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果不其然,雲重紫忽然話鋒一轉,拉長了尾音,听得沈怡琳的太陽穴砰砰直跳。
沈怡琳本就淋了一夜的雨,渾身濕透狼狽不說,身子時冷時熱,尤其听到雲重紫的戲弄,更是頭痛欲裂,就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她病歪歪地栽倒進谷雨的懷里,有氣無力地問道︰「只是什麼?」
雲重紫仿似沒看到她半死不活的樣子,笑著從盒子拿出厚厚的一打拜帖,然後交給祥哥兒。
祥哥兒一手捧著盒子,一手打開一張張拜帖念道︰「魯國公夫人請三娘子過府一敘。」
「御史張夫人聘請三娘子過府請脈。」
「戶部員外郎李夫人聘請三娘子過府……」
祥哥兒林林總總念了十幾分拜帖,沈怡琳雙手握拳,渾身顫抖著連都說不出話來了。
雲重紫見到抬了抬手,笑道︰「這些一共是十七份拜帖請我過府請脈,夫人最識大體,應該比我懂得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不過請您放心,只要我去過拜會完這些,我定會去威信候府的。」
「你……耍詐!」
「夫人這話從何說起?」雲重紫無辜地眨眨眼。
祥哥兒不樂意了,「三娘之前寬恕了你們,又答應去府上診斷,她反倒還要被你們胡說!」
「夫人,我昨晚答應你去坐診,我絕不會食言的,哪里來的耍詐一說?」
沈怡琳不想和他再廢話,她知道這一次自己算是被三娘子耍了個遍,這口惡氣她一定要討回來。
「不過,既然夫人都到了家門口,不如就請進吧,我看你面色蒼白,許是受了風寒,我給您請個脈也算您不白來一趟,反正都是看病,給誰看都是看,您說是不是?」
雲重紫做樣要走上前,去被沈怡琳厭惡地推開,「我就是死也不會找你看病的,谷雨我們走!」
雲重紫沖著她的後背笑了笑,「夫人這話三娘子可牢記在心了,夫人您一路走好啊。」
沈怡琳听到身後那雙姐弟倆的笑聲,只覺得是萬箭穿心,那一聲聲都似刀子似的扎在自己的心坎上,他們是故意的,故意的!
「夫人,老爺那里……」
「擔心什麼!我都成這樣了,雲致遠還會說什麼。」
此時她最想做的就是找個地方好好梳洗一番,睡個覺才能有力氣懲治他們,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和自己作對是嗎?那就看看誰的手段狠!
「早晚我會撕爛她那張可惡的笑臉。」
沈怡琳心生一計,可是腳下虛軟,踉蹌一步,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雲重紫和祥哥兒站在門口瞧見,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在對方眼中並沒有看出過多的竊喜,他們分別知道此時的惡斗才剛剛開始。
阮如玉端著早飯走到院子里,看著一雙兒女肩靠著肩神色不明的笑著,隨口問了句,「三娘,剛才你們和誰說話呢?」
祥哥兒轉過頭,撇了撇嘴,「一個要飯的而已。」
「要飯的也要和善待人,有給點銀子嗎?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咱們也是過過苦日子。」阮如玉道。
「給了的。」祥哥兒大笑,「三娘給了人家一個大禮呢。」
阮如玉贊同地點點頭,「這樣才對嘛。」
雲重紫也跟著笑起來,母親是善良的,祥哥兒越發懂事……一夜大雨也終于放晴,然而她知道,沈怡琳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有些人哪怕你不主動交惡,她也會挑刺,不如搶佔先機,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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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虐的沈氏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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