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大床上,米白色的蠶絲被微微隆起,女子睡容優雅恬靜,溫暖的晨光透過紗簾,調皮而歡快地在那張精致絕倫的俏臉上跳舞。
絕美女子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繼而,睜開了那雙狹長的鳳眸,本是朦朧的眸色在看清身處的環境之後,驀地大睜,身子條件反射性地坐起,眼神也恢復清明。
臥室地門被推開,一襲白色休閑套裝的墨閻濯走了進來,看了床上坐起的人兒,俊美地臉龐揚起一抹邪肆笑容,「我還以為你要等我來將你吻醒呢!」
听到他的話,沐漫情想起曾經的某個早晨,眸色暗了暗,「昨晚不是讓你到了叫我嗎?」
她說著,面無表情地掀開被子起身,外套雖然被月兌去,不過里面該在的衣服還在,這時候,腦海中閃過一些朦朧地曖昧片段,不過,她也沒有去追究。
那種情況下,一個男人能夠不趁人之危已經很難得了。
她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那層膜對她來說沒什麼了不起,只要對方不討厭,破了也無所謂,可是,這世上,能讓她不討厭,且有感覺的男人,又有幾個?
墨閻濯聳了聳肩,「我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吵醒你,你也知道,我這人雖然不怎麼樣,可憐香惜玉還是會的。」
沐漫情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嗤’笑一聲,而後極為自然地向浴室走去,一點也沒有初到別人家里的生疏和扭捏。
墨閻濯看著她進浴室,寵溺地搖了搖頭,這小女人的適應能力和接受能力還挺強的。
如果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不是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如此淡定自然?
他走到衣櫃前,取出一大早就讓人幫她準備好的衣服,對著浴室出聲,「你的衣服我幫你放床上了,收拾好之後下來吃早餐!」
當沐漫情下來之時,已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墨閻濯看著她穿著自己親自搭配的衣服,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滿足。
淡紫色的V領毛衣,寬寬松松地套在她身上,是一條米白色的小腳褲,襯出她挺直均勻的縴腿,長發自然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整個人清新自然,狹長的鳳眸卻又為她添了絲嫵媚。
沐漫情在這里簡單地用了點早餐,就回家了,出來後,她才知道,原來這棟別墅就在她家後面,心里詫異,如果她沒記錯,這里以前住的應該是對年輕的夫妻吧!
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八婆的女人,對于不相干的人和事,她是不會去過問太多的。
走到家門口,還沒開門,就听到一陣優美的鋼琴聲傳進耳朵,這一刻,她的臉沉了,推開門,看著圍繞在鋼琴邊上的‘一家人’,她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地戾氣。
「誰準你踫它的!」
百里綺香轉頭,看著一步步向她走來,眼神陰鷙的女人,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繼而往沐天雄身邊靠了靠。
那些佣人听到她的聲音,全都戰戰兢兢地,以前大小姐踫都不讓她們踫一下鋼琴,就連清潔工作都是她自己親力親為。
剛才他們已經提醒過綺香小姐了,可她不听,硬是要彈,現在被大小姐撞到,看來又是一場戰爭了。
「情兒,鋼琴擺在這里,不就是讓人彈的嗎?」沐天雄當然感覺到百里綺香的畏懼,他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她。
也許是愛屋及烏,盡管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心里也挺疼她的,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她嘴甜,一口一個雄叔的,和他很是親近。
「她要彈,你不會買嗎?」
沐漫情怒吼,狹長的鳳眸中閃過滲滿了憤恨。
肖婉臉上掛著怯怯地笑容,「漫情,綺香也只是一時手癢,她看鋼琴擺在這里也沒人彈,就忍不住想要彈一曲,你別生氣,我讓她給你道歉。」
她說著,眼神轉向百里綺香,「還不快和妹妹道歉!」
「閉嘴,別給我亂攀關系,這個家里的大小姐就只有我沐漫情一個,妹妹?她算個什麼東西,有那個資格當我沐漫情的姐姐嗎?別忘了,她始終是姓百里而不是姓沐!」
肖婉臉色很不好看,眼里的淚在打轉,她身子一扭,看向沐天雄,語氣咽哽,委屈求全道︰「天雄,我看我們還是搬走算了,免得破壞了你們父女的感情!」
沐天雄胸口起伏不定,他憤怒地看著沐漫情,繼而眼神看向躲在一旁的佣人們,「你們听著,以後綺香就是這個家的大小姐,都給我好生伺候著。」
他再次看向沐漫情,話語冷酷而又傷人,「不就是一架鋼琴,你手都廢了,還霸佔著做什麼?」
沐漫情身子踉蹌一步,精致的臉龐血色頓失,她揪著胸口,此刻她只覺心髒被利劍刺穿,被巨石壓著,既痛又悶,呼吸一下,五髒六腑像是被撕扯般,疼痛難忍。
良久,她抬頭,鳳眸中滿是狠戾與決絕,她就這樣看著眼前這個身為她父親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我的東西,就算我毀了它,也不準任何人踫!」
她說著,俯身拿起鋼琴前的凳子,猛地向鋼琴砸去,動作快速而決絕。
‘ ’的一聲,鋼琴鍵發出一陣刺耳的鳴叫聲,光可鑒人的鋼琴立馬被摧毀,凳子還在地上滾了幾滾。
百里綺香和肖婉同時發出一聲尖叫,沐天雄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想甩她巴掌。
沐漫情眼楮一瞪,語氣冷然道︰「你今天打我試試!」
沐天雄看著她臉上的乖張不遜和眼底的冷然,手臂停在半空中,要上不下的,那張成熟俊逸的臉龐一片鐵青。
百里浩辰凌晨五點才上床睡覺,這會兒听到吵鬧才下來,看到客廳里面的情景,黑眸閃過濃濃的傷痛與無奈。
他抬手拉下沐天雄的手臂,啞著聲音開口,「雄叔,算了,她還小!」
此刻,他能說的,也許就這麼一句蒼白無力的話語了吧,母親破壞了她的家庭,這是不爭的事實,若是站在她的角度,她恨他們,也是正常的。
可每個人心里都有一片別人進入不了的天地,誰又說的清,誰對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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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情情要老大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