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薛晨這邊請!」
粉桃撇了撇嘴,擋住了夜錦看向九夜的視線,然後盈盈一笑,「爺,舟車勞頓好些時辰了,該沐浴更衣了。」
夜錦冷眼看了一眼粉桃,轉身就跟著薛晨上了轎子。
見夜錦走了,秦杉也立刻恢復了嚴肅,恭敬的請了九夜上轎卻步直接去凌家堡,而是徑直去了先前九夜住的院子。
「查到什麼?」九夜沉聲問。
「不多!但是里面有一條足以讓我們將她千刀萬剮。」九夜望向說話的人,盡是素日話最少的沈峰。
「說!」
「小姐可疑惑堡主的過度昏庸?」沈峰看著九夜一眼滿是怒火。
「嗯!」
「堡主在您剛出生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凌家堡在他和夫人的手里也一直治理的很好,雖然夫人離開之後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但是怎麼也不至于到現在這樣,整日煉丹修仙什麼的。屬下之前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礙著暮雲歌的婬威一直都沒有去找緣由,這次……小姐您接手了凌家堡我便大著膽子差了,陳昱做得什麼的隱秘,但還是被我們找出來了。」
「直接說是什麼!」九夜有些不耐,一直都覺得那個男人也是個道貌岸然、貪生怕死之人,但是……上次見卻不是……直覺告訴她不是那樣的,果然又貓膩。
「堡主被種了蠱毒!」秦杉見沈峰急了,他那人什麼都好就有一個毛病,不能著急,一著急就話多且半天說不清楚,「且不淺!」
「還有呢?」九夜面兒上還是波瀾無驚。
「賬面上的就多了,暮雲歌挪用凌家堡的錢在天虞開設了好些個場子,吃喝嫖賭幾乎是佔盡了,且都不是什麼小場!」
「全部給我查了,能收的收,不能收的掀了!」九夜漠然的吩咐。
「是!」秦杉頓了頓,「那堡主的事情?」
「別人怎麼對我身邊的人的,我就雙倍奉還,這是家事你們就不用插手。」九夜精致的小臉上一絲殺氣略過。
沈峰無意間別到,盡是不哆嗦。
「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暮雲歌的帳我得慢慢的算,這幾個月應該不會離開凌家堡,她的事情就交給我。」九夜又說道,「另外就是太子夜,盯好!」
「是!」
九夜微微的一點頭便大步的走了出去,這會兒她心里有太多的疑問要去找找她的貼身婢女芷秋了解答了,這丫頭居然還對自己有著這麼多的隱瞞。
芷秋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這樣的一個習慣。
夜深之後一個人坐在窗台邊上,看著漆黑的夜出神,自小她身上背負的責任就尤其的多!
照顧殘疾的小姐,做一個活的藥壇子,做小姐的擋箭牌,做一個游走于堡主和小姐之間的間諜……忽然有一天小姐厲害了,不那麼需要自己了,她反倒是覺得自己整日無所事事憂傷得要命。
白色的衣裙從樓閣上滑落,帶著淡淡的清香,芷秋知道九夜今天要回來,聞到那熟悉的味道立馬就展開了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