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最後將九夜安排在了一處僻靜的小院,里面和薛晨的院子一樣都有一樹沒有葉子唯獨有花的樹。
「天虞都流行種這種樹麼?」九夜問芷秋道。
「也不是,這樣的樹大部分都是男子種的,寄托相思苦吧。」芷秋撇了撇嘴,「咱們的晨舵主早年的時候有過一個小嬌妻,只是……那會兒男人血氣方剛的,做了不少的錯事兒,後來夫人難產死了,就是在咱們住的那個院子里。」
「哦!」九夜低低應了一聲,如此一樹淒涼的花原來是祭奠亡故的愛情……
「這是太子種下的,為了夢中人。」不知什麼時候粉桃冷不伶仃的出現了,「誰能想到那麼冷血的人的相思樹能開出這麼美的花。」
粉桃看著枝椏上打著的花骨朵,白白的看不出來是和品種。
「是木蘭。」粉桃勾起嘴角,「你說這事兒要是給外邊的人知道會怎麼樣?」
「讓茶樓里說書的分成上中下三段輪流的講上個三天三夜。」芷秋立馬說道,然後意識到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姑娘是這府里的門客?」九夜避開了樹的話題問道。
「恩?」粉桃一愣,她……不認識自己,前段日子忙婚事的時候她可沒少去凌家堡。
「哦,我腦子有點問題,記憶力不好,很多事情過了那麼一會兒就會忘記。」九夜輕輕一笑,面頰帶著微微的紅。
「哦!我是這府里的閑散人,你就當我是個丫頭吧。」粉桃伸了個懶腰。
「哇,丫頭也能飛檐走壁,小姐……我……」芷秋一臉的艷羨。
「這里是整個太子府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什麼人能進得來,好生休息吧,我得去看戲了。」粉桃一個飛旋又上了屋頂,然後三下兩下就失去了蹤影。
「哦,我知道了!」芷秋呆呆的看著粉桃遠去的身影,一拍腦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她是皇宮里唯一的一個一等侍衛春桃!」
「恩?」
「是這樣的……」就這麼芷秋把歐陽嬤嬤的事兒給九夜說了一遍,她點點頭,又望向那一樹的花苞。
「累了就先去睡吧,我在外邊待會兒。」九夜見芷秋一個勁兒的呵欠便讓她趕緊去歇著。
「行,小姐你也別太晚。」九夜的本事好,又有雪狼在,她可不擔心會出什麼狀況,伸著懶腰便大步走入廂房。
雙燭對應,龍鳳已經燒去了一半,太子還沒有回來。
這讓一直小鹿亂撞的凌長欣緊張得不行,也疲憊的不行。
就在她的頭都要被異常重的鳳冠壓斷了的時候,房間里有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終于來了……雖然已經有過一次歡和……但是……畢竟這是洞房花燭夜啊!
每個女子的夢想。
那黑色緞面的鞋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她開始有些呼吸不暢。
來人動了動手,指尖撩動著她的面頰,另一只手從紅蓋頭之下伸了進去。
輕輕的劃過她的高聳的雙峰,一點一點的向上,凌長欣的呼吸愈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