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宸王府五衣衛個個武功高強……據說裴右深藏不露……據說宸王爺自己深不可測……據說這赤丹閣內機關重重……你是要為師的去送死嗎?」冥烈盯著漸走進的裴右念道。
自從他開始教她武功,總是自稱為師,不過畫樓從來不予承認罷了……
誰誰誰武功是否高強她不清楚,不過,赤丹閣機關重重只怕是夸大了吧?她都闖進過書房!是以很不以為然地扁扁嘴,「你不會這麼沒本事吧?還成天要當我師父,那我還不如拜我家老公為師算了……」
「你也知道他是你老公……」冥烈又念了一句,身影一晃,不見了蹤影。
畫樓以為他到底還是拗不過自己,下去下毒了,暗暗一笑,想著他剛才居然學著自己說話的方式也說了「老公」一詞,更覺好笑。
隨著和冥烈的關系越來越熟,她發現其實他一點也不像初次相見時那般冷漠木訥,有時候反而讓她覺得他常常都在遷就著她,間或也會有溫柔的時候,比如她練功累了會給她擦汗,肚子餓了給她帶好吃的來,哪怕像今天這樣無禮的要求,他也會滿足……
有這樣一個朋友,真好……
她仍是把他當做朋友……
咦?冥烈到底去了哪里?裴右已經端著托盤進書房了呀?!難道他攜毒卷逃?不會吧?把她一個人扔在赤丹閣?!冥烈,下次別讓我看見你!她暗暗捏拳。
身邊風一動,多了個人影。他又回來了……
「你干嘛去了?」她惱怒地輕聲問。
「噓——」他輕輕噓了聲氣,貼著她耳朵輕道,「不是給你老公下毒了嗎?」
她稍稍避開,免得他的氣息噴在自己皮膚上,那種感覺……怎麼說呢?網上不是說耳朵是很多女人的敏感區嗎?總之,很酥很麻……
「你怎麼下的?你都沒出現在裴右身邊!」她深知冥烈的本事,更知他不會騙她,可是,下毒的手法正是她感興趣的啊!
他卻用一種奇怪的,近似于鄙視和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出現在裴右身邊不是被發現了嗎?」
「那你……」她還是不相信。
他仰面在屋頂上躺下,清淡幽然,靜謐的夜里,聲音輕若唇語,「你的那什麼全身長疹子的粉,我撒在他衣服上了……等著看他明天一身紅疙瘩吧……」
畫樓一喜,听說賀蘭雪宸極具潔癖,衣服從來不讓府里負責洗衣的丫鬟來喜,全是裴右一人在赤丹閣的洗衣房里打理……
「高啊!」她悄聲贊嘆,卻又略帶遺憾,「可是……我想讓他拉肚子啊……」
他又說了句什麼,她沒听見,俯來追問,「什麼?」
他便順手摟了她,在她耳邊吐氣,「我說,放心,也已經下了……」
她對冥烈的手段是十分信任的,可是卻對他的咸豬手十分感冒,立馬拍著他的手,「放開我!」
「噓——」他于唇邊豎起指頭,「你想被全王府的發現嗎?躺下來,看看這赤丹閣的星子,似乎都與他處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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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本來說晚上回來更4更的哦,可是明月到底還是慢,只寫了3更,現在已經2點了,明月眼楮實在睜不開了,嗚嗚,對不起,又食言了,親們,只能明天下午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