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十萬大山,重疊之間,匡闊無比。
北國之巔,四下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川雪地,獨獨九嶷山一座鶴立雞群。
大雪和冰川厚實的將其包裹起來,讓它的神秘面紗從未曾在人們面前暴露過。
今日是高山族人的祭神之日,前些日子族了的大祭司卜卦打出了九嶷神復蘇的跡象,于是乎今日的祭祀更加的濃重無比。
他們將兩個心生的嬰兒以雪山之中的神泉水沐浴,置于潔白的雪蓮之中放在祭台之上。
高大的高山族人穿著原始化的皮草,男女一起圍著唱念著贊頌,用的是最古老的高山族語言,低低沉沉的,听得人昏昏欲睡。
這低低的唱誦隨著盤旋而上的雪風刮入了九嶷山鋒,順著縫隙深入其中。
蜿蜒崎嶇的到了一處溶洞,內里微微的透著銀白色的光。
一個仙子絕色的男子靜靜的躺在溶洞之中,狹長的眼微微的動了動,長發垂在雪狐白色的皮毛之上,看著極其慵懶。
他的模樣和那日營救千尋的男人一模一樣,再看溶洞外一只火紅的鳳凰立于高處也在憨憨的睡著。
「呵……」時常能听聞到的贊頌,突然夾雜了些女子輕快的小聲,他心里微微一顫,本來就已經蘇醒了,這會兒算是在睡回籠覺,這笑聲一起,他的眼楮微微的睜了開來。
大雪、大風依然在呼嘯,九嶷山上的天空變得壓抑,有雷鳴電閃隱沒在雲層之中。
「怎麼回事兒,那是什麼?」祭祀中的高山族人立馬慌亂起來,一邊呆著秘術師專用鬼臉面具的大祭司顫抖的高舉雙手,然後匍匐跪下。
「恭迎神明……恭迎神明……」一眾高山族人一听立馬也都紛紛跟著跪下,跪拜了祭祀了如此多年,終于回來了。
九嶷山之巔,他駕馭著火鳳,入天神一般,金色的高冠,黑色飛舞的長發,精致華貴的長袍,絕色的容顏,一切都是那麼的動人心魄——
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
第二天一早芷秋便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睜眼什麼都不要就著急著找主子。
只是九夜天剛剛亮就出房門了,丫頭們也都沒有敢跟著。
「你們腦子里面裝的是棉絮麼?我是丫頭,她是小姐,你們當然是得跟著她啊,圍著我轉悠什麼?」
「芷秋姐姐,這是小姐的吩咐,奴婢們不敢違背!」兩個丫頭脖子一縮,這主僕二人還真是奇怪難伺候。
「得了,叫誰姐姐,咱們指不定誰大!」芷秋一聲輕哼,隨即表情又哭了下來,前院找了沒有人,那就去後院吧,一路小跑,扯動著肩胛上的傷口一陣疼。
到了後院,便見著穿著一聲白衣的九夜正優哉游哉的蕩著秋千,無人推,可蕩得那叫一個高啊,看得芷秋眼前一黑,差點沒有背過去。
「小姐啊,你這大清早的,折騰什麼啊。」九夜听到芷秋的聲音放慢了動作,側臉看著她,一會兒露出了一笑。
「這不是想著你醒了找不到我麼,索性就蕩高一些,你也能早早的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