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里,溫柔地放起了《水邊的阿狄麗娜》,可是平復不了某人的暴躁。
沈小如心煩意亂地攪著杯子里的咖啡,慢慢看著那股煙消失,直到咖啡涼了,也沒喝一口,放在桌上的左手,握拳,表示自己的不滿。
「所以我現在根本找不到他了。」
越听就越氣,她終于明白,為什麼世界上的男人這麼得瑟,就是因為世界上有太多像許華一樣的笨女人。
「說完了?」
許華點頭。
「許小四,現在,將自己打包,然後從我面前消失。」
見她不動,沈小如索性自己起身,欲往門口而去。
許華拉住她,「小如,你真的不幫我嗎?」
「你大小姐的膽子這麼大,我能幫你什麼。」氣死她了,從開始她就一直隱瞞,出了事情才想到她,有沒有考慮過她們數十年如一日的感情啊。
許華哭得梨花帶雨,不了解內情的人,會將此情此景,與正室和小三的較量聯系起來。
打開她的手,嘆息著坐在她身邊。
沒好氣地說,「那你現在怎麼想的,不準撒謊。」
「我……我不想打了這個孩子。」
許華自小就有愛心,別說這個孩子的父親她還真心喜歡過,就算是個陌生人,她都不會做掉孩子,沈小如知道自己多此一問。
「這不是發善心的時候,你還這麼年輕,拖著個孩子不像話,你以為開放的社會,單身媽媽就能夠安然立足嗎?」
「可是,他是一條生命啊。」
許華還說藝術界的人不正常,現在沈小如覺得最不正常的就是這個女人。
「生命……你看看許伯伯會怎麼對這條生命,對了,你爸和你媽知道了嗎?」
許華老實搖頭,再不敢隱瞞半分了。
也是,如果許叔知道了,許華也不可能安然坐在這里。恐怕,她只有去醫院的婦科去看望許華了。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認識兩個月就讓他上你的床,許華,咱倆在一起十年,我可沒發覺你還有這種勇氣。」
許華低頭,聲音越發就小了許多,「那個……不是我讓他上的,是意外,他被仇家暗算,我不小心插足,然後誤喝下了別人給他下的藥,他才會救我的。」
「等等,仇家?難不成他是黑社會?」許華剛才的敘述是,她和一個病人發生關系,而後懷孕了,那個人就找不到了,卻忘記說那人的身份。不知為何,沈小如下意識就往那邊想了。
許華默默點頭。
沈小如慶幸,她是胃病,而不是心髒病。
這都是什麼事情,為什麼沈小如反應如此強烈,因為許華的身份,許華的父親叫許魏強。
許魏強何許人也,乃是s市的公安局長,要是知道女兒愛上了黑社會,老人家怕是心髒再剛強,都得氣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