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菲菲俏臉上溢滿了喜悅,兩只玉手摟著方平的虎腰,將頭輕輕依靠在他那寬闊結實的肩膀上,柔聲道︰「阿平,我長這麼大,才發現,原來這就叫一見鐘情,我以前還以為根本不會有的呢。」
自從在陳開平家里與方平首次見面後,她就對方平念念不忘了。那時,她已算是暗戀上方平。
方平是個心胸寬大之人,來者不拒。他要海納百川。
兩手放在她兩爿俏臀上,帶著幾分霸氣道︰「殷姐姐,我要做你唯一的男人。」
殷菲菲已默許是方平的女人了,只是還沒過門而已,帶著三分嬌氣道︰「我把心都給了你了。你永遠要對我好,我不管你有多少姐姐妹妹,只要你心田里給我留下一塊自留地,我就滿足了,要是你只是玩弄我,我會恨你一萬年。」
說著,她在方平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留下一道牙痕。
方平吻著她光滑的額頭,應承道︰「我永遠會在心里給你留一個重要的位置。」
說著,兩手又在殷菲菲身上游移不定,恨不得立刻把她身上的衣服都剝開,抱進房間里,過一個美妙的良宵,兩人就可快樂到升天。不過,他向來不喜對姑娘家動粗。他尊重對方的方式。沒到時機,他就讓她成熟,自然有一天,她會瓜熟蒂落自己送上門來。
此時是十一月中下旬,加上是在森林里,氣溫比較低。
方平把殷菲菲緊緊摟著懷里,問道︰「這樣暖和一些麼?」
殷菲菲笑道︰「我又不是弱女子,修煉武技十幾年了,其實冬天的氣溫于我而言,並不算冷。」
武者的體魄比普通人要強壯,氣血也旺盛,不易受寒氣侵襲。
方平兩手握著她的兩手,搓了搓,呵氣道︰「我給你溫暖。」
殷菲菲微微撅著美`唇,嬌聲道︰「我要你給我愛。」
女人的要求總是比男人想象的要多。
「對啊,我就是要把愛全部給你,走吧,到我房間里去,我會讓你體味到我狂熱的愛的。」他狡黠一笑,把自己的觀點統統傾出。
兩人這麼零距離的接觸,他真的要強忍才能按捺住渾身的熱勁。
殷菲菲撅起性感小嘴,舉起小粉拳,輕輕捶打著方平那結實的胸膛,笑道︰「你好壞,不跟你說了。」
方平應聲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
殷菲菲嘟著嘴道︰「你壞,你壞。」
銀鈴一般的聲音是那麼的撩人,輕易進入男人的體內,震得男人的身軀軟酥`酥。這麼有魅力的語音,能把男人的老二的激情催起。
方平一把用自己的嘴唇去堵住她濕潤的嘴唇,不讓她說話了。再說,就忍不住要剝她衣服了。
兩人一陣激吻,體溫燃燒到了極點。兩條舌頭以極柔軟的動作在絞纏在一起。
方平喘著氣,兩手在殷菲菲身子自由活動,可惜隔著衣服,無法觸模到真正的肌膚。模來模去,只是感覺出了她身子那嬌人的玲瓏曲線,真是非一般女人可比。
激吻了一陣。
兩人相視而笑。
殷菲菲徐徐道︰「我還沒出生時,便與人指月復為婚。後來,那人變得很壞,我爹不肯把我嫁給那人,要退婚,那人不肯,現在還僵著,真煩人。」
說著,她臉頰上浮現一抹憂郁。
她的家世已非同一般,能跟她指月復為婚的,當然也不是平常之家。
方平道︰「那人很有勢力?」
殷菲菲輕輕點頭道︰「也算是我們古羊國的一個皇親國戚吧。」
「那不是挺麻煩?」
方平咂了咂嘴,思忖著對策。要解決這件糾紛,還真不容易。
見到方平臉上凝著一絲沉重神色,殷菲菲撅著嘴唇道︰「你這麼快就嫌麻煩了?哼,不跟你說了。」
方平緊緊摟著她,道︰「哪里話,我會怕麻煩。要是你叫我去下油鍋上刀山我也在所不惜。」
殷菲菲又笑了,笑得那麼嫵媚,一笑傾城。
她故裝疑惑道︰「真的?」
「殷姐姐不會真要我下油鍋吧?」方平瞥了一眼她,見她有一絲認真的神情,心道不好。
她只是故意要戲弄一下方平而已。
殷菲菲格格笑道︰「下油鍋倒不用,只是要你下冰水里泡一泡。」
「那我倆一起下去泡冰水吧。」她話音未畢,方平便接茬了。
想不到對方竟然這麼反將一軍。
她輕輕哼一聲,道︰「你好壞,不跟你說了。」
方平也不理壞不壞,只是雙手在幫她按摩。雖是隔著衣服,也可以達到活血的效果。
她將腦袋伏在方平的肩膀上,忽然見到方平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玉墜,注視了片刻,臉色變得頗為驚訝。以她這種身份,什麼東西沒見過一下?但她也現出驚色。
方平俯首見殷菲菲臉上有詫異之色,頗為不解,問道︰「殷姐姐,怎麼了?」
殷菲菲道︰「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呢?」
方平不想把干掉丹仲軍之事說出來,便道︰「我也不知是什麼,撿到的,看到它有點奇妙,又不懂是什麼,便戴在身上,日後找人看看,確定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著,他解了下來,遞給殷菲菲。
殷菲菲接過來細細看了看,臉色更加驚愕了,道︰「你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對方越是表現出一股驚異,方平就越是不解。
他猜測應該是玉里面的火種使殷菲菲吃驚。
「不知,是什麼東西呢?我听人說是一種火種,但不知是什麼火種。」他雖知天下有許多火種,不過要他一一指出各種火種的顏色與功用,他還做不到,畢竟,他以前秀才,讀的是聖言書,並不懂武道方面的東西。
殷菲菲對著日色瞧了瞧玉里面的火種,道︰「對,這種是碧海炎。就這麼一丁點,也足夠使一個戰皇級別的武者修煉提升二三個實力層次了!」
二三個實力層次?!這可是好東西!
方平雙眼瞪大,咽了一口口水。
他驚喜交加,道︰「真的!我現在就把里面的火種吸進去!」
這個世界里,火種就相當于一種大補丹藥,吸進去之後,火種的能量會轉化為吸收者自身的力量。武者必須要通過修煉,才能把經脈里的火種的能量消化掉,否則,火種儲存在經脈里,天長日久的,非但不會自動轉化為武者的力量,反而會一點一點蠶食經脈里的精血,最後使武者干枯而死。
殷菲菲一把捏住了玉墜,提醒道︰「你想**?」
「怎麼個**?」
方平丈二和尚模不著腦袋。他也吸收過地炎火,也沒有**。
殷菲菲解釋道︰「這種碧海炎比你吸收的地炎火能量大多了,若沒有戰皇以上的實力,吸進去,包你經脈承受不起,一瞬間就自燃起來。」
各種火種的能量不同,武者體質不也不同,強者可以吸收能量大的火種,身體經脈才能承受得起,要是弱者吸收能量大的火種,無疑是自找滅亡。
方平聞言,極度亢奮的精神才緩緩松馳下來,道︰「幸好提醒一下,要不我真吸進去就麻煩了。」
說著,打了個冷戰。
見掛玉墜的紅繩已磨得發白,殷菲菲道︰「你這玉墜的掛繩不好看,我幫你織一條稻穗形的,好不好?」
「那就有勞姐姐了。」
方平笑得很爛漫。終于有姑娘肯為他織東西。
殷菲菲就為他織了一條稻穗形狀的掛繩。
方平在山寨住了幾日,休養夠了,便收拾東西起程。
那從山寨得到的二百多匹馬都牽到四合城買了,得了一千多兩銀子。
起程時,已是十一月底,快十二月了。
天氣變得冷了許多,地面也鋪滿了半尺厚的白雪。
殷菲菲與方平同行。她還要東州去,主要是到古羊國商會里檢查一下年帳。
不知不覺間,一隊人馬已走了兩天,此時已進入東州地界了。
這天,方平正帶著人馬前行,忽然瞧見前方有許多人驚恐四逃,仿佛有鬼走著他們一般。那些平民尖叫著,每個人都拚命往路邊的樹林里狂奔。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種難民式的逃躥,方平還沒遇到過,他只在史書上讀過,說兵災之時,難民都是這麼慌不擇路逃命的。但如今是局勢太平之時,何來兵荒馬亂?
方平一臉的狐疑,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呢?」
他一揮手,讓後面的虎衛軍停了下來。
殷菲菲觀察了片刻,猜測道︰「看那些平民紛紛而逃,恐怕是響馬。我們得準備戰斗了。」
可是,響馬不會隨便到陌生地方的,畢竟,官兵也不是紙糊的。
此處經常有官兵經過,響馬們是不會跟官兵爭道路的。
方平雙目炯炯有神,凝視著前方,道︰「這里已進入東州,一般的響馬也不敢到此囂張,厘百強已死,其他響馬也只不過是小兒科。」
「對了,我早已听說,近來東州沿海地帶有許多海盜登陸作案,會不會是海盜所為?」
殷菲菲的一席之話,頓時提醒了方平。之前,他在半路就遇到逃離家園的難民,那些平民就是被海盜騷擾不過,才不得不背井離鄉的。此刻,他心里也了然了。
方平兩眼眯縫成一條線,道︰「極有可能!」
他的神情立時變得凝重,看到同胞被虐,他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即使血戰到底,也在所不惜。他來龍威海軍參軍,就是為了要剿滅海盜。
他回首下令道︰「準備應戰!」
若真是海盜,那就殺他一個片甲不留!他兩眼已噴射出火芒,殺氣飆升,身外冒出一股若隱若現的氣焰。
一百虎衛軍霎時已從馬車里抽出長槍與盾牌,穿上了盔甲,列隊向前,等待來敵。他們也躍躍欲試。
立拳恭道︰「公子,待我去查探一番看是什麼情況。」
知彼知已,才能百戰不殆。
方平也正有此意,一切都是自己臆想,還得看真切才好動手。
他吩咐道︰「快去快回。」
「是!」立拳恭話音未畢,已催馬向前飆出數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