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榭水台已經凌亂不堪,各種各樣的裝飾品被撕扯在地上、被摔碎。
能夠讓邱沖或者賈和圖珍藏的東西,豈能有凡品,恐怕每一件都會上百萬,而如今全部都變得凌亂不堪。
地面上已經血流成河,看上去觸目驚心。
邱少澤視若無睹的看著視頻上傳來的畫面,賈鶴軒皺著眉頭看著視頻上傳來的畫面,感到一陣厭惡。
任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一些人外表看似忠厚,而且還在社會中時常高些慈善基金會,可是誰能夠想到到,這些人都是貌似神離。
人心險惡,這個世界有誰可以相信?
賈鶴軒在這一刻迷茫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誰該相信,誰該不相信?他不知道。
眼前的邱少澤可以信嗎?在這一刻他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古時兄弟相殘的多了去,現在自己呢?不也是一樣嗎?
「沒想到三伯的這個字竟然能夠影響這麼多人?」邱少澤不得不感嘆一聲。
「是啊。」賈鶴軒沒有任何的表情說道。
現在賈鶴軒心里也很是疑惑,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當時離開的時候為什麼留下這個「弒」字。
要知道這個弒字可是傾盡賈河圖半生心血所寫,自己的本身氣與意,在加上對著蒼天的怨恨,這個看似平常的字很容易引起人們精神上的錯亂。
就連賈鶴軒和邱少澤也是勉強的能夠抵擋的住,這個弒字的威勢。
那一種霸氣縱橫的氣勢就會讓人感到臣服,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所存在。
「說實話你連這個字都能夠利用的上,這點我絕對不如你。」賈鶴軒自愧不如的說道。
邱少澤輕輕的笑了一聲︰「你怎麼不換個角度去想。」
「換個角度?」賈鶴軒疑惑的看向邱少澤,不明白邱少澤是什麼意思。
「對,你這樣想一下,這個字會不會是三伯故意留給我們運用的呢?」邱少澤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停在賈鶴軒的耳朵中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是的,以自己父親的行事作風,豈能這樣的甘心認輸,凡事都會留有一招,這是賈河圖做人的準則。
難道這個字真的是父親當年離開燕京的時候故意留下的?賈鶴軒被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真的和自己猜測的一樣的話,那麼著需要多少的心血來算計,需要多少的心血來布下這個生死棋局。
「不用胡思亂想,這個世界上誰都會害你,其中也包括我,但是伯父是絕對不會害你的,你是他的兒子,虎毒尚且還不食子。」邱少澤仿佛看穿了賈鶴軒心中的想法一般,對著賈鶴軒解釋了一番說道。
賈鶴軒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邱少澤︰「你會害我嗎?」
「不知道,你應該也能夠看出來這個世界上,利益至上,有利益的事情誰不去做呢?」邱少澤目光復雜的看向賈鶴軒。
兩人目光剛剛接觸,就有意無意的將目光轉移到了視頻上傳來的畫面。
「我不相信你會害我。」賈鶴軒的語氣很是肯定。
不容有一絲的質疑,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能夠讓賈鶴軒把命交出去的只有邱少澤自己一人,同時能夠讓邱少澤把命交給對方的也只有賈鶴軒一人而已。
雖然東方離和他們關系也是很好,但是畢竟長時間不見,誰也不了解誰,顯然不會像邱少澤與賈鶴軒二人一樣,從小到大基本上都在一起。
「如果我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呢?」
「呵呵」賈鶴軒淡淡的一笑︰「這句話要是別人說,我也許相信,但是你說……」
賈鶴軒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後面的話已經很明顯的告訴了邱少澤,你說這句話我肯定不信。
「我也不信,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站在街上一眼望去,是穿衣服的人多,還是牽著手足的人多呢?」
「難道你要?」賈鶴軒驚訝的看著邱少澤。
雖然邱少澤沒有明說,但是從話中的意思他也能夠猜測出來,邱少澤為什麼說這句話。
「不錯,誰要是敢動夢琪一根頭發,我不問他是什麼人,我必殺之。」邱少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渾身上下的氣質隨之一變。
眼神看向視頻上的畫面也變的犀利了起來,就連身上的氣質也是凌然一變,仿佛神擋殺神佛當滅佛。
「你殺不完。」
「能殺多少殺多少。」在這一刻人命在邱少澤與賈鶴軒的眼中已經完全的如同了草芥一般,說殺就殺。
賈鶴軒沉默的看著邱少澤,現在他根本無法阻止邱少澤的想法,尤其是有關到商夢琪的想法,他根本無法阻擋。
而賈鶴軒也清楚邱少澤因為苗念姍受的打擊很大,讓他整個人日夜憔悴,墮落不堪,最後竟然甘于在湞江這座小城市擺地攤,由此可見邱少澤當初的心性。
愛的深處最傷人,這點賈鶴軒也懂。
如今邱少澤遇到了商夢琪,現在所有人都想拿商夢琪來脅迫邱少澤我由此可見邱少澤內心之中的憤怒,他一直隱忍著不發,就連賈鶴軒也沒有想到邱少澤爆發的時候,竟然會是血雨腥風。
尤其是在這個內憂外患的時候,邱少澤竟然選擇了爆發。
如果不是清楚邱少澤的實力,賈鶴軒甚至都會想,邱少澤是不是瘋了。
「我想我們應該先去處理下榭水台的事情,你看呢?」邱少澤站起身後,看著賈鶴軒。
「呵呵,我想也是,夢琪快來了,你不忍心讓他看到這種殘忍的畫面,同樣我也不忍心嫦曦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
兩人說完後,相互一笑。
邱少澤一襲白衣,在這寒冷的冬天顯得格外的扎眼,賈鶴軒一襲黑衣,在這寒冷的冬天顯得格外的沉悶。
可是誰能夠知道,邱少澤的一襲白衣這次會不會被染成血紅,賈鶴軒的一身黑衣又會染成何種顏色?
在這一刻邱少澤和賈鶴軒二人如同地獄勾魂的黑白無常一樣,一步步地想魂魄之中走去,準備勾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