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趁對方還沒緩過神來出國躲一陣子,老子可不想和地下獄正面交鋒。」沉聲擠出一句,陸天海馬上就往游艇上飛奔,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這次是栽了,但是只要能逃走,那就有第二次的機會。
但,就在這時連接的幾艘屬于墮落會的游艇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本來陸天海此時就如驚弓之鳥,再听到這些聲音那還了得,當下就扯著嗓子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陸當家,有人入侵!」
遠方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接著便失去了聲響。
「天啦,那是什麼?」突然有人大叫。
應聲望去,頭頂之上,安檢局大樓樓頂與碼頭軌桿頂端的連接線上,十二道身影突然橫空出世。
防彈皮衣,墨鏡防護,一手握緊連接線從高空猛地移動過來,另一手握著沖鋒槍 里啪啦的對著墮落會的七艘游艇開火。
一路鐵血,一路無情。
阿布的職業殺人團隊,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卻也是活生生的殺人機器,不顧一切該與不該,更不會顧及有沒有警察,只要目標在眼前,即使是天皇老子在看著,他們也會開槍。
這就是阿布團隊的恐怖之處,孟珂強在暗,殺人于無形,身份更是鮮為人知。但是他們強在明,囂張張揚,做事轟轟烈烈。
這類裝飾,更是他們的特權,再厲害的殺手不怕,但是又厲害又不怕死的殺手就真的要人的命了。
阿布團隊,黑道沒人不清楚。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走。」一聲大吼,陸天海在看到來人時急紅了臉,邊跳上游艇邊掏槍回擊,而其他人也馬上沖進駕駛艙開船。
這到底是哪里沖出來的程咬金要雇殺手買他的命?
游艇可不是戰艦,這里沒有反擊的東西!
本來就已經惹了一個地下獄,如今再來一些殺手,他是踩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運氣這麼「好」!
而周圍的老百姓在听到這些槍響後,早就驚慌失措的尖叫逃走,一分鐘不到碼頭就落的清閑。
「警察,都給我……噗!」
從碼頭保安室沖出來的五六個不怕死的正義人士也在子彈飛馳間喪命了。
剩下一個「安分守己」的警衛哆哆嗦嗦的躲在桌子底下,唯恐波及到自己,但還是拿起電話打給同行。
一切都來的太快,完全讓人措手不及。
殺氣四起,慘叫一片。
雙管齊下,炸彈、沖鋒槍飛馳了一片。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六艘游艇上的生命一個不留。
幾道凌厲的炸彈飛了過去,如流星一般栽進六艘游艇之上。
「轟轟轟……」
巨大轟鳴響起,六艘游艇瞬間爆破。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焦黑的煙霧自炸碎的游艇上飛起,燻黑了天空。
阿布團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任務完成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子收回還冒著火藥味的沖鋒槍,透過然繞的六艘游艇看著朝遠處行去已經看不見身影的最重要的游艇淡淡的道,並沒有要追過去的意思。
這語氣,這態度似是玩玩游戲一般漫不經心。
其他人也只是站在碼頭邊鳥瞰遠方,行動停了下來。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要對付那輛游艇的意思。
「罪魁禍首交給珂姐,我們撤。」一個短發爽朗的男子沉聲道,說起孟珂的時候語氣充滿敬畏。
十二人點頭,能幫上全球第一殺手的忙也是他們的榮幸,接下來的事用不著他們操心。
火速離開,又是一陣如風而逝。
逃出生天的陸天海汗水沾濕了滿背,帶著他的手下就往里趕。
「他媽的,還好老子跑的快,等查出是誰找我晦氣,一定掀了他的老巢。」陸天海不爽的罵罵咧咧,沖進船艙大廳,但就這麼一下,他就愣住了。
尸體,好多好多的尸體,大廳中的慘狀幾乎能用屠宰場來形容。
一地血紅,一地斷臂。
橫七豎八的尸體足足九十多人,全是他游艇上的保鏢。
「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是誰……」話未說完,陸天海就反應過來了。
是阿布團隊的計謀,殺小的,留大的,剛才在外面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計劃,真正的主謀在這里,在他的船上,這里的慘狀足以說明了一切。
陸天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跟著他進來的三四十人也都控制不住的冒出冷汗。
這等殺法就如野獸一般。
與此同時,航行的船只突然一陣顛簸,引擎陡然熄滅,飛奔停了下來。
「**,又是怎麼回事?」陸天海罵聲停止,馬上警惕的看了下四周,眼皮跳的老快。
「陸當家,是發動機被人破壞了。」一個查清實情的手下馬上匯報,慌慌忙忙的交代了一句。
「快去修好,其他的人還愣著干什麼,馬上去把潛藏者抓出來……」
陸天海怒吼出聲,發絲都亂作了一氣,心髒更是又驚又跳,猶如驚弓之鳥。
「是,是!」接到命令,一伙人敢情就往外沖。
陸天海這才平靜了一點點,除了這個,他還得好好計劃怎麼躲過地下獄,那兩百億的貨不要也罷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整個墮落會的命運還有……他的命。
他媽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他媽晦氣!
「沒必要查!」
驀然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聲音很淡,很冷,很輕。
但是卻能清晰的听出,說話的人,是個女人。
女人?他們墮落會什麼時候帶女人過來了?
反應過來,所有人皆是一陣,動作停下,猛地轉過身,就見大廳通往外面的長廊,一個高挑縴細的人影緩緩走了進來。
陸天海皺起眉頭,視線不轉的盯住那個位置。
背光之中,來人的身影逐漸清晰。
栗色發絲有些紛亂,柳眉彎彎,鼻梁小而挺拔,被雨水沖洗干淨的臉顯的清秀而恬靜,但是那雙瓖嵌在月盤瑩潤的臉上的眼楮,卻是殺氣濃烈,鐵血猙獰。
她看上去很狼狽,卻絕對無法掩蓋那周身帶來的壓迫感,走進大廳與之對視,一片肅殺,一片帶血的驚魂。
手中的槍桿高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卻是冷如極北之地,讓人凍結。
這人,不正是孟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