳晨炎陽槍去勢不變,右腳朝著楚飛歌的右拳踢出。
「砰,砰!」連續兩聲悶響,楚飛歌的身軀被炎陽槍上的力道震退出五六丈。
陳晨借著楚飛歌右拳的力量,兩個翻轉落地了。
掃視了右肩頭和左臂一眼,陳晨炎陽槍一震雙眼直視著楚飛歌,「風雲別院能住多久,我不知道,但知道你沒資格。」
「陳晨身上有傷,而且不止一處。」江上月看見陳晨身上的幾處殷紅。
「教官,陳晨沒受到攻擊怎麼會流血?難道是歷練受的傷?」周鶴也注意到了陳晨後肩,手臂和後腰的血跡。
「嗯,繼續看吧!」唐展吸了一口練氣。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的,啊!」連續被陳晨擊退,楚飛歌憤怒了,大吼一聲朝著陳晨沖來。
陳晨丹田一震兩股力道同時發出,一道在槍尖,一道在槍身朝著楚飛歌沖去,同時也施展出了九幽身法。
這一次陳晨不跟楚飛歌硬踫了,而是躲開了楚飛歌的拳頭朝著其身上攻擊。
實際上楚飛歌也不敢跟陳晨硬踫了,因為在攻擊強度上他跟陳晨差一個層次。
見到炎陽槍朝著身前刺來,楚飛歌右拳朝著炎陽槍槍尖後邊橫著轟出一拳,同時左拳對著陳晨轟打出。
這時候陳晨槍身上的第二道靈氣迸發了。
陳晨炎陽槍上反彈之力將楚飛歌的拳頭震開,將其身軀震得不穩朝著側面傾斜,同時也化解了楚飛歌另外一拳的攻擊。
做完這些的陳晨手腕一抖,被震開半尺刺空的炎陽槍一個回抽,抽在了楚飛歌的左肩。
「啊!」劇烈的疼痛,讓楚飛歌怒吼了一聲,然後朝著陳晨沖來。
陳晨搖搖頭,施展著九幽身法配合炎陽槍對著楚飛歌不斷的攻擊。
幾個回合之後楚飛歌就被陳晨抽了幾槍,這是陳晨沒有傷人的想法,用的是槍身部位攻擊,如果要傷人楚飛歌就倒下了。
楚飛歌已經憤怒的失去了理智,瘋狂出拳轟擊,不過都被陳晨擊退了,可以說是被陳晨壓著打,但陳晨身上的衣袍也被血跡浸透了。
「夠了!」陳晨兩股靈氣合一將楚飛歌防守右拳震開,槍尖頂在了楚飛歌的咽喉。
「我不服,你這是佔這長槍之利。」此時楚飛歌雙眼血紅憤怒的吼著。
「哼!」主台上的上官飛雪冷哼了一聲。
「長槍之利,哈哈!這麼說話很讓我瞧不起你,不過今天我就給你機會。」陳晨右臂一揮,炎陽槍飛出,插在銅雀台一側銅雀的脖頸上。
銅雀台就是一只巨大的銅雀,寬闊的後背是擂台,兩側有著雀頭和雀尾,此時炎陽槍就插在銅雀的脖頸上。
「那你就去死!」楚飛歌朝著陳晨沖來。
「你練拳、我練槍,今天我就不用槍擊敗你,讓你回去思考下怎麼做人。」陳晨身軀沒動,腰間的右拳旋轉著打出,打出了兩股靈氣合一的碎星拳。
「砰!」兩人的拳頭撞在一起。陳晨的身軀沒動、手臂也沒動,不過拳頭滴著鮮血,畢竟楚飛歌帶著金屬拳套。
陳晨身軀沒動,但楚飛歌的身軀控制不住的倒飛。
「你也接我幾拳。」陳晨腳下一踏,身軀沖起朝著楚飛歌沖去,右拳對著楚飛歌打出。
這時候的楚飛歌冷靜了,被陳晨打冷靜了,看見陳晨沖來,雙拳一合對著陳晨轟出。
「砰!」陳晨的身軀被震回空中,楚飛歌腳下不穩繼續後退著。
空中的陳晨一個翻轉卸力,右腳對著楚飛歌的胸口踢去。
還在後退靈氣運轉不靈的楚飛歌抬起右臂擋在胸口。
「 !」一聲脆響,楚飛歌的右臂被陳晨兩股靈氣合一灌注的右腳踢斷了。
落地之後的陳晨左拳再次朝著楚飛歌的胸口打出。
知道自己胸口被打中不死也要重傷的楚飛歌抬起了左臂抵擋。
結果在大家的預料之中,楚飛歌的左臂也被打斷,身軀被巨大的拳力震飛到了銅雀台下。
擦了一下右手的血跡,陳晨走到雀首收回炎陽槍,對著主位的君若微微欠身,然後飄身落到了銅雀台下。
「陳晨你沒事吧?」陳綰走上前幾步說道。
「沒事,就是一些傷口破裂。」陳晨將周鶴手里的槍袋拿回來,拆開炎陽槍裝好,將槍袋背在了後背。
「教官你們等著發榜,我陪陳晨回去處理一下。」周鶴對著唐展和陳綰說了一句,拉著陳晨就離開了。
「對自己太狠了,君監察你要制止一下。」江上月心里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制止不了。」君若搖搖頭,閉上眼楮手指敲著椅子扶手,他知道在沒給母親榮耀之前,陳晨不會改變的,誰勸也沒用。
「恭喜唐教官,槍組出了人才。」一個中年男子來到了唐展的身前。
「他是南山郡來的,記得姜教官也是出身南山郡分院。」唐展笑笑說道。
「是的,我師尊是南山郡的副院主,好多年沒回去看師尊他老人家了,那孩子很不錯。」姜倫點點頭。
「公布榜單了,過去看看。」這時候發布榜單的人員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