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今日劉某以自己擅長飛刀作為武器,不知殺兄你……」劉一河對殺莫也有所耳聞,不過一般作為一個青年武者,早早就被冠上了什麼王之類的帽子之後都會變得極其傲慢無禮。
既然都是王了,那麼怎麼會讓一個無名小卒打敗?
九夜沒有做聲,從輪椅的扶手下抽出已經準備好了的玉簫,「請!」
沒有客套,眼神臉色淡薄中帶著疏離,劉一河顯然跟她這兒踫了一鼻子灰。
退後幾步,粉桃見兩人都已經各自準備了于是乎便敲響了鑼鼓,比試正式開始。
只見劉一河手中莫名的首先了數枚梅花小鏢,像是有生命一般的在他十指之間流轉。
九夜則是泰然自若的舉起玉簫放在唇邊,呵出一口氣,一個清冷的調子便出了來。
場上所有人都無緣無故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劉一河見此未曾搞清楚狀況,一個飛旋轉身,做了一個浮夸的花樣將飛鏢齊刷刷的擲了出去。
眼見著飛鏢已至,九夜還未有半分動作,直到到飛鏢已經快要靠近她的鼻尖兒了,又是一聲清冷的簫聲,那已經到跟前的飛鏢像是瞬間失去了沖擊力一般,齊刷刷的落在了九夜腳邊。
劉一河一見,心里盤算這是何種功夫?
「好!」底下觀戰的群眾也不知道九夜是怎麼把飛鏢給擋住了的,就一個勁兒的叫好。
「剛剛是個熱身,真正的功夫要來了,接招。」劉一河面上立馬就有些掛不住了,身上又飛出好些個飛鏢。
九夜剛剛已經調整好了曲調,這會兒正幽幽的開始吹起來。
簫聲本就淒涼,九夜吹得曲調更是,綿綿簫聲中像是將在場所有人往事痛苦皆勾了出來,定力不夠,內力不深者更是嗚咽著哭了出來。
劉一河用真氣護住听覺,他以為九夜是靠听覺來迷惑人,封住了听覺便無事了。
只是他那里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的可怕是在于能夠用著聲音控制你周邊的一切磁場,若是她願意,上場吹出的第一個調調他就已經下了黃泉。
劉一河眼里流露出了殺氣,九夜抬眼看著他,一抹嗜殺閃過,本該無形的簫聲在高手眼中立刻開始有了各種蜿蜒的形狀。
飛鏢密密麻麻的從四面八方如同天女撒花一邊的沖向九夜。
只是那蜿蜒的簫聲立馬將飛馳而來的飛鏢給攪合在了一起,然後迅速的調轉了方向朝著劉一河而去。
血光起,簫聲落,九夜收起玉簫,御使著輪椅默默的下了擂台。
台上的劉一河已經渾身是自己的飛鏢,且鏢鏢都在他的大血位之上。
「劉一河亡,殺莫勝出。」
粉桃上前檢查之後大聲的宣布,沒有情緒,似乎……死的不是一個人,不過是路邊的一只小貓小狗。
比賽並沒有因為死了一個飛刀之王而停止,不過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不過是……這半月的比賽之中死掉的第一個人。
很快就輪到了萊蕪,上陽並沒有親自上場,而是由身後的一名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