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冥烈咬牙切齒,可是若真要把冥烈交出去,說實話,莫名其妙的還是不願意……
于是乖乖地應了聲,「嗯……謝謝公子。」那慵懶的聲音足夠表現她有多困倦,這也算是下驅逐令了。
竹公子笑了笑,抬了抬手,示意下屬將他抬走。
夜色再次沉寂下來,竹心回到外間安歇,竹公子則躺在長塌上由下人抬著漸行漸遠。
回到主樓後,下屬忍不住提醒,「主人,剛才神醫榻上……分明可疑……」
竹公子抿緊了嘴,一言不發,只一雙鳳眸,如夜般深邃。
而畫樓听得竹公子一行的腳步聲終于遠去,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用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胸口,那里,一只不規矩的手還潛伏在肚兜之下。
冥烈卻裝著不懂她為何意,似乎也沒有把手撤出來的意思,指尖在她柔滑的肌膚上滑行,若桃瓣的唇貼著她耳朵,用只有她才能听見的聲音耳語,「出不去了,怎麼辦?」
丫丫的,能不用這麼曖昧的姿勢曖昧的語氣說話嗎?
他的唇若有若無地踫觸她的耳朵,跟親吻她有什麼區別?不是吃了不負責嗎?現在這樣又算什麼?繼續勾引?把她當做下作女子嗎?
她惱怒不堪,屈肘用力在他胸口一撞,欲將他推遠。只是,他是她傳說中的師父!無論在力氣上還是招式上,她的實力都和他相差太遠!這一撞固然是撞到了他胸口,可被他一運內力,便如撞到一大塊生鐵一樣,他毫發無傷的,反震得她手肘發麻。她明白,他這還是沒用多大力氣,否則她這胳膊算是廢了……
她愈加氣惱,外面有竹心和護衛,她不敢發出聲音來,只拿一雙冷眼橫對他,用唇形對他說,「滾。」
他似笑非笑的,挑眉示意外面,意思是「一只蚊子也飛不出去」……
燭焰跳動,在他如瓷般的臉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影子,愈加顯得他輪廓如刻,眸亮如星,深瞳里,仿似有一朵燭火的光暈,朦朧而安寧。
這樣的他,從容不迫,哪有被困的窘迫?
這家伙,既然能穿越九宮八卦的竹橋陣,又能突破竹莊的重重護衛,定然也有全身而退之法,在這裝什麼可憐?
「你、去、死!」她一個字,一個字,用唇語說出。
他眼里有著淺淺的笑意,忽而靠近,咬住了她耳垂,輕輕的,癢癢的,而後熱氣呼出,耳語聲在靜謐的夜里幾乎听不見,「你舍不得……」
听見這四個字的瞬間,畫樓有劈了他的沖動,她真是瘋了才把他藏在被窩里!真該讓竹公子將他千刀萬剮才是!這下落了個把柄在他手里,他可以一輩子嘲笑她,舍不得把他交給竹公子處置了……
一輩子?她被這個詞震住,她和他會有嗎?
想起那日事後他的漠然,熟悉的涼意淹沒了胸膛。沒有……絕對沒有……
冷漠地轉過身,不再搭理他,意思是,我要睡覺了,你愛怎樣便怎樣!
對付一個人,其實最強有力的武器是冷漠,而不是打鬧,那和撒嬌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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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了,明月今天居然喝醉了……醉了……醉到現在才清醒……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