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貝,你個混球,給老子滾出來!」
是夜,一聲惱怒的吼聲從墨宅三樓的臥室爆出,驚飛了後山一樹棲息的鳥兒。舒駑襻
豪華的臥室里,玫瑰色的燈光搖曳曖昧,偌大的床上,墨閻濯只身著一條短褲,手肘撐著身體,而他身下的沐漫情身上淡紫色的絲質睡袍衣領半褪至香肩,露出圓潤光滑的肌膚,精致的臉龐媚態橫生,鳳眸更是瀲灩勾魂。
如此香艷的一幕,本是活色生香的,然而此刻,一個四五歲大,面容精致的小男孩卻突兀地站在不遠處,衣櫃的門敞開著,顯然這小家伙剛才是從衣櫃里爬出來的。
只見他像個小大人似的,雙手抱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別叫我那麼難听的名字,我叫墨邪琛!」
墨閻濯撫了撫額,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著,他拽過被子將兩人蓋上,火大的瞪著表情酷酷,令人頭疼萬分的兒子,「你躲衣櫃里做什麼?」
自從上了幼兒園,他班里有個女同學叫貝貝,他回來後就嚷嚷著要喚名,他不同意,他就和他對著干,而且從不給他好臉色。
至于墨邪琛,還是他被他纏的無法,最近在幫他改的,只是他叫習慣了,而且也更中意墨寶貝這個名字而已。
墨寶貝神情不見絲毫害怕,他邁著小短腿,咚咚幾步跑到床邊,睜著那雙與他父親如出一轍的湛藍眸子,上下將他們掃了一遍,「想想看你怎麼將小弟弟塞進媽媽肚肚里面的!」
彥彬叔叔說蘇阿姨肚肚里的小弟弟是他塞進去的,剛才奕叔叔說爸爸和媽媽在臥室里制造小弟弟,他就趁他們洗澡之際,躲在衣櫃里,就想研究研究到底是怎麼塞的。
咳咳——
沐漫情听到這話,一口氣不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胡亂地攏了攏睡衣,推開身上臉色鐵青的男人,翻身下床,蹲在兒子面前,語氣嚴肅卻不是溫柔道︰「寶貝,時間不早了,你該睡了,而且,以後不準躲在衣櫃里!」
「媽咪,爸爸將小弟弟塞到你肚肚里面了嗎?你也會像蘇阿姨那樣,肚肚圓圓鼓鼓的嗎?」
墨寶貝在面對沐漫情時,臉上酷酷的表情立馬褪下,變得天真而好奇,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抬起小手臂做了個圓圓的手勢。
墨閻濯那張俊臉那叫一個精彩,一會兒青會兒黑的,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將眼前這個屢次壞他好事的臭小子給扔出去,另外再掐死誤人子弟的鐵公雞。
在他家寶貝兒生下這個混小子後,他堅決不再要第二胎,所以做了結育手術,這輩子,他想要弟弟或是妹妹,那是沒希望了,他可不想自己老婆再承受一次那種非人的痛楚。
「墨寶貝,給我回房睡覺!」
墨閻濯沉著臉出聲,遲早有一天他會被這個好奇心重且愛搗蛋的兒子害死,每次都是在最關鍵時刻出來攪局。
墨寶貝面對他的黑臉時,表情酷酷的,「哼,我今晚就睡這里!」
他說著,再次邁動小短腿,幾下就爬到那張大床上,而後小大人似的,雙手抱胸閉眼假寐,一副賴在這里的模樣。
墨閻濯瞪了他一眼,邁開長腿下床,不理會床上壞他事的兒子,拽起自個兒老婆就往外走去,「讓他睡,我們閃!」
沐漫情嘴角抽了抽,她白了他一眼,掙月兌他的大掌,沒好氣道,「別那麼幼稚!」
墨閻濯眼睜睜地看著她躺到床上,將寶貝兒子摟在懷里,優哉游哉地睡覺起來,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欲火,妒火,怒火,燃燒的他眸色通紅,最後他深吸幾口,努力壓下心里的憋悶,認命地去臥室沖涼水澡去。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個愛壞事的小魔頭給制住,不然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再過下去,會死人的。
墨閻濯沖了澡從浴室出來,十分郁悶地看了眼床上相擁而眠的妻兒,小家伙居然暗中還沖他做鬼臉,最後眼不見為淨,去書房處理工作了。
回到臥室,床上一大一小已經睡著了,薄薄的空調被被她們踢到腳邊上,小家火頭枕在媽媽手臂上,嘴角還留著口水。
墨閻濯搖頭失笑,無奈地拉起被她們踹到一邊的薄被幫忙蓋上,雖然現在是八月,氣溫不是很低,可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意的。
床很大,躺著三個人並不擁擠,看著身邊一大一小兩個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墨閻濯湛藍的眸子盡是溺死人的柔光。
眨眼間,時間便已過了五年,小寶貝一天天長大,如今也有五歲了,這些年來雖有磕磕踫踫,可不可否認的是,有他們陪伴,他很幸福,很滿足。
當然,如果兒子不和他搶老婆,那就更完美看了。
沐漫情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感覺臉上黏著一道火熱的視線,睜開朦朧的眸子,就見對面的男人正專注地看著她,「怎麼還不睡?」
「你說呢?」墨閻濯挑了挑眉,語氣憋悶而壓抑,聲音又透著一股暗啞,十足十地欲求不滿。
沐漫情嗤笑一聲,咕噥道︰「別想些亂七八糟的,快睡,明天還有得忙。」
「忙什麼?又不是咱結婚!」
墨閻濯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繞過兒子,來到她身邊躺下,一手撐著腦袋,一手隔著絲薄的睡衣在她身上不規矩的游移著。
啪!沐漫情打掉他的手,嬌斥道,「睡覺,別將兒子吵醒了!」
墨閻濯不依,手再次向她伸來,這次還強勢地探進了她睡袍的衣領,湊近她耳邊,「老婆,去隔壁睡!」
他說著,也不待她回應,利落地起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沐漫情驚呼一聲,可一想到熟睡的兒子,她的聲音硬生生止住,也不敢做劇烈的掙扎,只能由他抱著走,鳳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輕聲嘀咕,「你個色胚!」
墨閻濯輕笑,聲音磁性悅耳,他俯身,輕咬著她的耳朵低喃,「咱得想個辦法制住他,不然我會被他害死的!」
到了隔壁,墨閻濯腳一勾,砰的一聲將門給帶上,迫不及待地向中間那張大床走去,將懷里的人給拋下,卻很小心地不傷到她。
「喂,你悠著點!」
沐漫情被他的急切與狂野弄的嬌喘連連,同時也極度無語,這男人,就像八輩子沒踫過女人似的。
墨閻濯不說話,手和唇瓣並用,急切地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個愛的痕跡,他都憋了好幾天了,一旦爆發,絕對是凶猛無比。
很快,兩人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被他粗暴地撕成碎片,男人黑黑地頭顱深深地埋在女人胸前,在她的玉峰上,印下一個個愛的痕跡……
(萬惡的和諧,各種省略……)
臥室內,一聲聲的粗喘和嬌吟響徹臥室,譜出一曲動人的旋律。
被烏雲籠罩了多天的天空,今天終于褪去了陰霾,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此時,沐漫情,陳媽和林憶湘以前住的那套高級公寓樓里,林憶湘坐在梳妝鏡前,盡管已經三十有于,可時間好似對她特優待,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反而讓她多了一股成熟恬靜風韻。
此時她一襲潔白的華貴婚紗,袒露在外的肌膚瑩女敕光滑,身材妖嬈苗條,那張本就妖媚惑人的臉頰在新娘妝的描繪下,越發的精致絕艷,勾人心魂。
沐漫情站在她身後,手搭在她袒露的香肩上,勾人的鳳眸柔柔地盯著鏡中的憶湘,語氣驚嘆道︰「憶湘,真美呢!」
人們都說,女人在當新娘子的那一天是最美的,原來這話還真不假。
「呵呵,你當初也很美啊!」林憶湘拍了拍她的手,精致妖艷的臉龐掛著恬淡的笑容,眼底深處流淌著淡淡的幸福。
沐漫情看著,心里閃過一絲欣慰,凱爾這些年來的不離不棄和耐心呵護,總算是得到憶湘的認可,進入了她冰封的心,而憶湘本人,在他的細心愛護包容下,也逐漸走出那段陰影。
她記得幾年前,剛從Jrym手中將她救出來的那段時間,她雖然笑著,但眼底的陰霾與憂郁,她看著,幾乎想要落淚。
「憶湘姐說的對,當初漫情姐當新娘的時候,真是美極了!」張文薇穿著伴娘禮服站在一旁,語氣嬌俏道。
當初青澀稚女敕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靚麗大方,知性高雅的小女人了。
她大學選修的是服裝設計專業,畢業後一家子來到台灣,和他哥哥一起,在Z&10084;Q服裝公司從最低層的設計師助理做起,有沐漫情的提拔和指點,現在也是一名較有名氣的設計師。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同樣一襲伴娘裝扮的楊蘭推門走了進來,「漫情姐,憶湘姐,新郎來了!」
這時候陳媽走了進來,笑著道︰「呵呵,快準備吧,別誤了時辰!」
「梵姨,別開門,我們得要紅包呢!」張文薇看著準備開門的伊櫻梵,急急地嚷嚷著。
「對啊,梵姨,這門現在可不能開!」楊蘭同樣笑著幫腔。
有楊蘭和張文薇兩人起哄,林憶湘請來的其他幾個年輕女人也上前湊著熱鬧,分別搬東西堵在門板上。
伊櫻梵笑了笑,退開身子,拉著陳媽的手,「呵呵,年輕人,就是熱鬧!」
沐漫情听著外面的笑鬧聲,精致的漾著一絲邪笑,「憶湘,看來你家凱爾今天要被整了呢!」
話聲落,門外,叮當的鈴聲混合著粗魯的拍門聲響起,接著便是鐵彥彬有些咋呼的聲音,「開門,來接新娘子嘍!」
「呵呵,九千九百九十九塊的紅包,外加兩百個俯臥撐或者待會兒抱著新娘從樓梯下去,當然,紅包是不能少滴,也不能找人替,新郎掂量著辦!」其中一個女孩子大聲說著。
門外的人听到里面傳來的話,眼神全都轉向一襲白色新郎裝,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的凱爾身上,「這群女人還真狠,怎麼辦?」鐵彥彬看著緊閉的門,出聲問。
凱爾那雙透著妖氣的眸子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意,他當著眾人的面,從懷里掏出一串鑰匙,語氣邪肆道,「難道你們忘了,這棟房子最開始屬于誰嗎?」
說著,他將鑰匙插進鑰匙孔, 嚓一聲,鎖開,他推了下,卻是紋絲不動。
「哈哈哈……幸虧我們有先見之明,凱爾,你就老老實實的完成任務吧!」楊蘭嬌俏的笑著。
此時門的里面,一張沙發正橫擋住門口,而上面正坐著楊蘭張文薇和另外幾個年輕的女人,此時正笑鬧成一團。
「怎麼了?鎖被換了?」閆寧見凱爾不動,挑了挑美問。
凱爾唇角抽了抽,「門被她們用東西擋住了!」
「兄弟,這個我們愛莫能助了,你還是乖乖地選一項完成吧!」于凱歌將凱爾比較精瘦的身子掃了一遍,聳了聳肩語氣涼涼道,只是眼底的幸災樂禍卻是掩藏不住。
「快點哦,耽誤了時辰我們可不管!」張文薇透過貓眼,看著外面的情況,語氣興奮道。
凱爾深吸一口氣,「我選抱她下樓!」
這里是三十樓,抱一個女人上樓有點難,下樓的話,容易多了,兩百個俯臥撐對于他這個沒有什麼運動細胞的人來說,不死也趴下了,還結個屁的婚,況且他還要留著力氣晚上洞房呢。
「哦也,紅包,紅包……」一群女人熱鬧地歡呼著,楊蘭將門打開一條縫,伸手討要紅包。
凱爾料到她們會要,所以這個倒是早有準備,只見掌包的鐵彥彬從包里掏出一個鼓鼓的大紅包,從門縫中遞了進去,一個女人手快地接過,三兩下就拆開了紅包,里面確實是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紅包到手,門也開了,新郎進來,噴噴兩聲,彩絲炮響起,五彩繽紛地彩絲灑了凱爾一身,這時候沐漫情也扶著林憶湘從臥室內出來。
今天的沐漫情一襲銀白色的魚尾禮服,修身的設計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余,長長的魚尾垂地,看起來既華麗又高貴優雅。
她將林憶湘的手遞到凱爾手中,嘴角含笑地看著他,「凱爾,我將憶湘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若被我知道你欺負她,我一定拆了你的骨!」
「我好不容易求來的老婆,怎麼會舍得欺負,走了!」
凱爾說完,他一把將憶湘打橫抱起,在熱鬧地喧嘩中將他的新娘給抱走,當然,是悲催地走樓梯。
今天的婚禮是露天式的,選擇的場地是墨氏旗下酒店的一處專門舉行露天宴會的高級場所。
地上鋪著翠綠的美式草坪,半空中飄蕩著各色氫氣球,周圍艷紅的玫瑰和百合做裝飾,美輪美奐的心形香檳塔,五彩繽紛的氣球建造的拱門,裝飾豪華的餐桌上擺放著各色各樣的精致糕點,場面浪漫而唯美。
現場的氣氛很熱鬧,在司儀小姐的一聲‘有請新郎新娘入場’落地,悠揚莊嚴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新郎攜著新娘入場。
身後跟著兩個小花童,一男一女,男的一襲小西裝,精致的臉龐,表情酷酷的,不是墨家寶貝還道是誰?身邊的小小女孩則是一身公主裙,身子肥肥胖胖的,臉蛋兒圓圓的,有著一般小孩都有的嬰兒肥,那雙眼楮又圓又大,看起來可愛極了。
今天的凱爾身著一套純白的燕尾服,修長的身材,出色的面容,棕色的頭發打著發蠟,使他看起來就如童話故事中的白馬王子,尊貴優雅,盡管他已經三十六七,可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反而使他多了一股成熟內斂的男性魅力。
他身邊的林憶湘同樣是一襲白色的奢華婚紗,身姿妖嬈火辣,頭上的白紗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她的臉,不過她身上那股恬靜優雅的氣質卻是令人十分舒坦。
兩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然而此刻,新郎那張如妖的臉龐卻是不停地抽搐,身邊的新娘也是肩膀抖動,面紗下的臉龐憋的通紅。
原因是身後的兩個小花童那十分雷人的對話,盡管壓的很低,可還是一字不漏地傳進他們的耳朵里。
只听小男孩用他那酷酷地聲音道︰「喂,鐵球,你有看到你爸爸是這樣將小弟弟塞進你媽咪肚子里面的嗎?」
「你再叫我鐵球,我就將你偷看我洗澡的事告訴我媽咪!」小女孩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著。
「呿,你那圓滾滾的身子,誰樂意看,看你還不如看球!」小男孩不以為然,語氣十分鄙視。
「你……墨寶貝,你欺負我,我就不告訴,哼!」小女孩氣得臉色通紅,最後冷哼一聲,頭一瞥,不看他。
「這麼說,你看到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不叫你鐵球的了!」小男孩眼楮晶亮,迫不及待地問。
他是真的好奇死了,可他那小氣的老爸就是不讓他看。
「真的?」小女孩明顯地不相信。
「嘻嘻,當然是真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此時的小男孩就像是一只誘拐小綿羊的大灰狼,笑得一臉的奸詐。
「那我就告訴你吧,有一天我躲在他們床底下,這樣那樣……」
小女孩嘰里呱啦說了一通,走在前面的凱爾听到她的話,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失去平衡,砰地一聲,摔了個狗吃屎,而身為新娘的林憶湘最終忍不住,爆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