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的朋友，她幾乎都認識，他和她曾經以及如今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一些小習慣也知道，不必問啊，今天不過是對于歐陽實在好奇。
葉殤噙著笑容，示意沈小如坐近一些，在她耳畔說了什麼。
「你說的是假的吧。」听完之後，沈小如覺得驚恐。
「我從不開玩笑。」
「歐陽……他是……同……性……戀！」
葉殤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件事情，別對外聲張。」
「我一定不說出去。」歐陽那種眼神，她說出去，被殺都有可能。「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沒有關系嗎？」
「告訴你是為了讓你以後在歐陽面前收斂一些，他不喜歡女人。」葉殤漏掉的是，和歐陽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歐陽說要追他，那個時候他整個人都石化了。
歐陽念曦第一次見沈小如，打碎了茶幾，也是對于沈小如這個小丫頭搶走葉殤，發泄自己的不滿。
沈小如發呆的時候，葉殤已經將粥喝完。
「別發呆了，回家去吧，芮姨給你做了好吃的。」
「那……送到這里來，你也可以一起吃。」
咚咚咚——
「進來。」
芮姨帶著佣人提著保溫盒進來，沈小如知道她是問了多余的問題。
「少爺。」將那些保溫盒放下，「都是你愛吃的菜。」
「謝謝芮姨。」再看向小如，「你和芮姨一同回去。」
「嗯。」再不多說，芮姨後面跟著的，就是伺候他大少爺的，沒什麼她擔心的事情了。
葉殤淡笑著看著她的背影，一般夫妻也是這樣嗎，她居然就這樣走了，不多說一句。
走了幾步，沈小如想起來柏叔說，骨折的人，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
剛想回去和葉殤說，轉了個身又想著他身邊醫生護士和佣人，多她一個也不多，回去也沒什麼必要。
默默地又轉回來，向著車子走過去。
芮姨和她同行，「少女乃女乃，容我多嘴，說句話行嗎？」
「芮姨，你看你又這樣，我在你面前就是個小輩。」親昵地挽著芮姨。
「少爺對你是真好，軍演的這段時間，每天都會發短信告訴我監督你吃東西。」
「芮姨，其實……我知道，他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那是老人的臨終遺言，包括讓小如嫁給他。
葉殤，為什麼你對我的好所有人都覺得是愛情。
「人啊，要惜福，芮姨年輕的時候就是不懂得惜福，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芮姨，我要听你的故事。」
芮姨一面拒絕，沈小如一面好奇地問著，直到相繼上車，沈小如的聲音才遠去。
葉殤卻是看著那車走遠，如果不是讓她先說，恐怕他已經說出放開的話了。
如今心里卻是慶幸的，不管為了誰，她想留下，就是他之幸。
「葉司令，快回去休息，免得受涼了。」護士來測量體溫的時候，見葉殤在外面，開口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