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的刀不落地,我輸了。」他嘆了口氣,「薛晨糊涂,不知原來二小姐還有這等本事,險些鑄成大貨。」
「終歸不是你的錯,大夫人一家子包藏禍心,爹……這幾年也極為的不正常,還有此次與天虞的聯姻,事兒太多,我殘廢之身孤立無援,不做得弱勢一些,她們哪里能容得下我活著?」
這薛晨雖然差點要了凌九夜得命,當也是為了保住自己家守護的東西。
說到底這樣的人才最好為自己所有。
「那就請二小姐留下屬下一條賤命,今後為您鞍前馬後,至死效忠。」薛晨立馬單膝下跪,畢竟他從來都只認凌家嫡系血脈為正主。
「且先找個地方給我主僕二人調理一下傷勢,另外這幾日天虞和凌家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說與我听。」
「那就請小姐在這兒稍加等候,屬下馬上叫人抬轎來。」
「不必了,人多眼雜,現在凌家堡里的人怕都以為我已經亡故了,且順水推舟吧!」說這話九夜的輪椅又開始緩緩的滑動,腦子里還在搜索關于凌九夜得記憶,這女子並非傳聞中的痴呆愣傻。
不僅如此還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只可惜……估模著是在她母親懷著她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她打出生下肢就是殘廢的,且……5歲那年和家姐玩鬧的時候被其推入了雪湖之中,撈起來人倒是還活著,就是……記憶力開始極度的衰退。
現在殘留在她腦子里的東西少之又少。
一路夜行,頗為顛簸,好在薛晨的小築離監牢並不太遠,半個時辰之後九夜便以泡在了熱水之中。
「小姐您剛剛可真夠威風的,把那晨舵主訊得跟孫子一樣。」芷秋細細的幫九夜洗著傷口,那些癟犢子下手可真夠狠的,小姐這細皮女敕肉的一身全給打開了花。
九夜也無奈至極,按著她之前的狀況這些是能自己修復的,可……她適才努力了一下居然毫無效果……
難道穿越時空之後自己的能力也隨之減少了?
「就那麼點口舌,再讓我多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九夜幽幽一嘆,現在她除了記得凌家堡里錯綜復雜的親屬關系也就一個芷秋了!
「小姐……你又……」芷秋的手頓了頓,她知道自己家的小姐壓根就不傻,只是因為老是忘記事,且又不能給大夫人他們知道于是就一直這麼裝瘋賣傻。
「這記憶力似乎一段時間不如一段時間了。」九夜故意又嘆息了一聲,「跟我說說府里我該知道的事吧。」
「埃!」芷秋小心翼翼的對了些熱水。
這事情還得從凌九夜得爺爺輩兒說起,凌家堡是天虞唯一能于朝廷抗衡且朝廷對他束手無策的一個家族,歷史久遠得無從追溯,凌家堡的堡主是世襲制,千年下來從來沒有亂過。就帶了凌九夜娘親的這一代,就獨獨的生了個女兒,且其余幾房各種辦法都用過了,就生不了孩子,權衡之下沒有辦法只好招了一個夫婿該凌家姓入贅凌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