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夜色下,夜錦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手持古典靠在一棵開得十分妖嬈卻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品種的花木上。
面容是白日里少見的沉靜,眉宇之間還帶著那麼些許的較真,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沒有明白過來似的。
九夜辭別九嶷王之後獨自回去,恰恰好的就路過了夜錦的這一方淨土。
九夜天賦異稟,視力听力都極其的好,遠遠那麼一看,她倒是有些愣神,記憶中夜錦從來都是黑袍來來回回的換著穿,且神色要麼是痞子味十足,要麼是冷若冰霜。
這會兒見著他俊逸的面容上的較真,透著幾分孩子氣倒覺得更加的合適他。
似乎是注意到九夜的視線,夜錦抬起頭,看到遠處站著的九夜顯示愣了愣,後臉色有些陰沉的喚了聲︰「過來!」
九夜很是從容,夜錦那一個沉臉讓她以為他是覺得自己偷窺而氣惱了,可她卻覺得自己光明正大,這凌家堡上一花一木一鑽一瓦都是她的,夜錦既然來了就得遵循這個規矩。
來者是客用于九夜這是行不通的。
「這麼晚還不休息?白天被粉桃那麼折騰不累麼?」夜錦伸手揉了揉九夜額前柔軟的發。
九夜狐疑的打量他︰「你不也沒有誰?」
夜錦沒有回答,抿了抿薄唇,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了下來,九夜條件發射的退後,夜錦將書放在一邊自己往前走了兩步將帶著體溫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陣子變天厲害,夜里寒意很重,出來晃悠、偷窺也得穿暖和點。」說罷又攏了攏九夜身上的衣服,回到那樹上,撿起書又看了起來。
夜錦何時對人這麼溫柔過了?且九夜怎麼就有一種受之心安理得的想法?
抬眼看了一眼夜錦,他穿得也不多,月兌下外衣,這麼看過去比剛剛單薄了很多。
「沒想過你也是個文人,大半夜不睡覺坐在這樹上看書!」九夜因為見到了九嶷王心情大好,加上今晚夜錦沒有平時那麼面目可憎,她也欣然與之攀談。
「哦!」夜錦淡淡的回復,九夜見討了個沒趣正打算離開,夜錦忽然又開口且是問了一個十分莫名其妙的問題,「九夜,你師父的名字你知道麼?」
「嗯?」九嶷王的名字?這個她倒是沒有怎麼深入的去了解過,于天下人,九嶷王是上古的神明,于九夜又何嘗不是?她想要親近他卻……就是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不僅僅是十萬年的溝壑……是身份的懸殊,能跟他待在一塊就已經是讓她很開心的事情了,哪里想得到要去套近乎的問︰「哥們你叫什麼名字?」
「你也不知道麼?」夜錦眼里頗為有些失望。
「你在研究他麼?」九夜問,順便瞟了一眼夜錦的書,月色太過朦朧,她看得不真切,覺得夜錦也是個有病的人,放著暖和的屋子里,有明晃晃的燈燭照著不看書,非得在這樹上借著昏暗的月光來做附庸風雅。
「看鬼蜮的東西,上面自然會提及到九嶷王,只是來來去去的都沒有人知道這九嶷王在封印鬼蜮之前到底是誰,什麼來歷。我想著若是有個姓名會知道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