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被突然冒出來的裴右嚇了一大跳。
裴右一直就在這房里?將賀蘭雪宸摟著她睡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真不明白,廉恥二字對古代人而言不是很重要的嗎?一個女子被男子握了小手,除了嫁給他就只能廢了手了,為什麼卻可以容忍XXOO的時候還有太監在一旁?其實古代人很重口的好嗎!
賀蘭雪宸顯然被她的尖叫給惹了,眉頭微微擰起,「裴右,下去!」
「是……」裴右應了聲便要出去。
「慢著!」畫樓卻將他叫住。她記起一件大事,之前十九病著,她將這事擱下了,現如今十九大好,是到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王妃……」裴右有些緊張,是不是猜到她要做什麼?
「先把十九找來。」她要親自給十九把把脈才能放心。
「是。」裴右似乎暗暗舒了口氣。
畫樓瞪著賀蘭雪宸,是不是他給裴右通風報信了啊?
他卻只是躺著不動,閉目養神,而且還佔了床的大半外側,她要下去,就得從他身上跨過去……
「你怎麼上來了?堂堂王爺,做這等下流之事!」她義正言辭地指責。
他眼楮都沒睜,不咸不淡地道,「是誰做下流之事?睡覺一會兒滾到這頭,一會兒滾到那頭,最後滾到本王懷里抱著本王的脖子就不肯松手了?」
這麼說,他還是勉為其難陪著她上/床睡的?她一肚子怒氣,卻是啞口無言……
怪只怪她自己,他說的沒錯,她睡覺確實是有這毛病,一旦睡得太死,就會滿床滾,小時候不止一次掉到地板上的……
「你讓開!我要下去!」她抬高了聲音。所謂有理不在聲高,她現在沒理了,只好用聲高來彌補。
他沒搭理,繼續閉目養神……
她哼了一聲,想起自己是會輕功的,哧溜一下就飛身下了床,自覺對不起這身體的主人,常常還進入不了角色,忘記這具身體所具有的本事……
叫秋意進來服侍她洗漱之後,裴右也將十九給找了回來。
十九走路不似從前那般蹦蹦跳跳,看來這病還是讓他蔫了不少。不過,見到她的瞬間,還是十分高興地撲進了她懷里,然,才叫了一聲「畫姐姐」就皺著鼻子,捂住嘴。
「怎麼了?」畫樓抓起他的手腕要切脈。
「畫姐姐有味兒了!」十九皺著小鼻子說。
呃……她幾天幾夜守著他,怎麼會沒味兒?當即輕敲他腦門,「還說!還不是因為你!還不坐好讓我好好切脈!」
十九嘿嘿一笑,不吭聲了。
畫樓細細給把了脈,確認他已無礙,不過藥還是要吃的,于是改了藥方,待會紫衣來再拿給他煎。
十九卻一直盯著她的肚子,眼楮還有說不清意味的笑。
「又怎麼了?」難不成她衣服髒了?她低頭一看,沒有啊……
十九便笑眯眯地拉著她的手,「畫姐姐,你肚子里有小女圭女圭了嗎?」
什麼意思?「小屁孩,你胡說八道什麼?!」她臉色微紅,捏他的小胖臉,雖然這一病瘦了些,可捏起來還是很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