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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檀這一下干淨利索,還用嘴輕輕吹了一下還在冒著青煙的槍口,罵了聲︰「傻逼!」
反觀林輝和宋浩兩人,躺在地上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顯然是不活了,這一下梁山上的嘍們可就亂了套了,有的人大呼小叫的說王檀不該用暗器,說暗器傷人不算真本事,有的人甚至在想,林老大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人,就算是四川唐門的暗器名家來了也未必能討得了便宜,現在竟然被人家舉手之間用暗器打倒,可見人家的暗器功夫絕對不是蓋的,就連唐門那些暗器名家估計拍馬也追不上人家。
有那些機靈一點的嘍就沒有跟著起哄,而是急忙放下兵器,表示以後要听從王統領的差遣,這時那些起哄的嘍才反應過來,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被人家一舉手就撂倒了,人家還帶了三千人的隊伍來,這些人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自己山寨里這群龍無首的千把人根本不是人家對手,只能乖乖的閉上嘴,把兵器一丟,跪在地上听候發落。
王檀急忙笑呵呵的道︰「大家不必多禮,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不要太客氣,起來說話!」
眾人齊聲說不敢,王檀也不勉強,道︰「林輝和宋浩平日里殺人越貨,劫掠過往商賈旅人,已經犯了眾怒,我不過是替在他們手下慘死的無辜百姓感到冤枉,這才決定把他們就地格殺,以後你們就跟著我混吧,可以後的水泊梁山就是義字當頭,決不能禍害百姓,我們要殺的要搶的是那些貪官污吏,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土豪惡霸,而不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眾人轟然稱是,那些嘍們也都不是天生的殘忍好殺之人,只是因為走投無路這才上山入伙,可佔山立寨就要有開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銀,不下山劫掠這一千多人的兄弟吃什麼去。
當即就有人提出了問題,王檀笑道︰「你們平時劫掠一些商旅能弄多少銀錢,如果我們殺一個貪官或者殺一些土豪惡霸的話,頂你們大半年的收入!」
嘍們有些為難的道︰「殺貪官搶庫銀是來錢,可關鍵是人家有兵,我們根本斗不過人家啊,咱這些人,小打小鬧還行,真要跟官府干起來,還不定怎麼著呢!」
王檀大手一揮,道︰「這些事情不用你們考慮,以後你們就負責情報工作就行了,反正以後跟著我,不會缺你們的吃穿,也不會缺你們的錢花,也不用出生入死的殺人越貨,打听個消息收集個情報啥的就行了,打打殺殺的事情自然有我的人馬出動!」
眾人這才放心下來,梁山上這些人也大都是以前在江湖上混過的,雖然都是一些三流角色,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吧,看人家王檀這排場,就知道人家混的比林輝和宋浩那兩個死鬼倒霉蛋強多了,這些人本就是混飯吃來的,要麼身上背了案子,要麼就是在江湖上仇家有些多,是以才會上山入伙,不過也就是求個庇護而已。
以後王檀就是他們的老大了,他們急忙讓老大進入大寨,吩咐小的們殺牛宰羊,給老大洗塵,更多的梁山上的嘍來參見新寨主,年輕的王檀應付得體,頗有江湖大佬的風範,看的葛從周都直點頭。
第二天葛從周就帶了兩百個親兵下了山,臨走還不忘叮囑了王檀一番,讓他不要太張揚,要低調,主要任務就是打探中原諸藩鎮的情報,其他的東西都是次要的,一切糧草軍餉都以以前在軍中的待遇發放。
朱溫的隊伍這才開始東進,從梁山出發攻佔東平、再折而向東南攻佔寧陽,這時已經距離兗州不遠了。
兗州城中,朱宣正在發脾氣,朱瑾低著頭听著堂兄的訓斥,朱宣道︰「二弟,你說你搞的這叫什麼事兒,朱溫那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黃穎跟朱溫的關系天下皆知,你跟著瞎參合什麼,你娶了他的女人,他能善罷甘休嗎,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這下倒好,現在連鄆州都被朱溫佔據了,附近州縣也都被佔據,朱溫的人馬已經佔領了寧陽,不日即將抵達兗州,我看你如何抵御!」
朱瑾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哪里想得到回成為這樣的結果,原本以為朱溫實力雖強,可畢竟自己和朱宣是兩鎮聯合,怎麼說也有跟朱溫的一拼之力,再加上本身跟朱溫有利益沖突的時溥,可以說是三鎮聯合,就算朱溫再強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可哪里想得到,朱溫只派了朱珍、龐師古等人去對付時溥,三四萬人馬就打的時溥七萬大軍屁滾尿流,這邊更厲害,朱溫親自帶隊,葛從周為副手,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久佔據了鄆州的三州二十余個縣,踫上這種事情朱宣心情當然不會好,可不是嗎,自己的地盤被人搶了,能高興才怪呢。
朱宣見朱瑾不說話,接著道︰「時溥那小子也是自身難保,被朱珍、龐師古、丁會等人打的抬不起頭來,听說現在李師悅在短短五天內就損失了一萬多人,真不知道他們這仗是怎麼打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瑾忽然抬頭道︰「大哥你也莫要過分擔心,朱溫雖然比較厲害,可論兵力,他只帶了兩萬多人來,一路打過鄆州,現在根本剩不下多少人,更何況我們還有援軍!」
朱宣一愣,面色緩和了一些道︰「除了時溥那個不爭氣的小子之外,還有誰是我們的盟友!」
朱瑾道︰「難道你忘了楊行密和黃穎是什麼關系了嗎!」
朱宣這才想到楊行密也是黃巢的弟子,朱溫背叛黃巢,這才導致了長安失守,黃巢兵敗的主要原因是朱溫這小子造成的,所以說恨朱溫的不只是黃穎,還有楊行密,可他還是嘆了口氣,道︰「楊行密倒也是個人物,短短三年多的時間從一個無名小卒而成為瀘州刺史,前些日子更是佔據了揚州,現在雖然揚州被孫儒攻佔,可他現在已經佔領了宣州,被朝廷任命為宣翕觀察使,雖然淮南的兵將普遍偏弱,可聊勝于無,估計也沒有多大用處!」
朱瑾道︰「難道你忘了跟朱溫有仇的人還有一個,也是更厲害的一個……」
「李克用。」朱宣月兌口而出。
說起來李克用跟朱溫可說是仇深似海,上源驛一戰讓李克用差點兒就把小命兒丟在那里,這個仇李克用怎麼可能忘記,所以李克用是只要有人對付朱溫,他就出兵協助,而且李克用兵力強悍,麾下的鴉兒軍更是厲害之極,當年三萬多人就打的黃巢二十萬大軍一路逃竄,可見他的厲害,如果能爭取到李克用的援軍,事情就有轉機,李克用的實力可不是楊行密那樣的人可以比擬的。
朱瑾的使者到宣州的時候,楊行密正在傷心欲絕,因為他的首席謀士袁襲病故了,這無疑讓楊行密損失了一個最得力的助手,袁襲殺伐決斷,手段狠辣,楊行密的很多決策都是袁襲策劃的,現在袁襲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對于楊行密來說無疑等于是曹孟德失去郭嘉一般,他不傷心才怪呢。
朱瑾的使者先對袁襲的病故表示了同情,緊接著說明了來意,並送上了黃穎的親筆手書。
楊行密看著信紙上娟秀的蠅頭小楷,熟悉的字跡讓他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這是師妹的筆跡,楊行密很確定,信上說自己和父親、弟弟都活著,只是父親心灰意冷,加上年事已高,不想再過問江湖中的事情,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隱居,弟弟黃鼎也跟著父親隨身伺候。
之後才說道正題,說要除掉朱溫這個叛徒,現在已經聯系了朱宣和朱瑾還有時溥,可沒料到朱溫實力強悍,同時跟三路藩鎮開戰竟然還游刃有余,一直保持著進攻的姿態,所以才向二師兄借兵雲雲。
如果是朱瑾的面子,楊行密當然不會借兵,畢竟朱溫的實力對于楊行密來說還是過于強悍,可現在朱溫同時跟朱宣、朱瑾、時溥開戰,如果再加上自己,朱溫能不能抵擋就是兩可的事情了,更何況朱瑾的使者透露說李克用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了。
李克用跟朱溫的仇恨楊行密當然知道,這件事天下有頭有臉的人不知道的還真不多。
楊行密對于師父的「死」一直都怪在了朱溫的頭上,對這個曾經看重的小師弟恨的牙癢癢的,可實力決定一切,畢竟朱溫的實力不是自己能夠撼動的,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機會,現在竟然听到師父一家人沒有死的消息,楊行密高興之余也感到機會來了,這一次五路人馬同時對付朱溫,就算朱溫有天大的能耐,也必敗無疑吧,楊行密想。
就在楊行密在想著機會來了的時候,遠在河東的李克用同樣也想到機會來了,他與朱溫的仇恨可說是仇深似海,當年在上源驛一戰自己狼狽逃月兌,心月復大將史敬思慘死在那一戰中,後來朱溫雖然說是手下都指揮使楊彥洪所為,而且楊彥洪已經伏法,並把史敬思的尸體送給了李克用,讓他好好安葬。
可即便是朱溫找再多的理由,李克用也不會相信,因為他認定朱溫是想殺自己這個競爭對手,一旦消滅了自己,在中原幾乎就是朱溫的天下了,沒有人可以與之抗衡,這也正是為什麼李克用要參戰的另一個原因,因為,如果這次消滅了朱溫的話,以後在中原,各路藩鎮還有哪個敢不給自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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