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個時間到我家里去見一見我爹娘,好不好?」盧盈盈柔聲道。
「好。」**過後,方平只有興奮,「我一定會去,這幾天內就去見見州長大人。」
「哼,還叫州長大人呢。」盧盈盈輕嗔薄怒道︰「不理你了。你不正經。你想想,你該叫我爹做什麼。」
她不禁給方平一個提示。
方平何等樣人,聞言,便已了然,咯咯笑道︰「好,我要去見見岳丈大人。」
此言一出,盧盈盈才嫵媚一笑,用臉頰輕輕磨蹭著方平的胸肌。她做了他的女人,從此以後,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日已薄暮。
盧盈盈便乘著馬車回去了。
方平穿戴整齊,喝了半杯酒,這一天,仿佛是在夢里,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大半年前,他只想在天和村娶一個村姑做媳婦,可現在,他竟然跟東州州長的千金有了一腿,二人是私訂了愛盟。
人生,實是難以預料啊!
他微笑著感嘆道。這是他人生新的篇章。
自從他得到了九只大鼎之後,他就每日在琢磨,要煉制地炎火給一百名虎衛軍吸收,使他們成為火屬性武者,那樣,他們的戰斗力就更強。
這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好是好,不過,需要很多銀子。像地炎火這種一階的火種,說它垃圾也是垃圾,不過,要是沒有它,所有火屬性的武者都沒法開啟身體的火屬性。但這種用來開啟五行屬性的火種跟其他只提供能量的火種不同,要煉制它們,必須得用到龍須石。
龍須石是一種礦石,也是極為稀少。物以稀為貴,是以,它的價格貴得要死,一塊小拇指頭大小的龍須石,就要二千兩銀子。
方平估算一下,一百名虎衛軍,每人一朵地炎火,那就需要一百塊龍須石來煉制。一百塊乘以二千,那可是二十萬兩銀子,相當于自己皇家大莊園一年的收入。
這是個不小的數目,一下子也難以拿出來。
不過,他可不會自掏腰包。
他有更好的方法賺到龍須石。他決定煉制一些火種拿到地下坊會去賣,得到的銀子再買龍須石,這樣,就成了無本生意,白白賺到一百塊龍須石了。
下了決心,他每天除了修煉武技之外,就是煉制火種,有一階的,也有三階的。
一晃數天過去了,已是一月的中旬了。
他還沒有去拜訪岳丈大人,倒是盧盈盈又來過幾次。當盧盈盈知道他可以煉制火種之後,驚喜不已。
他自己體內的碧海炎的能量也消化了五成左右,都轉化成自身的力量。而此時,他隱隱感覺自己快要接近中位戰皇,但還沒有踏入中位戰皇的實力,據盧盈盈說,一旦踏入了中位戰皇的實力,便可擁有少量的真氣,可由自身的真氣形成罡氣罩,罡氣罩起保護作用。但也只對武技實力低于或等于自己的武者有用,若是武技實力高于自己的,也可以輕松把罡氣打破。
雖還沒修煉出罡氣罩,不過,他卻把《火印訣》第五重一指芒修煉成功了。
這一指芒的威力,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二指並攏,渾身火氣雲集到指尖上,內勁一憋,指尖上紅芒一亮,一條紅色的光線射了出去。
按他的想法,覺得光線至多也只能是穿透石塊而已。
可是,當他看到紅光居然把一塊二指厚的鐵板射穿了,這可使他欣喜若狂。想不到一指芒的威力如斯利害!
修煉成了一指芒,他的武技實力又強大了不少。
而《火印訣》第六重居然是「風火輪」。
他仔細研讀一番,發現風火輪其實是不具備攻擊能力的,不過,當可用火氣凝結出風火輪之後,便可腳踏風火輪,在低空里飛行!
他曾經幻想自己能像一只大鵬那樣在天空里自由自在地翱翔,一直未能實現,而看了風火輪的武訣之後,他振奮了,覺得日後在低空里可以飛行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雖然,高級的武者也可以踏步虛空,或者是御氣而飛,但那都是太遙遠了,以他現時的實力,要達到那一步,還有許遠的路要走。
他修煉了一回,還沒悟出奧妙,不過,他覺得不用急,只要有恆心,鐵桿磨成針。
而到此日,他已煉制了二十朵紫芒焰,二十朵太虛焰。這四十朵火種也耗費了他不少晶石與藥料。他把四十朵火種一一封裝在玉石里,揣在懷里,騎馬出發去地下坊會。
他還是帶著一頂斗篷遮面。
到了原來買黑芒晶石的店鋪,那老頭見又是方平,驚訝不已,問道︰「年輕人,你又要來買黑芒晶石?」
這一提問,倒令方平想起自己只剩下一枚黑芒晶石了,若日後還要用到,就不夠用了,于是點點頭道︰「對,再來五枚吧。」
「你把那四枚都用完了?」
「我一次用了三枚。」方平如實道。
「什麼?」老頭瞪大了驚奇的眼楮,精明的臉膛上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沒死?沒有被小能量源反噬?我真見鬼了,活了這一把年紀,還從來沒見過哪個武者這麼牛叉!」
「你這里收不收火種?」
方平懶得理他,轉入正題。他今天來這里,主要是賣東西的。
老頭子一雙精銳的眼楮打量了方平一番,但看不清方平的臉龐,半晌,才問道︰「你有火種出售?」
「當然。」方平輕描淡寫道。
老頭子又吃了一驚,道︰「什麼火種?」
「紫芒焰與太虛焰。」
「你從哪里得到的?」老頭子的神情有些古怪。
方平可不會告訴他,一個會制造火種的武者,雖會得到許多人的崇拜,卻也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這是萬萬兒戲不得的。
「你干了一輩子這行,難道不懂行規?」他裝模作樣斥道。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這里有什麼行規,只是隨口胡謅一下。
老頭子聞言,臉色立時變得恭敬,一迭聲賠禮道︰「閣下原來是高人,請恕老夫無禮。還請閣下把火種拿出來,讓我鑒定鑒定。」
他不會煉制火種,卻有眼光分辨真假。就好比一個寫不好毛筆字的人,照樣有眼力分辨別人寫的毛筆字是好還是壞。
方平把其中一枚封裝了紫芒焰的玉石拿了出來,遞給老頭子。
老頭子拿著玉石端詳了良久,驚喜道︰「閣下果然是高人!這種紫芒焰,雖是一階火種,煉制水平卻達到了天然紫芒焰的九成能量!」
方平也無心听對方胡扯,「值多少銀子?」
「這個……」老頭又想賣蠱惑,「閣下說要多少銀子?」
這分明是一種試探的口氣,是一種欺負生客的手段。要是對著一位熟客,絕對不敢說這種話。
方平一听便已明白對方要耍什麼鬼把戲,冷冷道︰「本少爺只是念在跟你交易過一次,才會便宜你,將火種賣給你,你還要把本少爺當普通人欺騙,莫要以為本少爺不知行情,既然你想弄狡猾,那本少爺只好賣給別人了!本少爺最惱那些自作聰明的人了!」
老頭子听了,冷汗直飆,凡是火種,都是炙手的貨,不論在地下坊會里哪間店鋪,都可賣出個好價錢,他連忙道歉道︰「我是老糊涂了,問不該問的話。閣下請原諒。」
「那你給多少銀子?」方平淡定道。
這種肯定的語氣,使老頭子不敢賣乖了。
「閣下既然誠心跟老夫做交易,那老夫給閣下最高的價格,一枚八千兩銀子,怎麼樣?」
到了這個份上,方平也沒什麼可追求的了。對方開出這種價錢,應該也是接近極限了。他冷笑道︰「好,成交。」
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一枚封裝了太虛焰的玉石,遞給老頭子。
「這個你給多少銀子?」
「這是太虛焰啊!」老頭子聲音也顫抖了,「給你一萬五千一枚。」
「好,成交!」
說著,方平從懷里一古腦掏出剩下的三十八枚玉石,放在櫃台上。其中十九枚是紫芒焰,十九枚是太虛焰。
「哇!」老頭子兩眼放光芒,「這麼多!我輩子還從來沒買過這麼多的火種!」
「你的意思是不要了?」方平揩了揩鼻翼。
老頭子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不是,再多也要!」
方平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二十枚紫芒焰,那就是十六萬兩銀子;二十枚太虛焰,那就是三十萬兩銀子。
他這一趟,直接就賺了四十六萬兩銀子。真是數銀票數到手抽筋。他一生也還沒拿過麼多的銀票,那個開心啊,真的用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詞語都無法來形容。
天掉下了金磚。
他花了二十萬兩銀子,買了一百塊龍須石。花了五萬兩銀子,買了十枚黑芒晶石。花了十萬兩銀子,買了各種其他晶石與藥料。此時,他身上還有十一萬兩銀子的銀票,他模了模懷里一大沓千兩面值的銀票,嘿嘿笑個不住。
與此同時。
天字營大將軍帳篷里。
洋鐸失蹤許多天,人影也不見一個,也沒有半點消息。
諸良中分析道︰「看來,洋鐸是被干掉了!」
度百耳聞言,臉色微變,沉思片刻,道︰「怎麼可能!一個小小的武舉人,竟然將我們搞得頭痛不已!」
方平先是壞了他要把侃增仁安插進來做千總的計劃,現在又損了他一員將軍,如何不惱怒。
「這個人不簡單!」諸良中踱著方步道。
「秦王安排此人來這里,」度百耳冷笑兩聲,「嘿嘿,果然是陰毒啊。看來是我們看走眼了。」
兩人沉默片刻。
諸良中開口道︰「此人不除,日後必成太子前進路上的巨大攔路虎!」
「有什麼法子?」度百耳似乎是無計可施了,「大帥整天派人在暗中監視我與你,分明就是怕我與你動手殺了姓方的。那個老狐狸,真正的牆頭草,風吹哪邊就倒向哪邊。」
「我們可以設下一陷阱,借古雲針之手殺掉方平!」諸良中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什麼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