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戰風暴 第七十九章 背後的曲折

作者 ︰ 風舞一夏

第七十九章背後的曲折

晚上十一點。

京城的小巷口。這是一片京城中的城中村。住著全都是來京淘金的外來人。

雖然已經接近午夜凌點,但是這一路的燒烤攤和小吃,依然吸引著不少上夜班或者周圍住著的居民前來吃宵夜。

老二辣鴨。

不知道存在這個街口多少年的老字號了。

店主老二的祖傳手藝,做出來的辣鴨,簡直是京城的一絕。

雖然店面里不過五六十平方,牆壁也被煙火燻得烏黑,但是並不妨礙人們喜歡他做的辣鴨。現在已經是初夏時分,連街口門前的空地,也擺了不少的桌子。

老二今天心情很愉快,自己的胖媳婦春蘭更是喜笑顏開。

因為今天他們遇上了大主顧。

門口靠左旁的那張桌子,來了三個奇怪的客人。

一個看上去很平凡,完全不惹人注意,但是眼神卻很亮的人

一個看上去有如一頭牛,連走路都帶著一陣風一樣的猛漢。

一個看上去根本就不適合來這里,像上流社會的公子哥的漂亮男人。

三個男人從傍晚華燈初上的時分起坐到這里。已經整整坐了四個小時了!

老二和他的胖媳婦之所以如此開心,是因為這三個男人不但在這里坐了四個小時,更是喝了四個小時的酒。

鴨脖子、鴨爪吃了兩大盆,全鴨吃了五只,酒喝了兩箱!

不是啤酒,是京城的二鍋頭!

算下來,今天晚上光是這三個男人,老二就能夠淨賺二百來塊!

三個人一直在吃,要麼自個兒拿著酒瓶倒酒,然後三兩的琉璃杯子,三兩五十五度的二鍋頭酒就一口倒進嘴里。要麼三個一起踫一下,玻璃酒杯 當撞在一起的聲音,然後同時仰起頭,也是一口氣把酒倒進肚子里。

都不說話!

久而久之,就引起旁邊坐著的人的注意。

三個大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除了叫老二上菜以外,好像都啞巴似的不說話。而這喝酒的架勢,都不像是「喝」酒,確切一點說,更像是「倒」酒。直接就一口一杯地倒到肚子里。

喝悶酒能夠喝到這份上,還真是有點意思。

三個人奇怪的男人,正是tk中央特勤科的烈火和金鋼、手術刀。

梅老和王老走了後,他們三個原本準備在京城軍區等大隊長青龍的,但是人家藍政委非常婉轉地告訴烈火他們三個——梅老已經下令由你們自己組織的人來押你們回tk的基地,原本打傷京城軍區戰士的事情已經給藍政委添堵了,等下大隊長青龍過來,要見到他們三個還在京城軍區里貓著,那場面更加不好看。

所以烈火他們三個很識趣地離開了京城軍區,至于晚風,則在京城軍區等大隊長青龍。

梅老過來的時候。倉促間決定把晚風開除中央特勤科,晚風也回不了大隊基地,但總還有些後事要跟大隊長青龍交待一下。

木已成舟,大隊長青龍也無法挽回晚風被開除的事,只能無奈地接受。

烈火他們從京城軍區出來後,就直接在小巷口的老二辣鴨喝上了。

現在他們除了喝酒,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不但沒臉跟蜘蛛告訴他們三個去京城軍區搶人後的結果,更是不敢去面對尚在京城待命的其它中央特勤科二分隊的其它幾個隊員。

三個人也不知道要想什麼,只有不斷地灌酒,才能夠化解心里的愁緒。才能夠暫時麻痹自己不去想接下來要怎麼辦。

可是,就算他們三個喝酒喝到肚子撐破了,現實還是要去面對。

「老大,我也不想干了,事情完全是由我挑起的,我實在是愧對tk,愧對二分隊的所有成員!」手術刀精致的臉龐上出現微醉的酡紅,但是思維仍然十分清醒。又灌了一杯酒,把杯子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終于憋不住說話了。

金鋼除了喝酒的時候動一下外,其它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看一桌子的骨頭,好像能夠看出花來一樣。

烈火木然地坐在那里,好像沒見手術刀說的話。

過了半響,見兩個人仍然沒反應,手術刀咳了下,清了清被烈酒刺得有些嘶啞的嗓子,正準備再次開口,旁邊的金鋼如悶雷一般就吼了起來,「手術刀你不咳會死啊!」

這一聲吼得旁邊的人都嚇了一大跳,看這高個猛漢的樣子,好像喝酒了隨時都會找個人湊一頓似的,一邊縮了縮身子,眼楮里幸災樂禍地看熱鬧。

烈火這麼一吼,但是手術刀不但沒生氣,反而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至少,這兩塊木頭終于有人肯開口說話了。

可是另一塊木頭,隊長烈火卻仍然木著。

「隊長……」金鋼先是看了看手術刀,然後又看了看烈火,用迷茫的眼神盯著他,聲音低沉地喊了句。

烈火終于有了反應,拿起酒瓶,又倒了杯,一口灌下去後,打了個酒嗝。他似乎有些醉了,那雙眼楮不再明亮,輕飄飄的讓人看不真切。

仰頭看著京城不太明亮的夜空,烈火喃喃地說道,「手術刀,你如果覺得離開能夠彌補這一切,如果你覺得你也走就能解決問題,你……」烈火用手指著手術刀,突然大聲地說道,「你tm現在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我烈火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隊長!」手術刀被烈火這一通罵,弄得整個脖子都紅了,猛一站起來,也吼道,「你說,你說怎麼樣才好?怎麼樣才能夠解決問題?只要能夠彌補這個錯誤,別說讓我滾,讓我死都行!要是皺下眉頭,我就tm不是人!」

「老六,坐下!」金鋼見隊長烈火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火氣沖天,生怕自家兄弟干起來,連忙壓住手術刀。

「金鋼,小刀,喝了一晚上的酒,你們可明白梅老為什麼要將晚風開除組織,為什麼?你們想過沒有?」烈火經過剛才發了一通火,魂兒好像也回來了,終于沉下聲來,分析這件事的原因了。

「老子只顧著喝酒,想tm的大醉一場,什麼都不用想了!」金鋼搖了搖頭。咧著嘴不好意思地笑了。

「為什麼?」手術刀也冷靜了下來,盯著烈火。

「梅老這樣做,他是為了我們……」烈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棄車保帥啊……」

「這個……怎麼講?」金鋼听到隊長烈火居然這樣說,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

「這件事情,最大的錯誤是我們太沉不住氣!」烈火緩緩地說道,「凌海被殺,是因為晚風保護不力,按理說,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但是居然驚動了糾察科的人,我們以前出任務,任務失敗後,幾時出現過軍委紀律糾察科的人找過我們的麻煩?」

「也是!」金鋼點了點頭,這事情還真有些蹊蹺。

「老大的意思是……晚風得罪過什麼人了,才被人整的?」手術刀也開動了腦筋,順著烈火的思路往下想。

烈火點了點頭,「直到梅老跟王老同時出現,我才想通,可惜……當時那種情況下,突然見到國家兩位領導人因為我們硬闖軍營的事,出現在京城軍區,我當時也隱隱想到了,在背後指派糾察科的人為難晚風的人,應該是王老。但是當時那種環境下,不容我細想下去,也不能理解梅老的作法。」

烈火又灌了一杯酒,「在風誠集團的案子中,你們也有听過新業路的大爆炸吧?凌海背叛,曹笑天為了滅口,不惜動用了火箭筒,預伏在新業路上狙殺凌海,可惜凌海晚風救了,但是那一戰,卻把京城特種警備團的團參謀一行五人弄死了,而曹笑天就是因為得到了王老的孫子王驕陽的情報,才事先在新業路埋伏的,因為這個事,晚風設計將王驕陽從幕後揪了出來,就這樣跟王驕陽結了梁子。」

「王老親自將自己的孫子送進了監獄,從此也注意上了晚風。沒想到這麼快,晚風就因為保護凌海的任務出了叉子,才被王老下令由軍季紀律糾察科的人介入。」

「照你這麼說……王老身為國家領導人,氣量不會如此小吧?居然為了這件小事跟我們下面的小嘍嘍計較?」

「唉……我們無法理解王老的做法,但是——可以確信一點的是,王老其實並不是真心想把晚風往死里整,否則也不可能在糾察科關了三天的易揚,出來見我們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樣。」

說到這里,烈火痛苦的用雙手抓了抓腦袋上原本就不長的頭發。痛苦地說道,「以王老的權勢,如果真心想讓晚風死,估計都等不到三天後我們再去京城軍區搶人了,可是,就是我們這幫蠢蛋!」

「我們私闖軍營,還打傷了守衛,又挾持了糾察科的人質,連人家京城軍區的首長都不放過……自以為做了件轟轟烈烈的為兄弟不顧一切的英雄之舉,其實真的蠢到家了。」

金鋼和手術刀一听烈火的分析,頓時大悟,對啊!這不明擺著跟站在軍委紀律糾察科後面的那個人對著干麼?

不管處于什麼目的,人家只是輕微地動一下晚風,讓晚風長點記性,我們倒好,一下子將事情往絕路上辦!

「梅老大智慧啊……」烈火緩緩地嘆道,「當時這種情況下,如果不下令立即開除晚風,或許,晚風真的可能這輩子就無法從糾察科出來了!而我們……」烈火輕輕地苦笑了下,「還可能坐在這里喝酒麼?」

既然烈火他們三個已經把事情做絕了,居然跟王老對著干,去捋王老的虎威,這種雞蛋踫石頭的事情,完全可以預料到結果。

你們叫囂著不公平,濫用權力審查特工,那好,我就是可以找到理由,把你給查實了,辦鐵了!對于王老這種層面上的人,甚至只須動動嘴巴,連怎麼樣去辦都無須去想。

金鋼和手術刀想到這里,縱然喝了幾斤二鍋頭,背後仍然出了一陣冷汗。

「真是可笑……我們當時居然還像死了娘一樣,認為梅老太偏激,認為梅老做錯了……」烈火說到這里,那雙迷濛的眼楮更是看不到焦聚。

「梅老這樣做,不但保全了我們三個人,甚至是整個tk中央特勤科!可惜……卻不得不犧牲掉晚風。」

烈火說到這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指了指金鋼和手術刀,「我、你、你、我們都欠晚風的!我們整個tk中央特勤科都欠晚風的,記住了沒?如果不是我們,不是因為我們這幫蠢蛋!晚風也不會被開除出組織!」

烈火又打了一個酒嗝,一陣酒氣直撲過來,聲音更是有些哽咽,「老六,你說,你說……晚風為了我們,被開除出組織,我們tk唯一一個獲得龍徽的兄弟,為了保全我們,保全中央特勤科的榮耀,甚至連爭辯都說沒有爭辯一句,默默地服從了梅老的命令,你tm的居然跟我說你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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