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攜著沐漫情來到會場,還未進門,就被一群記者攔住,眾記者看著那一身華貴,耀眼地讓人無法直視的女人,眼里驚艷毫不掩藏,有的甚至連提問都忘了。97小說網∣∣
「aamly,請問你這一身行頭價值多少?是公司資助?應或是你自己購置?」
「凱少,aamly身上帶著墨氏標簽的珠寶,請問墨氏是否屬意aamly為代言人?」有人眼尖,看出沐漫情身上的珠寶上有隸屬墨氏的標簽,便提問道。
此問題一出,眾人眼神皆轉向沐漫情身上的首飾,果真如此,這一下,眾位記者興奮了。
墨氏總裁行事低調,別說八卦了,就連專訪都不接受,有傳言說他從不讓女人近身,現在,他卻漸漸出現在公眾面前,且還和aamly這個新人有些令人浮想的曖昧,這讓他們怎能不興奮?
「aamly,墨氏總裁當初在唱歌大賽上對你表示欣賞之意,如今你又佩戴墨氏的珠寶出席他們的四十周年慶典,你們以前是不是就已經相識?」
「aamly,傳言墨氏本是有意與朱凝續約,可如今卻不打算續約,這其中是不是有你的關系存在?」
各種犀利的問題接踵而至,沐漫情皆沉默以對,凱爾臉上帶著風流不羈的笑容,語氣調侃道︰「aamly還是新人,你們如此熱情,會嚇到她的哦!」
沐漫情嘴角抽了抽,這男人,說話聲音就不能正常點,真他媽的讓人惡寒。
進入會場,那些記者便被擋在了外面,凱爾湊近她身邊低語︰「這場面還是小的,以後還有更火爆的,你要慢慢適應,同時也要學會跟記者打太極,無傷大雅的問題你可以回,那些有深度的問題,你就得回避過去了!」
寧芷走在他們對面,看著親密低語調笑的兩人,描繪地漂亮的眉毛微微蹙了蹙,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黯然,以前,他身邊的位子一直是她的,如今卻是新人換舊人。
墨氏珠寶代言人這個角色,她也想要,她甚至找過他,想要用以前的情分讓他幫她,可他的回答卻是「無能為力」四個字。
沐漫情當然也看到她了,她手肘推了推身旁依舊旁若無人地跟她上課的男人,「注意點,你老情人在,我可不想被人當成假想敵。」
說話間,雙方已經踫面,凱爾臉上依舊是風流不羈妖媚異常的笑容︰「嗨,你也來了!」
寧芷回他一個僵硬的笑容,「你們都來了,沒道理我不來啊!」
這話說的,真是水平高啊!沐漫情在心里誹月復。
凱爾只是笑笑,便不再理會她,帶著身邊的女人進了宴會大廳。
里面燈火輝煌,衣香鬢影,舒緩的音樂揚在每一個角落,男人各個西裝革履,女的也是爭奇斗艷,忙碌的侍應生端著托盤穿梭其中,香醇的酒香,食物的誘人馨香,使人迷醉。
沐漫情和凱爾的出現,立即引來眾人的側目,那一身華貴的女人讓現場有片刻的沉寂,耀眼的燈光下,女人身上那一套精致奢華的首飾閃閃發亮。
首飾美,然而人卻是更美,妖嬈性感的身姿,冷艷張揚的氣質,那張精致的臉龐在燈光的照耀下,勾魂攝魄,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生就有一股被人眾星拱月的傲然之氣,也無怪乎一向挑剔龜毛的凱爾能相中她了。
「嗨,朱凝,一陣子不見,越發漂亮了!」
凱爾的出聲,讓眾人回神,對面一個高挑的性感混血美女臉上漾著亮眼的笑容,她眨了眨眼,不顧眾人看好戲的眼神,大方地調侃︰「和你身邊的美人相比如何?」
名模朱凝,中西混血美女,身材高挑,五官比一般女人要深刻立體,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相當迷人,以前也是星際旗下的,後來合約到期,便去了奧拓傳媒。
「呵呵,這個嘛……許是我這人護短,怎麼看都是自家的好!」
听到他的話,現場一片喧嘩哄笑,朱凝也不在意,聳了聳肩,而後去和別的熟人打招呼調笑了。
凱爾帶著沐漫情和一些圈內人士打著招呼,盡管目前她還是新人,不過正如凱爾說的,他帶的人,不需要走新人那一套,就算她現在還沒紅,可那些人也會給凱爾面子,更何況別人也都是有眼光的,她紅是不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久,司儀宣布宴會開始,而那個說會到場的男人也在這時猶如神般出現在眾人眼前,他依舊是剛才那身銀灰色的西裝,及肩的碎發自然垂下,俊美的臉龐冷漠淡然,氣息沉穩內斂,尊貴非凡。
他站在高台上侃侃而談,周身那股渾然成的霸氣不自覺地散發出來,二十五歲的年紀,有他這般成就,除了家族的助力,他自身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沐漫情站在角落里,看著高台上那渾身像是被金光環繞一般的俊美男人,心里第一次覺得,他和她在一起,是她高攀了,不是她認為自己怎麼樣,而是那男人此時給她的感覺,有那麼點可望不可即。
「是不是覺得他很優秀?有沒有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身邊突地響起一個聲音,沐漫情轉眸看她,是那個女人,那個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女人。
一身銀白的修身禮服,裙擺極地,漂亮的臉龐,妝容精致得體,波浪型的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整個人優雅大方,高貴中透著一股溫婉,然而她眉宇間那股凌厲之色也不可忽視。
「配不配得上,不是由他人說了算!」沐漫情收回打量的眼神,優雅地抿了一口酒,語氣中的傲然與狂肆毫不收斂。
喬雨涵灑然一笑,她同樣輕啜了一口酒,語氣淡淡道︰「是嗎?可你永遠也只能是無法見光的那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終究是我!」
她注意到她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嘴角微勾,狀似聊般,語氣幽然道︰「我和阿濯從小就相識,若不是他十歲那年被送走,我們中間絕對不會有一個你,我知道他很愛你,可有時候,愛不能代表一切,你身在豪門,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盡管不想承認,可這些的觀察下來,她知道,阿濯對這個女人,是動了真心的,然而,這也改變不了什麼,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將來的妻子,是那個能與他比肩的女人,而眼前的這個,永遠也上不了台面。
沐漫情沉默,這個道理她當然懂,可她不覺得這種局面會發生在她身上,協議上寫的很清楚,他結婚,他們的關系立即結束。
「小涵!」
凱爾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看了眼優雅高貴的喬雨涵,在看看臉色平靜地不正常的沐漫情,眉頭皺了皺︰「小涵,你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看你還是別月兌離顏彤的身邊!」
喬雨涵沖他笑了笑,「我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顏彤這樣,你也是這樣,弄得我像是玻璃做的一樣!」
凱爾眼角偷瞄了一眼斜對面的女人,見她臉色依然平靜,此時,他真有點看不透她,他不相信雨涵沒對她說什麼,可她現在的樣子,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你們慢聊,我去和幾個熟人打聲招呼!」
喬雨涵的話剛落,現場便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原來是台上的尊貴男人發言完畢。
沐漫情看著,心里有些堵,她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語氣平靜地開口︰「那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你們都知道她的存在,是嗎?」
凱爾臉上沒了那抹風流浪蕩的表情,他妖媚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是,不過,這件事老大卻不知情,你也別認為是他騙了你!」
沐漫情淡然一笑,騙與不騙,有區別嗎?這件事,一直都被她壓在心底,被她忽略,如今端到台面上來,她避無可避。
今晚宴會中場有個抽獎環節,墨氏珠寶準備了十項高額獎品,皆都是今年最流行的珠寶首飾,現場中的女性人人都可以參加,沐漫情心情有些低落,對這所謂的抽獎活動興致闌珊。
身邊的凱爾在見過喬雨涵之後,情緒也明顯有些不對勁,站在角落里,一個勁的灌酒。
墨閻濯被人眾星拱月,心不在焉地與人寒暄著,他的眼楮一直悄悄瞄著那抹華貴身影,見她興致低落,心也跟著她的表情起伏。∣∣
宴會下半場,沐漫情終是受不了這種無聊透頂的場合,她走到凱爾身邊,說要提前退場之時,凱爾二話不說,便帶著她離開了。
車內,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寂,沐漫情頭靠在玻璃窗上,睜著眼楮看著外面一晃而過的街景,良久,她打破沉默,「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他有個未婚妻,他自己卻不知道?」
凱爾沉默了片刻,繼而方向盤一轉,車子停在了馬路邊上,他打開窗,任由舒爽的晚風吹拂進車內。
「其實這事要從十年前說起,墨家並非他一個獨子,當年他父親一夜風流,不小心留下了種,這件事不但是害死他母親的最大因素,更是他曲折命運的開始。」
「那女人帶著五歲的兒子找上門,dna一驗,證實是墨家骨肉,之後便自然而然地留了下來,他母親一氣之下,擺月兌保鏢的保護,出去買醉,就慘招毒害,後來,那女人進門,他被他父親送走。」
「至于雨涵,那是他父親臨終前與蒼叔,也就是雨涵父親的協定,除老二兩母子,扶老大上位,以後墨家當家女主人便是他女兒喬雨涵,而這些,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
「他回來之後,蒼叔見他們兩人年紀小,便也沒有提起,後面的時間,他以狠辣無情的手段除勁敵,滅仇家,雷厲風行地將墨家漂白,這中間和蒼叔鬧得不怎麼愉快,所以成年之後,蒼叔也沒提,他不提,這事就一直拖到現在。」
凱爾不知何時點燃了一支煙,他斷斷續續地說著,而她則是安靜地听著,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他們兩人,一直都是他寵著她,愛著她,他對她的事和愛好了如指掌,而她卻是一直逃避著他的感情,不對他付出,可又無恥地享受著他的給予,他的溫柔。
他將自己最光鮮的一面呈現在她的面前,事實上,他們兩人的際遇,是何其地相似?
未婚妻?呵,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未婚妻,她該去介意嗎?當哪他知道了,他會怎麼去處理?是同那女人結婚?還是繼續拖著,當做不知道,心安理得地和她在一起?應或是想要兩全?
墨閻濯在會場上沒有看到那抹心心念念地身影後,便將後續事宜交給了總經理和公關部,他提前退了場。
上了車,他撥通了那女人的電話,不久,那頭便傳來令他身心愉悅的清脆嗓音,兩人說了會兒,得知她已經回家後,他油門一踩,車子以極致的速度往家里狂飆而去。
他不知道別的男人是不是同他一樣,一下子不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心里便想念的緊,反正他是巴不得時時刻刻和她膩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做,靜靜地相擁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回到家,門一打開,一個香軟的身子便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他抬手拖住她的翹tun,湛藍地眸子閃過一絲訝異,笑著打趣道︰「寶貝兒今兒個是受刺激了嗎?居然如此熱情?」
此時沐漫情身上只著了一件半透明的薄紗性感睡衣,薄薄的料子甚至能看清里面未著任何貼身衣物,她雙臂勾著他的脖子,修長的腿環著他精瘦的腰肢,挑了挑眉︰「怎麼?不喜歡這樣?」
「呵呵,哪里會不喜歡?簡直是愛死了!」
男人腳跟向後一抬,門砰的一聲被合上,紅唇急切地壓了下來,他一邊瘋狂地吻著,一邊將她抱進臥室,放在偌大的水床上,手腳麻利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寶貝兒,等我,我先去洗澡!」
沐漫情勾住他欲退離的身子,主動吻上他的唇瓣,身上那薄的就跟沒穿似的睡衣在拉扯之間已經月兌離了她的嬌軀,她見他推到在床上,身子趴在他胸膛上,「我等不了!」
她說著,唇瓣吻上他光潔的下顎,舌尖貝齒並用,撩撥勾引著。
墨閻濯倒抽一口冷氣,一股強勁的熱流直沖而下,身子酥麻難耐,盡管心里知道她有些不對勁,可這一刻,他的腦子不容他多想,體內排山倒海的**向他叫囂著。
「寶貝兒……寶貝兒……」
他看著在他身上點火作亂的妖嬈狂野女人,湛藍的眸子一片火光,身體好似要爆炸般,紅唇不自覺地一遍一遍呢喃著獨屬于他喚的昵稱。
沐漫情細致地吻著他的身子,在他身上落下一個個濕滑的粉色印記,當她看到他月復部那一條粉色的傷疤時,眼里閃過一抹無法言喻地情愫,她的手指輕輕地在上面撫著,繼而低頭,俯身落下一片濕膩。
「你這個惹火的妖精!」
墨閻濯被她撩的心癢難耐,欲火焚身,他低吼一聲,霍地翻身而起,將她壓在身下,急切而狂肆地吻著她的唇,一路向下……
臥室里,一波勝似一波的激情片刻不休,瘋狂的男女就像是兩只行走在沙漠中的狼,突遇甘露般,饑渴而狂肆。
事後,女人體力不支,累得昏睡過去,墨閻濯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嬌軟的身子進浴室沖洗,出來後,重新將她放到床上,幫她蓋上薄被,自己這才進浴室清洗自己的身子。
浴室的門關起那一刻,床上熟睡的女人便睜開了眼楮,她瞪著淡藍色的花板,腦中再一次響起那女人促定的話語,「你永遠都是無法見光的那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終究是我。他很愛你,可愛不能代表一切。」
面對這種復雜的關系,她感到茫然了,本來他們兩人維系在一起的那根繩就很脆弱,稍稍一扯,都會斷裂。
如果他知道有這個未婚妻的存在,她還可以怪他不坦白,如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未婚妻,她又該如何去捅破這層紙?捅破了之後,又該是怎麼樣的糾結局面?
當做不知道,自欺欺人地認為這只是那女人的一種手段?事情捅破之後,被人罵成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
不,她絕不允許自己落到這種局面。
男人從浴室出來,他看了眼依舊‘熟睡’的女人,俯身輕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而後去書房將要看的文件搬了過來,放到床頭櫃上。
他像是想到什麼般,抬步移向梳妝台前,拉開抽屜,看到里面的項鏈,寵溺地搖了搖頭,繼而伸手拿出,重新戴上她的脖子。
男人躺到床上,當他準備抱起她,讓她的頭枕放在他的胸膛,‘睡著’的女人卻像是被人擾了清夢般,不甚耐煩地拂開他,轉身背對著他,側身睡著。
墨閻濯瞪了她後腦勺數秒,想要再次抱過她的嬌軀,可又怕將她徹底吵醒,只能作罷,郁悶地看著他的文件。
第二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身旁的位子早已空空如也,他皺了皺鋒利的劍眉,眼角掃到文件上一張字條,上面幾個娟秀卻不是剛勁的大字,「我去公司了,早餐在冰箱,微波一下就好!」
看著上面的字,墨閻濯心里閃過一股暖流,湛藍地眸子有著濃濃的幸福與愉悅,這個女人,正在為他一點點地改變著,盡管是很少細微的改變,可他卻很滿足。
被炒得很厲害的墨氏珠寶選定代言人一事,在周年慶一個星期之後,終于開新文發布會敲定了下來,由星際娛樂新近簽約歌手aamly奪下,因為有了周年慶aamly佩戴墨氏珠寶華麗現身那一幕,眾人對你這個結果沒有感到多大地意外。
aamly自身條件那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她有金牌經紀人凱爾撐腰,拿下代言人一事,好像也沒什麼不妥。
而當有人問到墨氏總裁為何要棄朱凝這個專業模特,而選擇新人aamly時,他只回了一句,「因為在她身上,能找到他想要的感覺!」
這個話題很讓人遐想,各位娛記也都期待能有他們兩人的八卦傳出,可他們只在新聞發布會上會過面後,便沒了消息。
這件事敲定下來,沐漫情往後的時間里,忙的不見日,公司安排的各種培訓,她不能缺席,各種宣傳活動她也不能忽略。
名氣也因為代言墨氏珠寶一事逐漸上來,廣告代言的合同不斷地增加中,相對的,身價也以極致的速度上升著。
除了廣告這方面她要挑選外,其余的工作她一律接下,每不是這里就是那里,忙的跟陀螺似的,整個人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凱爾對這些是沒什麼意見,手下的人越能吃苦越好,現在她還只是初期,出鏡的機會越多,紅得也就越快,然而,他沒意見,頂樓那位意見卻是非常地大。
此時總裁辦公室內,墨閻濯將一疊資料甩到凱爾面前,沉著臉怒吼︰「你給她安排那麼多工作,什麼案子都接,是想累死她嗎?」
凱爾聳了聳肩,「是她自己要求的,她那性子你都搞不定,更何況是我!」
男人想到她倔強好強的性子,撫了撫額,「以後你暗中截下一些,那種小廣告小公司的代言都給我刷下來!」
這些他們兩人連話都說得很少,她一比一回來的晚,回家之後,洗了澡蒙頭就睡,他想和她說會兒話,想和她親昵,可看到她累成那樣,又不忍心吵她,早上他未醒,她就出門了,就算醒來了,她也是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急匆匆地離開。
「你不知道林憶湘那粗俗女人和那叫什麼尤芯的,都跟在她身邊嗎?三個女人都精的跟猴似的,我若是動手腳,保不準會被她們發現。」
听到林憶湘這個名字,墨閻濯皺了皺眉,「姓林的怎麼會跟在她身邊?」
尤芯他知道,那是他吩咐過的,可林憶湘那又噪舌又小肚雞腸的女人怎麼會跟在她身邊?家里那位坐輪椅的不用照顧了?
我向後勤部幫她安排個助理,恰好那女人過來應征,好巧不巧地被撥到她身邊了。
「你真是會給我惹麻煩,那女人……」
墨閻濯氣得咬牙切齒,卻是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林憶湘,他們兩個,不光是她看他不爽,他看她也是相當地不爽。
「呵呵,老大,你干嘛那麼排斥那女人,我倒是覺得她挺有趣的,罵起人來十句台詞沒有一句是重復的,而且還不帶髒字!更何況她將你女人照顧的很好!」
墨閻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給我看著點,別讓那女人太接近她!另外,那些廣告少接,你讓她將精力放在音樂方面,待培訓一結束,你盡快幫她安排適合她的團隊。」
凱爾嘴角抽了抽,這男人,居然連女人的醋他也吃,如果他告訴還有一個小男人對他女人虎視眈眈,他會不會劈了那男人?
時間一一地流逝,轉眼,沐漫情來台已經有五個月之久,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沐漫情自己那種不要命似的拼勁,aamly這個名字不說同大歌星寧芷一樣紅遍半邊,可在這一片領域,卻是家喻戶曉的。
她所代言的墨氏珠寶銷量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比當初朱凝代言之時,銷量增加了幾個百分點,這一下,本是部分保持懷疑態度的人算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此時墨氏珠寶攝影室里,沐漫情一襲深藍色抹胸華麗禮服,蓬松的裙擺,無肩的設計,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女敕滑的肌膚,縴細的腰肢上系著一條同色系的綢帶,勾勒出她完美性感的身材。
她的長發高高盤起,臉上的妝容妖冶冷艷,脖子上,耳朵上均戴著名貴的珠寶,各種燈光打在她身上,整個人華麗、高貴、耀眼,她站在鏡頭前,一個個自然隨意poss,影師手中的相機 不停地按著快門,精準地抓住每個poss那一瞬間的感覺。
拍攝工作組的人盡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她拍攝,可每一次的她都能給他們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
不同的妝容,不同的服飾,不同的珠寶,穿戴在她身上,她都能極好地詮釋出那股感覺,而且能很好地進入狀態,這樣一來,工作效率提高,而他們工作人員相對地輕松了不少。
本來以為換了人,而且還是一個無半點經驗的新人,他們的工作會很累,沒想到效果卻是出奇地好。
想當初朱凝拍攝的時候,他們還得忍受她的大牌脾氣,而這一個,人看起來雖然冷冷淡淡不好相處的樣子,可真正相處起來,發現她的要求都是很簡單的,也不會對人呼來喝去的。
「ok,aamly,你可以休息一下!」攝影師湯尼放下手中的相機,語氣愉快地出聲。
他的話一出,林憶湘立馬上前幫沐漫情提著那蓬松拖地的偌大裙擺,扶著她從塌台上下來,尤芯也很照顧地遞給她一瓶水。
「aamly,你是我這些年來最棒的合作伙伴!」湯尼豪爽地灌了一大口礦泉水,語氣中難掩欣賞之意。
湯尼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外國男人,身為著名攝影師,身上那股藝術家的傲氣自然是有的,只是在他面前,他卻不自覺地放下那股傲氣。
不是說他沒了脾氣,而是這個女人讓他找不到任何缺點,她只要一面對鏡頭,就能很快進入狀態,而且將他想要的感覺詮釋的極好,這種默契,如果沒有合作個一年半載,是很難練出來的,可她卻不需要,好似她生就是站在鏡頭前的。
沐漫情笑笑,對他的話不予回應,其實她也不是生的,他只看到她站在鏡頭前的一面,可沒有看到她只要一有空就站在鏡前,努力練習的情景。
她說過,她不知道自己的分如何,可她卻會努力將自己最好的狀態,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在眾人面前。
這次的代言,是因為有凱爾和那男人,才有機會輪到她這個新人,她不會矯情地去拒絕什麼,只是她不能讓他們失望,更不能讓觀眾失望。
朱凝她是前期代言人,墨氏棄她而選她,她必須要比她強才行,不然那些迷朱凝的fans,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她。
攝影室的門被推開,宣傳部經理陳然走了進來,「各位伙伴們,墨氏這一系列首飾銷量可觀,咱總經理為了犒勞你們,請全體工作組去隔壁的徐記喝下午茶,四十分鐘的時間,快去快回,而後加足馬力,做出更好的效益出來!」
眾位工作人員听到他的話,全都哄然,有的放下手里擺弄的道具,有的從凳子上起身,勾肩搭背地向外走去。
「林助理,尤助理,一起去吧!」
燈光師小劉拍了拍林憶湘的肩膀,笑著出聲。
林憶湘性格大大咧咧地,早就和這些工作人員打成一片,再加上沐漫情這個頭兒好說話,那些工作人員有什麼事基本上都會拉上她。
沐漫情看了眼身旁的兩人,「憶湘,尤芯,你們也跟他們一起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你們時刻候著!」
林憶湘肚子有些餓了,便也沒有矯情,她雙手扶著她的雙肩,語氣嬌媚道︰「今你最大,听你的,待會兒我幫你帶叉燒包回來!」
「我留在這里陪你!」尤芯淡淡地出聲,發生了那些事後,她變得沉默了不少,或許這就是她本來的性子。
一行人歡歡笑笑地出了攝影室,此時里面就剩沐漫情和尤芯兩個人,湯尼也不知去向。
沐漫情坐在化妝鏡前,鏡面上突地出現的高大偉岸身影讓她有些怔愣,繼而,心里閃過一絲了然與無語,「特地將他們支出去,找我有事?」
墨閻濯蹲身摟著她的雙肩,看著她逐漸消瘦下去的身子,眼里閃過一絲心疼,「沒事就不能找你?見自己女人還要偷偷模模的,這感覺不是一般地不好!」
他說著,就想湊上唇吻她的臉頰,可被她避開,沐漫情看著鏡中那張不滿的俊臉,笑了笑︰「妝會花掉!」
「化妝師是做擺設的嗎?」
男人瞪了她一眼,繼而扳過她的身子,性感的薄唇不管不顧地覆上她艷紅的唇瓣,貪婪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狂肆地逗弄,繾綣地纏繞。
他們有多久沒親熱了?時間久到他都不記得了,她一直都是那麼忙,名氣是提上去了,可人卻瘦了一圈,他不明白,她為何要將自己弄得那麼累,整個人就像是一台機器,絲毫不停歇,現在她還只是剛開始,若是以後更紅了,他是不是連見她一面都是奢侈?
良久,男人放開她,兩人額頭相抵,唇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著她的唇,「寶貝兒,我們多久沒做了?你都不想我嗎?我想死你了!」
沐漫情心里一窒,然而臉上卻是漾著無懈可擊地淡笑,「想啊,可我每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男人輕咬了一下她的唇,語氣不滿道︰「你干嘛要將自己弄得那麼累?你的主要精力還是得放在音樂方面,廣告,代言這種工作以後少接點。」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那些廣告一個都不要接,可這話說出來,她一定又要不高興了,听說凱爾悄悄幫她過濾了些廣告,被她知道後,狠狠地削了他一頓。
「得了,我心里有數的,你上去吧!」
墨閻濯心里郁結,他抬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這才剛下來,你就趕人,今晚必須得早點回家,別又弄到一兩點!」
「這恐怕不行,我晚上還有一個洗發露的廣告要拍,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
沐漫情將他推開,語氣中听不出任何異樣。
墨閻濯皺了皺眉,強勢出聲︰「改再約時間,要麼直接推了!」
沐漫情心里有點堵,她撫了撫額,敷衍道︰「行了,晚上再說吧,也許很快也不一定!」
男人再次抱著她,吻了吻,「我不管,晚上八點,你必須回家。」
沐漫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勾人的鳳眸微沉,臉上保持的招牌淡笑也漸漸消失,她轉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本來圓潤的臉頰消瘦了不少。這段時間以來,她瘋狂地工作,讓自己累,累得沒時間去想別的,沒時間去和他交流。
如今,她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很短,相對的,人太累,噩夢也就沒有拜訪她了,她也漸漸地改變枕著他胸膛,听著他的心跳才能入眠的習慣。
對,她在不著痕跡地疏遠他,努力讓自己習慣沒有他的日子,盡管這段時間很累,可她卻很充實,至少這樣的忙碌,讓她在工作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增強自己。
晚上,沐漫情說的那支洗發露的廣告在八點不到就已經拍好,尤芯說晚上有些事,在六點的時候便已經離開,而林憶湘下午的時候不怎麼舒服,早早就回了家。
她拒絕了公司專車的相送,戴上帽子和墨鏡,一個人走在熱鬧地街頭,路邊上,巨大的海報讓她忍不住駐足,上面的女人衣衫華貴,面容絕美,氣質冷艷而高雅,身上所佩戴地珠寶在炫目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光彩奪目。
她抬手撫著海報上那張熟悉的臉頰,指尖在那發出璀璨光芒地珠寶上流連,想到下午那男人的話,她心里嘆了口氣,轉身準備回家。
她終是不忍拂了他的意,那個男人,她對他真是沒轍了!
然而,轉身的瞬間,腳步尚未踏出,身子就被人猛地箍住,對方地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同時也阻擋了她的驚呼聲。
一間建築工地未裝修的套房里,沐漫情被反綁在椅子上,她看著眼前正在翻她皮包的邪惡男人,勾人地鳳眸閃過一絲冷光,「這次又是為什麼抓我?」
溧陽從她皮包里拿出手機,冷殘嗜血地眸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繼而邪笑道︰「只想拿你換張保命符而已,你那繼兄兼情人對我下通殺令,我沒道理坐著等死!」
他還真沒想到,那溫和俊秀的男人居然擁有如此身份,這一年來,他被他弄得東躲**,狼狽不堪,堂堂暗門第二把手,居然被他逼的如此境地,這讓他如何不恨?
沐漫情心里一驚,見他準備撥電話,出聲厲喝︰「不準找他,就算你找他,他也不會來,他不在這里!」
她的生活才剛剛歸于平靜,她現在最不想有牽扯的人就是他百里浩辰。
溧陽意味不明一笑,「是嗎?」
他說著,電話已經撥了出去,還特地按了免提,不久,里面便傳來他溫潤卻帶著一絲顫音的嗓音︰「情兒!」
沐漫情盯著他手里的電話,不出聲,溧陽嘴角漾著邪惡冷酷的笑意,同樣不出聲,寂靜地空間里,只有手機那端,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地呼吸聲。
那頭的百里浩辰見這邊沒聲音,試探性地開口,「情兒,你……是記著我們的約定,才在今給我打電話嗎?我現在在台灣,我可不可以來……見你?」
溧陽沖她眨了眨眼,他將手機拿到耳邊,喉間發出一聲陰森的怪笑,「呵呵,還真是情深呢,她現在在我這里,限你二十分鐘內一個人來南西路二十五號建築工地二樓,記著,是二十分鐘,不然這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你家情妹妹又那麼勾人……」
後面的話,他沒說完便掛了電話,不過話語間所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他走到沐漫情身邊,不理會她怒恨地眼神,蹲,看著她那張精致絕倫的臉頰,「呵,還真是勾魂,難怪他百里浩辰和墨閻濯兩人對你情有獨鐘,欲罷不能,說說,他們兩人,在床上哪一個更強!」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帶著剝繭的指月復輕輕地勾畫著她的臉,那女敕滑的觸感,讓他心神一漾,眸子突地變深。
「給我滾開!」
沐漫情冷斥,將頭偏開,臉頰上被他觸過的地方就像是被一條陰冷地毒蛇爬過一樣,滲人而惡心。
溧陽邪笑,兩指掐著她的下顎,強迫她面向著他,「想不想試試我的技術,放心,絕對不比他們差!」
「滾,你他媽的這種貨色,本小姐看不上!」
沐漫情此時心里對眼前這個邪惡男人恨到了骨子里,這會兒也不去在意是否會惹怒他。
溧陽一怒,指尖的力道加重,她的臉頰幾乎被他捏得變形,「老子今就要你嘗嘗我這種貨色的味道!」
他說著,頭顱快速壓了下去,沐漫情拼命地掙扎著,心里恨死了自己的無力和沒用,每次都受制于人。
「砰」的一聲,木門被人一腳踹開,百里浩辰身上退去了一貫的白色,此時上身著一件黑色襯衫,是一件同色的西褲,盡管他面無異色,不過從他起伏不定地胸膛可以看出他的緊張與激動。
他看著里面的兩人,眸色深沉,手中緊握的槍有些抖,他不知道若是再晚來一步,迎接他的是什麼樣的畫面,那種情景,他不敢去想象。
而這邊,溧陽在門被踹開的瞬間,速度極快地掏出槍,而槍口直指沐漫情地太陽穴。
他抬手看了眼手里的表,邪笑道︰「呵呵,十五分三十七秒,速度挺快!」
「放了她,我們單對,誰贏誰走出這里!」百里浩辰現在不敢去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他怕自己會分心,會忍不住不顧一切地殺了溧陽。
溧陽嗤笑一聲,「你當我白痴嗎?這麼好的王牌,我為什麼不用?我勸你還是放下手里那玩意兒,你知道的,這東西容易走火!」
他說著, 嚓一聲,手指輕扣扳機,百里浩辰心提到嗓子眼上,他松開手里的槍,緊張地怒喝,「溧陽,你別輕舉妄動,她若有什麼事,你也走不出這里!」
沐漫情淡淡看了眼神色緊張的男人,勾人地眸子淡然無波,她無視太陽穴上冰冷地金屬物體,轉頭看向身旁的邪惡男人。
「溧陽是吧,你要麼放了我,我保你的命,要麼和他單干,誰贏誰活命,別他媽地什麼破事都扯上我,不然就算你今殺了他,保住了命,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寧願讓墨閻濯保下這個邪惡男人的命,也不願和他百里浩辰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溧陽微愣,冷酷的眸子轉向怒不可遏的女人,然而,就在他愣神的瞬間,不知從哪里射出一陣白光,冰冷地利器刺進他的虎口,手中的槍‘啪’的一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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