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數了2.5,還數了2.9,直到2.95,身後的他都沒有動靜……
一怒之下,她跺腳便拔腿飛奔了……
走在喧鬧的街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
這段時間以來和冥烈在一起的種種,仿佛是一場夢一樣,如今夢醒,夢里的溫柔再也無處尋覓……
想起他畫的那副雪人圖,想起她提在上面的字,一種無法言喻的痛堵在胸口,連呼吸都變得難受。
看來她之前的想法是對的,不可愛上,愛,必然傷……
可是,就算是死,也讓她死得明明白白好嗎?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只是因為盧靜湖的幾句玩笑嗎?如果是,只要他現在追上來,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不倔了,她會好好解釋,甚至道歉……
然而,她再一次回望,攢動的人頭中,哪里有他的影跡?
冥烈,你太絕情!
她的眼淚,終于模糊了視線……
如果說不痛,那是假的!她可以口口聲聲告訴別人,沒有男人,女人的世界一樣精彩,她也可以告訴別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女人付出!可是,愛這種事情,一旦輪到自己來嘗它的滋味,才知,放下這絕不僅僅只是一個詞,即便真的要活出一番精彩,那也必須要經歷一個痛的過程……
「王妃!」忽的,一聲輕喊將她喚醒。
她順著聲音的來源一看,來者卻是當初她所救下的韋秀,已經好久沒見面了呢!
「秀姐姐。」她微微一笑,精神有些不振。
「王妃的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韋秀走近她,關切地問道。
畫樓打量韋秀,這些日子不見,韋秀比從前稍稍豐潤了,臉色也白里透紅的,竟比之前還顯得年輕好幾歲,不由贊道,「秀姐姐如今好氣色,原來是大美人一個呢!」
的確,韋秀如今穿得也比從前光鮮,臉上的菜色一旦被紅潤取代,可不是個美女嗎?
韋秀卻羞澀一笑,「哪里,是王妃對民婦有再生之德,如果沒有王妃,民婦哪有今天。」如今在夢回小屋里做事,比從前沒日沒夜給人漿洗紡紗可輕松多了,飲食也大有改善,衣服更是從王府里賞出來的,日子卻比從前好過許多。
畫樓看著韋秀不由苦笑,她能解救得了別人,獨獨不能解救自己,可是轉念又一想,既然韋秀都能走出陰霾,她一個堂堂現代女子還能輸給古人不成?
如此一想,便豁然開朗了,心里立刻開始盤算自己的生活。
王府,她不想回去,冥烈,更是指望不上,還好,她有竹公子給她買的小院,當即便做了決定。
于是忙對韋秀道,「秀姐姐,有件事,我想麻煩你。」
「王妃有話盡管吩咐,切勿說麻煩,民婦不敢當!」韋秀一片惶恐之色。
畫樓知她習慣,也不多虛禮,只道,「你幫我找個牙婆來,我想買幾個丫鬟,這里是銀票,我就全交給你辦理,最好今日就辦好,我在這里等你。」她拿出竹公子給她的地契和房契來,將地址指給韋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