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大迷糊，難不成也把我許給你的願望一並忘了？」
「那個願望，我不想要了。」別人要的東西，她不稀罕。
「輸了？你不要我可還要，短信里可說得清清楚楚。」葉殤的口吻擺明比她贏了還要開心。
想到那個短信，沈小如的臉變得通紅，「誰跟你說我輸了的，我贏了，而且還是冠軍。」
小丫頭經不住逗，「行，我說的話一言九鼎，暫時想不到，那就慢慢想。」最好一輩子想不清楚。
沒見過這種，偏偏要給別人實現願望的家伙。
「隨便你。」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和葉殤皆是一愣，語氣中的冰涼，活像是任性的孩子。
「我不記得哪里又得罪你了。」相反，這段時間相處極其和睦。
「你……」她實在是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你只管賀雅若的願望就算了，不必管我，這樣一句話說出去，該是怎麼樣的別扭，「算了，我不和你說這個，我大姐回來了，她說韓參謀長幫她和羅偉平離婚的。」
「確切的說，是我幫的，只不過讓老韓出面而已。」為此還損失了一瓶好酒。
「可是……我怎麼覺得，姐姐有點不對勁。」
那頭，靜默了半天。
「喂，葉殤。」嗓音加大了些。
「小如，你姐姐那次流產造成了子宮受到損害，醫生說有可能會終生不孕。」葉殤思前想後，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殘忍，但是小如總有一天要知道。沈欣如獨自撐了一年多，終是治療無果，才希望他幫助她與羅偉平離婚。
那天接到電話，才想清楚羅偉平瘋了似地找她的原因。
他的口氣就像是平常說話一般，可是卻一字一句听得小如心寒。
「不，不是真的。」
沈小如連電話都沒掛，听筒丟在沙發上，便飛奔去了花園。
「小如……小如。」
跑到花園的時候，沈欣如正對著一株綻放的文心蘭淡雅地微笑，她竟然不知道姐姐經受了什麼，終生不孕。
「這文心蘭真漂亮，一定是你讓人種的。」除了她們的母親，鮮少有人知道文心蘭這種品種。
注意到了小如的靜默，她抬頭微笑著看著妹妹。
「姐姐，葉殤說你……他說……」到嘴邊卻說不出口，那是姐姐的傷疤。
欣如望向她，知曉她接下來可能會說什麼，「也不是絕對的，醫學在不斷進步，也許以後能夠治好的。」
「嗯。」姐姐這樣的安慰，仍舊沒能止住她眼中的濕潤，沈欣如朝她走過來。
指尖輕輕給她拭淚，「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哭鼻子。」
「我只是……只是心疼姐姐，如果不嫁給羅偉平，你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沈欣如拉著她坐到花園中的秋千上，「我有沒有告訴你，其實嫁給他，是我這一生最不後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