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身材健壯,神色冷酷的洛蕭站在那里,而他的身後站的是凱爾和培訓他們幾人音律的導師李丹
看到他們,付馨和湯兩人皆收斂了不少,尤其是付馨,她從地上站起來,狀似慌張地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走到李丹他們身邊,牽強地笑著道︰「李老師,凱爾總監,我們正在鬧著玩呢,听說aamly身手不錯,阿就想和她對練一下!」
洛蕭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徑直走到沐漫情面前,淡聲問︰「你練過?」
沐漫情點了點頭,「練了一段時間的散打!」
從洛蕭出現在這里,她就知道,那男人定是安排洛蕭這月復黑的大塊頭來教她拳腳了。
「aamly,從今起,這里的課程你不用再培訓了!」
李丹是個將近三十多歲的青年女人,精于多種樂器,能根據每個人的音質和聲帶歸類出一種獨屬于歌手本人的獨特音色,繼而加以訓練,制止對方能夠熟練地發揮駕馭這種音色,她在圈內也是比較有聲望的,不過也是出了名的嚴厲。
里面的幾人听到她的話,臉色皆是不同,付馨低垂著頭,掩飾掉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精光,湯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另一個叫于露的女孩則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面無神色。
只有江黎臉上露出一絲緊張,不過一想到那個男人,緊張也就退了下去,轉為苦澀,她有那個男人在背後護著,他還有什麼好為她擔心的。
沐漫情心里了然,她微微頷了頷首,「我知道了,謝謝李老師這段時間的教導。」
李丹和善一笑,「你是我見過最拼的學生,祝你早日能夠出專輯!」
這個aamly可以說是他們幾人中最忙的,也是悟性最高的,可她從不會因為自己忙和悟性高而缺席她的課。
盡管有時候他們都走了,她還可以看到她在這里練習,這個外冷內熱的女孩,她相信她絕對能成功,別的不憑,就憑她那股拼勁。
付馨听到李丹的話,心里一堵,湯也好不到哪里去,幸災樂禍的眼神還來不及收起,這會兒神色怪異的緊。
「李導,不久就要驗收你教導的成果了。」
凱爾妖媚地眸子流光溢彩,眼底有著濃濃的期待。
他真的很期待她的第一張專輯,這個女人是他看著她一路走來的,雖然表面光鮮,不過他卻知道她付出的艱辛,她能比別人強,那是她應得的。
有的人是三分分,七分努力,有的人是七分分,三分努力,可她,分和努力各自佔了滿分,背後還有一個相當大的靠山默默支持著她,她能不成功嗎?
「呵呵,凱爾總監這話的意思是暗示我,aamly即將要出專輯了嗎?」
凱爾聳了聳肩,笑笑不言,他走到沐漫情面前,將手里一張報名表和通行證遞給她,「明早上九點,奧拓傳媒八樓錄音室試音,著名導演杜坤的電影主題曲,名額我幫你弄來了,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我有些事要急著處理,就不陪你了。」
沐漫情皺了皺眉,「明早九點,濰浪的廣告要拍!」
凱爾听到她的話,臉上漾起一絲意味不明地笑意,「我已經幫你推了,不但是濰浪推了,後面除了幾個重要的,其余的小型廣告我都推了!」
看著她隱忍的怒氣,凱爾心里發毛,「好了,就這樣,我要去趕機!」
說完,他給了洛蕭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立馬閃身走人。
開玩笑,留在這里,這位祖宗折騰人的本事他是親身領教過的,上次才幫她推了三個廣告,就被她們三個聯合起來整,這次推了這麼多,他不避避風頭才怪?留給老大和洛蕭兩人給她折騰去。
培訓室的幾人听到他們的對話,除了江黎,其余三個眼里皆閃過一絲妒忌,他們是想要拍廣告卻沒得拍,可她倒好,居然都推掉,而且還是經紀人推掉的,這讓人如何不妒忌?
他們雖然也有經紀人,可現在是培訓期間,除了一些必要的活動他們會在一旁提點外,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交集,就算有,也是拿些不入流的廣告給他們,若是不願意拍,還會招他白眼。
五個人當中,也只有她有助理,而且還是兩個,幾人是同一批簽約人,然而,眼前的女人可以稱得上是三線明星了,可他們,連出鏡的機會都很少,在這種鮮明對比下,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的,特別是付馨這個冠軍。
「跑的比兔子還快!」林憶湘看著凱爾逐漸消失的背影,嘴里咕噥著。
尤芯站在她身邊,听到她的咕噥聲,嘴角難得的扯出一絲淡笑︰「我看他被我們整怕了!」
後面不用再留在這里培訓,沐漫情跟著洛蕭走了,兩個小時的培訓時間以後就改成了練習拳腳功夫,而林憶湘和尤芯兩人作為她的助理,當然是跟在她身邊的。
李丹收回眼神,看著里面其余幾人,笑了笑道︰「你們也努力吧,aamly有今,是她自己拼出來的。」
「呿,不是有凱爾這個金牌經紀人罩著嗎?她當然比別人跑得快。」
李丹听到他的話,眉頭皺了皺,「不可否認凱爾是一方面,不過凱爾帶人也是很挑的,不是頂尖的,他不帶,aamly有這個實力讓他帶,她可以一邊對著鏡子練習各種表情,一邊練嗓音,你們有誰可以?她凌晨一點廣告拍完,還會回來這里練習,你們誰有她那個耐力?」
她一直都覺得湯這個男人有點小肚雞腸,而且還對aamly有很大的偏見,aamly性子冷淡,基本上也不和他計較,若是遇到別人,隨隨便便都可以將他踩下去。
下午的時候,沐漫情就吩咐凱爾將她的幾個廣告時間錯開,晚上難得的沒有外出,她坐電梯來到頂樓。
辦公室里面,男人坐在辦公桌前,一絲不苟地伏案看著文件,听到電梯打開的聲音,回過頭來笑看著她,「練得怎麼樣?」
沐漫情走到沙發上,將全身的重量拋進舒適柔軟的沙發內,語氣憋悶道︰「今下午跟他在健身房呆了兩個小時,他說我力道不夠,先要練習力道。」
墨閻濯合上文件來到她身邊,雙掌有力地幫她揉捏著肩膀,「你體力確實差,身手也不是一兩能練好的,晚上我教你練別的!」
沐漫情以為他說的是床上那檔子事,翻了翻白眼,沒有放在心上。
「工作做完沒?昨晚陳媽憶湘她們準備幫我過生日,我沒回去,今補上。」
墨閻濯笑笑,抓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走吧!」
他的工作永遠都做不完,不過,就算再忙,他也會抽出時間陪她。
兩人回到家,提前回家準備的林憶湘和尤芯兩人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餐桌上滿滿一桌精致地菜肴,整個餐廳彌漫著食物的馨香
「小姐,墨先生回來啦!」
陳媽端著一碗濃湯從廚房出來,看到兩人,臉上漾著一抹慈愛的笑容。
正在房間里的楊蘭听到她的話,連忙推著輪椅出來,「漫情姐,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呢,只能在電視上看到你拍的廣告!」
最近這段時間沐漫情很忙,回來的時候都過了凌晨,早上出去也早,怕吵到她們睡覺,她也就沒有下來這里。
「她回家的時候你睡了,早上出門你沒起,當然看不到!」林憶湘一邊擺弄著碗筷,一邊插話。
「哇,漫情姐,做明星都像你這麼辛苦嗎?」
沐漫情笑笑,上前幫她推著輪椅進餐廳,語氣自然隨意道︰「前期比較忙而已,想要收獲,也得有付出才行啊!」
墨閻濯洗了手,在她旁邊的位子坐下,听到她的話,嘴角微勾,湊近她耳旁低語︰「是不是我越努力,收獲也就越大?」
他語氣頓了頓,繼而狀似開玩笑道︰「改咱們要個孩子?」
說實在地,他真心期待他們兩人的孩子,盡管她不願意公開,不願意結婚,可這方面,他每每都不自覺地去想,每次完事,他丟下套子,就在想,如果這東西入了她體內,那該多好,可他也知道,目前而言,這這種事只能想想而已。
然而,這樣的一句話就像是一個地雷,在沐漫情心底引爆,正在喝白開水的她一口水差點全噴到桌上,她勉強咽下去,嗆得咳嗽個不停。
墨閻濯見她反應這麼大,心底苦笑,抬手拍著她的背脊,幫她順氣,「我開玩笑的,你那麼大反應做什麼?」
沐漫情白了他一眼,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角,「以後這種玩笑不要開,一點都不好笑,心里滲的慌!」
生小孩這種事,她還真沒去考慮過,至少現在的她沒有去考慮,至于以後,她也不知道會不會考慮,在她看來,她不結婚,孩子生下來也是背負著私生子(女)的名聲,還不如不要。
不能給孩子健全的家庭,那樣的小孩,也是一種悲哀,就比如她和他,他們兩人,一個被父母忽略,一個被從小被父親拋棄,這種事,永遠都是孩子心尖的創傷。
她深有體會,在這方面也就更加介意。
那一段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後面的氣氛,兩人在那里高高興興地吃了晚飯,飯後,楊蘭拉著她講工作上的事,沐漫情知道她一個人在家里定會有些寂寞,便也不拒絕,一點一滴地跟她聊著。
林憶湘則是在廚房幫陳媽收拾,墨閻濯趁著空檔,叫出尤芯。
寂靜地走廊里,看起來清純動人的女人一臉冷然地靠在牆壁上,墨閻濯站在不遠處,湛藍地眸子冷冷地看著,沉聲道︰「你這個殺手榜排名第十的殺手是不是有點浪得虛名了,連個人都護不住!」
突地,他話鋒一轉,變得冷酷而無情,「下次她再出什麼事,我就讓你自生自滅,監房里你救了她一命,我庇護了你這麼久,也還清了!」
尤芯眼瞼輕掀,嘴角露出一絲自嘲地笑意︰「呵,傳言墨閣閣主,冷酷無情,手段狠戾,果然不假呢!昨在百里浩辰受制于人的情況下,他能如此輕松地從溧陽手中救出她嗎?」
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恐怕只有在沐漫情面前,才會有溫柔地一面吧!
墨閻濯想到昨晚他家寶貝兒說的那支刀,湛藍地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只要你好好保護她,我墨閣不會虧待了你!」
丟下話,墨閻濯開門進了屋,客廳里,陳媽和林憶湘她們已經收拾好,此時三少一老正坐在沙發上聊著,見他進來,陳媽起身,「墨先生,你坐會兒,我去幫你倒杯茶。」
「不必了陳媽,我們待會兒還有些事,還有,都是一家人,以後別叫墨先生了,叫我閻濯或是墨少都可以!」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自家女人。
「呵呵,那我就好墨少吧!」
陳媽慈愛是笑笑,眼里有著濃濃的欣慰,小姐和他在一起應該會幸福吧。
沐漫情分別和她們打了招呼,便被男人拉著出了門。
他們沒有回到樓上的房子,而是開著車,駛出了公寓大樓,看著外面陌生的街景,而且越走越偏,沐漫情訝異,「你準備去哪里?」
墨閻濯笑了笑,趁著紅綠燈的空當,伸手撫了撫她柔順的發絲,「放心,我不會將你賣掉的!」
沐漫情拍掉他的手,嬌斥︰「呿,正經點!」
男人寵溺地搖了搖頭,踩下油門,車子霍地一聲啟動,「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大約過了三十來分鐘,車子駛進半山腰一座偌大的莊園,里面燈火通明,美輪美奐,完全西式的設計,大型休閑場地,豪華的露游泳池,假山噴泉,空中花園,設計獨特的玻璃花房,每一處都是豪華奢侈,精致非凡。
男人許是想讓她看清楚,車速放慢,沐漫情眼神從外面的美景中收回,挑了挑秀氣的黛眉︰「這是你家?」
墨閻濯突地一個漂亮地轉彎,車子駛進停滿各種世界頂級豪車的車庫,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捏了捏她的鼻頭,「也是你的家,寶貝兒,我的就是你的,你別跟我分得那麼清楚。」
以前他也準備帶她過來,可被她拒絕,昨晚她都跟他表明心意,他當然不會再讓她推拒,這里是墨家的祖宅,她是他女人,他們兩人只差一場婚禮一張證而已。
當然,只要她點頭,他可以立馬給她這一切,墨家女主人的位置她是定了的,將來住這里,也是理所當然。
男人摟著她進屋,里面的奢華程度讓沐漫情這個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都忍不住咂舌。
進口的波斯長毛地毯,白色瓖著金色紫荊花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名貴書畫,客廳里的擺設哪一樣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就算沐家祖宅,都沒有這里一半的奢華。
這個男人在這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沒等她說什麼,一個衣著講究,面容富態的老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見到自家主人懷里的女人和她脖子上的項鏈,精銳睿智的眼眸閃過一絲訝異,「少爺,您回來了,要幫您準備晚餐嗎?」
「不用了郝叔,這是我女朋友aamly,你以前見過的!」
被稱為郝叔的男人眼神重新放到沐漫情身上,看著她那張略微熟悉的精致臉龐,精銳的眸子微眯,腦海中閃過一張精致如洋女圭女圭般的粉女敕臉頰,兩張不自覺地重疊在一起。
他嘴角勾起一抹友善慈愛的淡笑,「呵呵,小姑娘長大,越發地標致了,歡迎您過來。」
十年前的那晚上,他們就是在這個小女孩的房間找到他的,記得當時他正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看著床上昏睡過去的她,他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小女孩受了傷,臉頰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臨走前,一向冷酷寡言且年輕稚女敕的少爺,當著他們的面,吻了她的唇,繼而像是提醒他們,也像是對床上的女孩宣誓般,語氣虔誠道︰「戴上了墨家女主人的信物,就是我的女人了,事情結束,我會來找你。」
沐漫情听到他的話,勾人的眸子露出一絲詫異︰「我小時候你見過我?」
「呵呵,是啊,我們少爺就住你家隔壁,那時候你經常站在院子里的柵欄邊上偷看他呢!」
郝叔眼里閃過一絲促狹,他記得每每少爺放學,他出門迎接的時候,都能看到隔壁院子里那個小小身影,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她那不符合年紀的孤寂眼神,和少爺的很是相似。
「你看,我說的不錯吧,說你小時候就開始思春,你還不相信!」墨閻濯撲捉到她臉上的臊色,湊近她耳邊邪笑著打趣。
郝叔看到他們這樣,笑了笑,「少爺,如果沒什麼吩咐,我先退下了!」
沐漫情被帶到一間淡紫色的房間,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中間用一塊紫色的綢布蓋起的不明物體。
男人吻了吻她的臉頰,輕推了她一把,眸子含笑道︰「揭開看看!」
「搞什麼,神秘兮兮的!」
沐漫情白了他一眼,她性子本就冷清,情緒起伏不是很大,更沒什麼浪漫細胞,她走到不明物體面前,抬手就扯掉了紫色的綢布,一架黑的發亮的鋼琴瞬間映入眼簾,使她呼吸突地一窒。
她的手像是不听自己使喚般,不自覺地輕撫著琴身,黑亮的琴台上印著繁復的花紋,透著一股精致亮麗,黑白相間的琴鍵,觸感溫潤光滑,整架鋼琴看起來精致奢華,尊貴大氣。
咚——
指尖輕壓,一聲單調音符傳出,音質醇厚清脆,听在耳中,特別的悅耳。
這些年來,盡管她不能再彈鋼琴,可對于鋼琴,她還是有些研究的,眼前這架,不說它價值不菲,光是這樣的音色,也是難得的珍藏品。
墨閻濯從身後將她抱住,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問︰「寶貝兒,喜歡嗎?這是我早就為你準備好的生日禮物,本來昨就要送你的!」
沐漫情手從琴鍵上拿開,掩下眸中喜愛的神色,淡笑道︰「好東西誰都喜歡,不過對我來說也只能是欣賞而已。」
男人拉出里面的琴凳,自己坐下,而後將她抱到腿上坐著,雙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我們試試,還是那首《kisstherain雨中的印記》。」
沐漫情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猛地收回手,「我手不行,你……」
「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做你的左手,寶貝兒,也相信你自己,可以的,我們試試就好!」墨閻濯猛地抓住她想要退縮的縴手,語氣柔聲安撫著,話語中帶著一股難掩的痛意。
他說著,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圓潤的手指覆上她的,帶領著她在黑白相間的鋼琴鍵上跳躍穿梭,一串串不怎麼餃接的音符在寂靜的空間響起。
沐漫情剛開始手有些抖,後來她好似找到那股感覺般,手指不受自己控制地隨著他的帶領和那熟悉的音律抬起、放下,跳躍揚,她放空一切思想,將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這首熟悉卻也陌生的曲子中,有些走音的曲調在兩人完美的配合下漸漸地變為一首動人的旋律。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沐漫情身子激動的微微顫抖,她抬起自己的手看著,眼里有些濕潤。
這是十年來,自從她媽媽放棄她之後,她第一次彈鋼琴,以前,在媽媽一聲聲嘆息中,她失去了彈鋼琴的勇氣,她從未想過,在將來的某一,她的手還能夠重新完完整整地彈出一首曲子。
如今,她彈完了,盡管剛開始不怎麼完美,可她卻將它彈完了。
墨閻濯將她顫抖的身子緊緊地抱入懷中,他同她一樣,也是激動的,他知道,小時候許是她真的忍受不了那種痛,可長大了,那只是她心理問題而已。
她的手雖然傷得很重,不過他听凜說過,年紀小的時候,人體各方面的組織是可以恢復的,現在只要她過了心理那一關,踏出第一步,後面加以練習,她就可以自己完成一首曲子了。
良久,男人轉過她的身子,在她唇上狠狠地印下一吻,「我就知道,我家寶貝兒是最棒的!」
沐漫情眼角濕潤,她手臂勾著他的脖頸,瀲灩的水眸含笑地看著他,繼而主動覆上香唇,在他唇上落下輕柔一吻,「謝謝你,我的漂亮哥哥!」
她說著,眼角激動的淚水不自覺地溢出,她抬手擦了擦,自我打趣道︰「有點煽情了!」
這個稱呼就是他在床上想方設法逼她喚的,她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喚這個的時候,心里總是會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就像是被電擊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同時,這幾個字好似在她腦子里生了根,情動之時喚出來特別的纏綿悱惻。
「呵呵,我讓你喚,你一直都不肯喚,留著晚上在床上多喚幾聲,我會更興奮,現在帶你去練靶子!」
男人輕啄了一口她的唇瓣,抱著她起身向外走去,彈鋼琴這事急不來,只要她踏出了那一步,以後可以慢慢練習。
來到他口中所謂練靶子的房間,看著里面的一切,沐漫情心里覺得滲的慌,里面確實是一間練靶房,可不是她認為的箭靶,鏢靶,而是槍靶。
特殊材質的玻璃櫥窗上,擺放著一架架威武不凡的槍支,有長有短,有重型的,也有輕便簡潔的,上面標志的型號她看不懂,各式各樣,讓人眼花繚亂,卻也滲人。
墨閻濯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背脊,繼而走到櫥窗邊,拿出一張磁卡在玻璃窗邊輕刷了下,櫥窗門自動打開,他從里面拿出一把小巧精致的銀色小手槍擺弄了幾下,遞給她,「拿著,試試!」
「你……讓我練這個?」
畢竟是從未接觸過,昨晚听溧陽那混蛋說這東西容易走火,沐漫情有點不怎麼敢踫,昨晚那血淋淋的彈頭和百里浩辰那隱忍的痛呼,現在想起來,心里都有點發寒。
墨閻濯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挑了挑眉,失笑道︰「你以為呢?」
他拉過她的手,將手槍硬塞到她手中,推著她來到槍靶前,「拳腳功夫是一時半會兒學不會的,練這個會快些,到時候我幫你弄把比這更小巧輕便的,緊急情況下,你可以自保,看到那個紅心了嗎?槍口對準紅心,手指一扣就行!」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幫她戴上耳罩,而後從身後摟著她,雙手教她擺正姿勢,寬大厚實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指尖帶著她的指尖,微微用力一扣,「砰」地一聲,子彈射出,正中紅心。
在子彈射出的瞬間,沐漫情的心跟著震動了一下,她看著瓖在槍靶上的彈頭,心里感覺毛毛的,不過更多的卻是對未知事物的新奇,她拿下耳罩,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男人,「就這麼簡單?」
墨閻濯嘴角含笑,手掌拍了拍她的頭,「寶貝兒,等你能打中紅心再來說簡單吧!」
「那還不簡單!」
沐漫情耳罩一戴,轉身,重新擺好姿勢,槍口瞄準紅心,鳳眸微眯,手指輕扣,「砰」的一聲響,正中紅心,只是手掌沒有他的大掌的保護,虎口被震得有些發麻。
墨閻濯看著槍靶上的彈頭,嘴角抽了抽,「你以前練過?」
沐漫情聳了聳肩,「沒有,只是以前在學校里練過鏢,除了姿勢以外,道理都差不多,一個對著靶子扔,一個對著靶子打!」
記得高一那年,學校舉行運動會,她還得了女子鏢項目的冠軍,只是獎狀拿回家就被媽媽撕掉了,說什麼那種東西不是淑女該做的,至此以後,她就沒踫過那東西了。
男人听到她的話,心里好笑,他雙掌捧起她的頭,俯身在她唇上落下重重一吻,「寶貝兒,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讓我驚訝的?簡直是太棒了!」
這個女人就像是永遠翻不完的書,不但外表華美精致,內在,若是用心去品閱,也會讓人覺得妙不可言,愛入心坎,他慶幸,十年前他便定下了她,而且十年如一日,為她保留著最好的一切。
他慶幸,百里浩辰成了她的繼兄,掐斷了她心里剛萌芽的愛戀,不然他的情路更是坎坷。
其實,認真說來,他是幸運的,百里浩辰盡管愛的有些不擇手段,可他從不否認,他愛的真,愛的深,他愛她,不會比他差多少,只是他們兩人的身份和各種糾葛,注定他們無法走到一起。
沐漫情練了會兒,在確認她能駕輕就熟之後,墨閻濯開動機關,讓靶子移動起來,動靶就沒靜靶那麼簡單了,練了幾槍皆打偏了,男人和她講解著竅門,教她開槍應要抓準的時間,漸漸地她也模索到一些訣竅,十槍能中個兩三槍。
對于這樣的結果,沐漫情是不滿意的,可在墨閻濯眼里,她這樣的成績是相當不錯的了,他以為她至少要練兩三個月才能練動靶,沒想到她有底子,練起來也快。
而且,他發覺這女人的悟性極高,不管是什麼,跟她講一遍就能很精準地掌握住,這樣的腦子,和他當年學的時候,不相上下。
打完最後一槍,沐漫情取下彈膛,還想往里面裝子彈,墨閻濯伸手阻止她的動作,「夠了寶貝兒,你已經練了五個小時,現在凌晨一點,我們該睡了,如果我沒記錯,明早九點,你要去奧拓試音!」
「我剛找到一點感覺,想要再練練,要不你先去睡?」
除了剛開始看著這玩意兒心里有些發毛外,後面拿著它,也覺得沒什麼,而且打靶子是越打心里越歡,特別是打中的時候。
盡管手有些發麻,不過她還是舍不得放棄,她的時間基本上都排得滿滿的,今晚上她還是特地錯開,以補償昨晚的缺席,整體來說,她沒多少時間花在這方面,能練一次是一次。
墨閻濯強勢地奪下她手里的槍,「再練下去,你的手會受不了,睡覺去!」
沐漫情甩了甩發麻的手,便也不再堅持,任由他帶著出了練槍室。
時間已經不早,沐漫情速度利索地洗了澡,躺在豪華的中古世紀大床上,睜著眼楮看著藍色的花板,心里有著無法言語地喜悅。
她的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她忘不了媽媽那一聲聲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的嘆息和失望的眼神,忘不了沐雄說她是個殘廢。
如今,她終于可以再踫鋼琴了,可以完整地彈出一首曲子,雖然這里面有那男人的幫助,可她相信,只要她堅持練習,終有一,她能自己獨自完成一首曲子。
墨閻濯只身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黃金比例的身材顯露無余,勁腰窄臀,六塊月復肌散發著男性張力,修長有力的雙腿跨著優雅的步伐。
他乳白色的胸膛上還貼著未干的水珠,頭發半干半濕,這是他的習慣,每次洗澡過後,頭發不會吹得全干,只要不滴出水來就好。
那張美得雌雄莫辯的俊美臉龐經過浴室里面熱氣的渲染,透著一絲緋色,湛藍地眸子像是染了一層迷霧般,神秘而夢幻。
沐漫情看著,勾人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艷,此時的他,性感中透著一絲妖嬈,夢幻而迷人,美得讓人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美的,只是他身上那股強勢的霸氣和令人無法直視的尊貴氣息掩飾了他的美,不是說他不美,只是在人前,別人首先注意到的便是他那令人壓抑的氣勢,所以就忽略了他那張雌雄莫辨地臉。
「呵呵,還滿意你看到的嗎?」男人走到床邊,俯身在她唇邊輕吻了下,邪笑著打趣。
他對自己這一身皮囊還是挺滿意的,可這女人除了十年後他們第一次在江邊見面說過他皮相不錯和那次在游艇上贊過他的身材外,就沒再認真看過他了,他還以為自己對她沒吸引力了呢。
別的女人見到他,恨不得撲上來,可她卻還避開,送上門都不要,不過這也說明她的與眾不同,不是嗎?如果十年後她變得如那些花痴女人,或者是個矜持做作的豪門千金般,他還會這樣非她不可嗎?
貌似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
沐漫情心情愉悅,連眼角都笑彎了,「很滿意,漂亮哥哥果真是漂亮呢,都讓我有些妒忌了!」
「好了,別調了,今太晚,明你還要試音,就先放你一馬!」男人吻了吻她的眉心,語氣寵溺道。
他說著,抬手掀開薄薄的空調被,然而,里面的光景卻是讓他呼吸一窒,湛藍地眸子緊緊地鎖住被子里面那具未著襯縷的完美嬌軀,舍不得移開視線。
「寶貝兒,你……」
沒等他說完,沐漫情猛地傾身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妖艷的紅唇覆上他的,堵住他未出口的話語。
心愛之人主動投懷送抱,男人若還能淡定,那他就不是男人,此刻,什麼時間太晚,什麼試音,都統統滾一邊去。
------題外話------
漫漫的存稿華麗麗滴用完鳥,以後可能不能萬更了,還是那句話,漫漫盡最大努力!
請牢記本站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