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037出乎意料的身份(關粉絲在哪里?)
剛上了車,慕君睿整個人都歪倒在雲重紫的懷里。嘜鎷灞癹曉
雲重紫先是渾身僵硬得坐著,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看著懷里面色蒼白的男人,一時間竟忘了大夫的本能。
春季百花盛開,風一吹四處都是花粉亂飛,只要一沾惹到身上,呼吸進肺里,就會復發舊疾,慕君睿實在不應該來的。
方才她就發現他的不對勁,察覺出慕君睿應該是哮病發作,可是他卻一直堅持著不讓旁人察覺半分,只是為了幫她嗎?
雲重紫不由得有些懊惱,卻听懷里的人低聲申吟,她這才意識到懷里的男人已經陷入昏迷,可是車子飛馳著,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她先把慕君睿的身子小心地扶正,一把撩起布簾朝外看去,「怎麼回事?」
「這……這馬突然發狂了,一直亂跑!」
只見車夫緊張地拽緊韁繩,那馬卻怎麼也停不下來,應該是車夫怕傷到行人,把他們拉到郊外了。
雲重紫看出其中的蹊蹺來,應該是有人對馬做了手腳,該死的,只顧著走竟疏忽大意了。
她無法分神去想是誰做的手腳,現在慕君睿正是發病期根本經不起折騰,她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慕君睿,想著自己受了他那麼多恩惠,這是難得的機會報答這個人,也不算辜負他的一片厚愛。
雲重紫苦笑,他這又是何苦用命來幫自己呢?
事不宜遲,雲重紫沖著車外的車夫喊道︰「你跳車!」
「這馬跑得太快了……」車夫不敢!
雲重紫已經回過頭在慕君睿的身上東模西模,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好臉紅的,這個時候再說什麼男女有別就矯情了,她模了半天終于找到關安哲的匕首。
好在還有這個東西在。
雲重紫喝道︰「你再不跳就等著死,快跳!」
她不能確定有沒有暗衛在,然而達魁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露面的,雲重紫見車外的馬夫還不跳,抱著關安哲來到車門口,怒吼︰「再不跳大家就一起死翹翹了。」
車夫還在遲疑,「可是……」
雲重紫心中氣極,撩起車簾朝著車夫的後背踹了一腳,車速很快,馬夫整個人就掀下馬車,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再一抬頭,就見馬車在路上橫沖直撞,眼看著就要撞到前面的木棚子……
車夫趴在地上閉上了眼楮不敢看。
雲重紫也看到了前面的木棚子,大概是鄉下人打獵時用的,她緊緊地抱住慕君睿,一手拿著削鐵如泥的匕首,用力斬斷馬車上的板子,月兌了韁的馬嘶鳴一聲迅速跑遠了,車身整個人塌陷下來,由于雲重紫緊緊地抱著慕君睿,兩個人從車廂里滾了出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雲重紫整個後背撞在了木棚子上才停下來。
她先看了眼慕君睿,發現他沒受傷才松了口氣。
可能是受到了撞擊,慕君睿輕微的睜開了眼眸,暗淡無光的瞳孔渙散了許久才對準眼前的人影,看著滿頭凌亂的雲重紫,他咬了咬牙拼命抑制住急促的呼吸,嗓音低啞喊了聲什麼,兩眼一翻又昏過去。
很快,雲重紫身前出現了個黑色的人影,那人沉默著向雲重紫行禮,手指在嘴中打了聲口哨,一匹黑棕色的馬從遠處跑來,他先默默地把慕君睿放在馬上,又對她打了個手勢,那意思像是在請她一起與慕君睿坐在馬上。
雲重紫奇怪地看了他兩眼,「你不能發聲?」
黑衣人點點頭。
雲重紫便明白了,這個暗衛不能說話,她看了兩眼馬上的慕君睿,與他道︰「你先護送郡王回府我隨後就去,不要惹人注意,讓被人看到會惹麻煩。」
暗衛看了看她,無法做決定。
雲重紫冷凝起表情,「不用擔心我,你們郡王的病要緊,我先說一副方子你且記住了,回去就吩咐人去煎熬,我很快就到。」
暗衛不再遲疑,听完雲重紫的方子,一刻也不遲疑翻身上馬。
雲重紫也只是稀奇慕君睿居然會用失語人做暗衛,但這樣的暗衛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不然她只說了一遍的方子就記住了。
她走在無人的鄉野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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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無人,輕聲喊了聲︰「達魁。」
又等了片刻,達魁才現身,不等雲重紫說話,就已經跪在地上先認錯,「是我沒護雲姑娘周全。」
「你不出來的決定是對的,好在有你們關大爺的匕首在身邊。」
雲重紫不與他客套,直接問︰「是誰對馬下的手腳?」
達魁愣了愣,似乎不知道怎麼回答。
雲重紫察覺到他可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于是問︰「男子還是女子?老人還是少年?」
「少女。」
少女?
雲重紫皺起眉頭來,「是個丫鬟?」
達魁搖頭,「她跟在割肉女子的身後。」
雲重紫這才想起躲在門口看熱鬧的雲裳來,她果然是存著漁翁得利的心思,可是為什麼要害自己呢?
她可不記得上輩子和雲裳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們可都是受氣著呢。
之前曾不發覺她害自己,為何今生她要動手了?
還是說……她想害的不是自己,只不過是受了牽連。
雲重紫恍然大悟,如果慕君睿出了侯府遇難,雲致遠必定月兌不了關系,她其實是想害自己的親爹呢!
這一世她向來不怕別人耍心機,只是會咬人的兔子不叫的道理她還是懂的,雲秀荷好對付,這個雲裳卻是悶騷的壞。
如果她是想對付雲致遠,倒是與自己不謀而合,說不定還是一個好幫手,只不過她卻傷了不該傷的人。
這個雲裳啊……
雲重紫惋惜地搖搖頭,又對達魁說道︰「這幾天辛苦你了,能否麻煩你去一趟我家的院子,替我把金線蓮偷出來?」
不能讓達魁直接現身讓祥哥兒拿,索性就用偷的,也省去許多麻煩。
「雲姑娘可只剩下兩株金線蓮……」
達魁實在是憨直了。
雲重紫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他連自己有兩株金線蓮的事都知道,莫不是連她把銀票藏在鞋底下的事都知道了?
她無奈地點點頭,也不說金線蓮放在哪里,只讓他去取來。
達魁似乎有些不情願,忍不住嘀咕了句,「之前高價賣給主子的時候,雲姑娘的心可黑著呢,怎麼舍得拿金線蓮救慕君睿?」
說是嘀咕,達魁的聲音卻是不小的。
雲重紫無意和他解釋,總不好對個外人講慕君睿是拿命來給她撐場面來了,其實今日若不是慕君睿在場,許多事並不一定能順利,至少谷雨的事就是個意外。
沈怡琳看著是受了傷被折磨了,但她那招明哲保身也徹底洗清了自己的,谷雨她一定不會保了。
達魁看雲重紫沉默下來,知道她心里有自己的計較,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雲姑娘是個有大主意之人,和主子有的一拼。
雲重紫看出達魁欲言又止,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她心里納罕達魁什麼時候也變得磨磨唧唧了,也沒多想,一路小跑著往回走,走到半路上,慕君睿的暗衛又騎著馬回來,把韁繩遞給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想來剛才如果沒有自己,慕君睿也是會暗衛救下的,只不過是礙著自己在旁邊罷了,雲重紫心里贊道慕君睿的暗衛是個心思周全的。
她也不和他廢話,翻身上馬直奔了郡王府。
余媽媽已經在角門處等了許久,見到雲重紫來了,急急地上前給她牽著韁繩︰「三娘子快去吧,郡王他正在屋里了。」
她身邊的婢女正是上次見過的小碧姑娘,小碧接過她的藥箱後在前面引路。
一路無話,雲重紫也無心看什麼景致,心里盤算著慕君睿的病若是無法根治,他就要反復痛苦一輩子。
在見到床上渾身抽搐的慕君睿時,她冷硬的心泛出一道酸楚,終歸是她害了他。
慕君睿回來後換了身衣服,家常的便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他躺在床上已經抑制不住地翻滾抽搐著,嘴唇失了血色,氣息喘不過來,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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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在半夢半醒間痛苦申吟。
雲重紫只留下小碧在他身邊伺候,她把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套嶄新的銀針,用火燭灼燒後,又用事先準備好的酒精擦拭了一遍,再走到慕君睿身邊時,他已經開始口吐白沫。
小碧急得直掉眼淚,「三娘子快施針吧,郡王他……怕是支持不住了。」
看著滿臉蒼白的慕君睿,雲重紫的手沒由來地抖了一下,她讓小碧站在床頭,「你按抓他的肩膀不要讓他亂動。」
說完,她就開始去撕扯慕君睿的衣服,小碧嚇了一跳︰「三娘子,你……這是做什麼?」
「不月兌衣服怎麼施針!」
小碧見她那麼粗魯,很是心疼一番自己的主子,事情有輕重緩急,只要能救好了主子的病,任誰也無話可說。
雲重紫很快拔掉慕君睿的上衣,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起並攏,沿著慕君睿冰涼的皮膚一路向下,模到胸前第七和第八根肋骨間,她忽然抬頭看了眼小碧,沉聲道︰「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說話。」
小碧抿著嘴角點點頭,不敢再出聲打擾她。
雲重紫深吸了口氣,記得第一次設計慕君睿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她的手指壓在左期門**上,手心出了汗,眉峰蹙緊,另一手銀針扎入,接著沿著肋骨的往下,每隔兩根手指的距離扎一個**位。
小碧緊張地看著雲重紫施針,不過還真是奇了,三根下去,郡王的呼吸就漸漸平穩……
直到雲重紫扎下去第六根,慕君睿忽然一滯,整個人就不動了。
小碧奇怪地看向也停下扎針的雲重紫,察覺到慕君睿的異樣,好像郡王他的呼吸不見了?
她心中一驚,不敢叫出聲,只是遲疑地伸出手指,慢慢地放在慕君睿的鼻尖前試探,只是稍稍停頓了下,她整個人都驚呆住。
「三娘子……郡王他……」
死了!
雲重紫不發一言,小碧這才想起之前三娘子所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說話,可是她……怎麼可能不說話,她害怕得緊,想尖叫的心思都有了,可是她卻不能這麼做!
小碧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郡王是真的沒有呼吸了!
如果現在出去告訴別人,郡王被三娘子害死了,那她算不算是幫凶?可是如果不說,她的罪名豈不是更大?
但是萬一七郡王根本沒死呢?
小碧的心思百轉千回,她年紀雖小,但心思還算活泛,一直跟在慕君睿身邊伺候也算有些見識,她遲疑地看著雲重紫冷漠的臉龐,她清澈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躺在床上的郡王,神情那麼專注而又令人心生敬仰,小碧不由想起之前的種種傳聞,郡王那麼仰仗三娘子,她怎麼可能害死他!
小碧只能再一次選擇相信三娘子,跪倒一旁不再開口說話,哪怕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雲重紫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這是鋌而走險,剛才施得每一針她都感受到慕君睿的生命在慢慢流逝,慕君睿是哮病,無法痊愈,病灶在肺部,只有以針灸疏通經絡緩解,除了需要避忌花粉之物,每年換季的時候最是危險,冷了熱了都會反復。
之前沒遇到那個怪老頭的時候,她並不懂易水派的針灸之術,哪怕看過其他的醫書,但易水一派融會貫通,並不是其他可效仿醫治,但那本書上其中有一個法子正是治哮病。
此法每年施針一次,但並不能根治,這都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這個法子很是危險,每一針都是扎在要人命的**位上,如果一口氣上不來,淤痰會堵塞在胸腔,導致閉氣,甚至死亡。
時間一點點流逝,慕君睿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跪在地上的小碧心里再也承受不住壓力,低低地哭了出來,雲重紫冷冷看她一眼,低聲喝道︰「哭什麼,你家郡王還沒死呢!」
郡王府雖是皇族,但府里人口簡單,下人之間多謙和,在余媽媽的領導下,沒有歹毒壞心眼,小碧是余媽媽認養的干女兒,平時都是她伺候郡王起居,她年紀不大,有些小性子,她不服氣地癟癟嘴。
郡王都沒氣了,還不讓人哭了!
小碧橫臂抹了把眼淚,正欲開口說什麼,一抬眼就看到一雙深眸望進自己的眼里,她嚇得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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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喊道︰「郡王,你醒了。」
慕君睿緩了口氣,呼吸很慢很慢,似乎連睜開眼楮的力氣都沒了,好半晌他才開口,道︰「出去。」
小碧雖然焦急但卻懂規矩,見慕君睿醒了也松了口氣,目不斜視地退出了房門。
雲重紫垂下眼眸,之前的感覺很怪,看著床上的人沒了呼吸,仿佛自己的心跳也要停止了,好在它現在又復蘇起來。
屋里擺著沙漏,靜悄悄的只有刷刷的細沙流下,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直閉目養神,雲重紫知道兩個人必須有人先開口打破沉默,于是道︰「郡王暫時不要亂動,銀針正走疏通您的幾處經絡大**,需要靜養幾日,不過郡王放心,日後只要不住在花房里,暫時不會反復,但……」
雲重紫稍稍頓了頓,「日後每一年都需要針灸一次,舒緩經絡大**。」
她說完,床上的人還什麼沒反應,雲重紫的眼楮無處可放,弓著腰起身向他行禮,「爐子上還熬著藥,我先去看看。」
雲重紫慢慢後退,未出三步,慕君睿才開口。
「雲重紫。」
「是。」
雲重紫停住腳步。
「跪下。」
雲重紫轉過身向他跪下。
慕君睿始終閉著眼,聲音冷冷清清的,听不出氣弱,又道︰「過來。」
雲重紫默了默,膝行到床榻前,看著床上的人開口說道︰「雲重紫,大元青州人氏,慶元十二年生人,家中有慈母幼弟,族中排行第三,人稱三娘子,自小柔弱孝廉,天真爛漫,待字閨中,其父名致遠……」
慕君睿像是在背書一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咬字平板無奇,他放佛說的並不是眼前跪著的女子,而是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雲重紫神情淡淡的,她從不遮掩自己的過去,無論是對慕君睿還是任何人,都可以完完全全的查出來,沒什麼可以值得吃驚的。
「慶元十三年中狀元,娶丞相之女為妻,過繼為他人子,襲承威信候之位,此後與青州夫人子女斷絕往來……我說的可對嗎?」
「對。」雲重紫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郡王英明。」
慕君睿猛地睜開眼,一歪頭就看到雲重紫清明的眼楮,冷聲質問︰「慶元二十五年,三娘子醫術名震青州,師承神醫,你是如何在一夜之間學會了黃岐之術?」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也只不過比別人多了一點悟性罷了。」雲重紫從容的回答著。
「你從何而知雲致遠如今成了威信候呢?」
「猜的。」雲重紫垂下眼簾。
慕君睿冷笑一聲,「你到是可以支個攤子去算命得了。」
雲重紫還真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他的建議,笑問道︰「掙得可有行醫多?」
「別以為我病著就沒法抽你。」
雲重紫咳了一聲,「郡王還是少說些話吧,您還沒喝藥呢。」
慕君睿不理她,繼續問道︰「那為何初入威信候府就和芍藥姑娘成了好姐妹?」
「我們是相見恨晚吶。」
慕君睿掙扎著要起來,大聲喊了一嗓子,「雲重紫!」
雲重紫一驚連忙起身按住他,也不客氣地吼道︰「慕君睿,如果你不老實總亂動,我可是有的是辦法讓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來。」
說著,她還真翻出一根銀針來,威脅地朝他揚了揚手,「不信你就試試?」
慕君睿看她狡黠的樣子,也勾起嘴角來,「雲重紫,你再跟我裝傻,我也有法子把你把在我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來,不信你試試?」
雲重紫起初還真不信,稍稍抬起眉梢,就听到他忽然喊了聲︰「阿甲。」
就見之前不能說話的黑衣男子迅速出現在屋里,神情肅穆地听著。
「找根繩子來把雲重紫給我綁在床上來……」
阿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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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後點點頭,還真就轉身去找繩子了,雲重紫無語了好半晌,終于投降,「算你狠,你要說什麼就直接問吧。」
阿甲見沒自己什麼事,又隱匿了。
「剛才那些問題……」
「郡王明察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慕君睿一個冷眼直射向身邊的女子,「就沒有更好的解釋?」
雲重紫笑了笑,「我實在編不出更好的來了。」
慕君睿被氣笑了,他早就猜到雲重紫不會說實話的,可是這些問題已經埋在他心中許久許久,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要一想到這個人,就會反復問著這些問題,得不到答案又去想到她,雲重紫。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世上之事沒有什麼可以查不出真相的,就連皇宮之內都沒有什麼秘密,更何況是一個足不出戶的閨閣女子,然而她的身上就是有許多謎題解不開,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如此,讓他猜不透,又深深的迷戀著,不斷淪陷。
慕君睿閉上眼楮又不說話了,自從雲重紫來到永康的第一天,他就在她身邊布了眼線,他清楚的知道她每天做什麼,說什麼,甚至今時今日完全能猜透她的心思,雲重紫要和威信候那家子過不去了。
可是這過不去的做法,並不是簡單的交惡,而是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和那些人撕咬在一起。
「雲重紫。」
雲重紫含糊地應了聲,「嗯?」
「你想替你母親奪回正室的位置?或者讓你弟弟當威信侯府的世子?還是你想光明正大的回侯府?」
雲重紫搖了搖頭︰「都不想!」
慕君睿覺得胸中有股氣喘不過來,「那你想要威信候一家如何?」
雲重紫抿了抿嘴角,不知道這個問題如何回答,于是反問︰「郡王到底想說什麼?」
慕君睿半眯著眼睨著她,「你何故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和她們較勁?」
雲重紫一臉無辜,「郡王,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你呢?」
「那我就自然不會客氣了。」雲重紫一本正經地回答。
慕君睿又想撐起身坐起來,雲重紫嚇了一跳,連連安撫︰「你行行好,老實躺著,你身上還針灸著呢,不可亂動。」
「你既然什麼都不想,為何還要這麼做!」
他的聲音冷冷的,似乎是真動怒了,眼楮透著復雜的光,他看不懂,正如雲重紫看不透。
雲重紫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想了會才回答︰「郡王,雖說世上之事有因便有果,但是其實有很多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有時候傷害並一定可以見到,也許一句話就戳中了對方的要害,一如雲致遠拋棄妻子十幾年,那些日積月累的痛苦足以痛恨到毀了一個人,這也便是殺人不見血,既然他傷我們在前,我又何必假惺惺當沒發生一樣?更何況有些事又豈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誠如你之前所說,有些結局未必是我料想的那樣,但我已如開弓之箭,回不了頭了。」
她緩了口氣又道︰「郡王難道忘了今日是怎麼回來的了?」
慕君睿微微一想,目光凌厲,「是誰要害我?」
雲重紫起身又跪在他的床前,「是誰並不重要。三娘只是想讓郡王明白我不犯人,人也犯我,所以三娘請郡王成全。」
跪在慕君睿身前的雲重紫,背脊挺得筆直,每個字句都抑揚頓挫,鏗鏘有力,有節奏地敲打在慕君睿的心底上。
甚至往後的許多年,慕君睿都能一字不落地背出來,他在心里反復地思考她的的這段話,只要閉上眼就能感受到她當時發自肺腑的蒼涼。
雲重紫說,有時候殺人並不見血,長久的痛苦足以毀了一個人。
她說,她回不了頭了。
雲重紫就在歲月的沉澱下,心中有悲傷,只是此時,他觸模不到她的心上。
沉默了許久,慕君睿才開口︰「我不管你想怎麼和他們斗,但是記住你的命是我的。」
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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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紫愣住,她什麼時候簽的賣身契?
她笑著岔開話題,「郡王放心,我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小命,永保郡王一生康健。」
慕君睿忽然詭異地勾起嘴角,鄭重道︰「那你可要對我負責吶!」
雲重紫被他認真的語氣嚇得抽了口冷氣,這家伙是要坑自己?
慕君睿怪笑兩聲︰「別想狡辯,你剛才扒了我的衣服……」
「您不是昏睡過去了嗎?」雲重紫又被驚到。
「我什麼都知道。」慕君睿哼笑,拍了拍床榻,又道︰「坐過來。」
雲重紫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就見慕君睿吃力的起身,雲重紫本想攔著,卻被他推開,他盡量避開身上的銀針,從床頭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個瓶子,打開紅塞子,從里面刮了一坨白色的藥膏,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要撩開她的袖子。
雲重紫哆嗦了下想縮回,慕君睿瞪了她一眼,「躲什麼?你都看過我身體了,還不許我看你胳膊啊。」
他把她的袖子撩起來,目光不由沉下來︰「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用不用……」雲重紫想縮回手,可是根本動彈不得,奈何他的力氣大,拉扯反而更痛,只得由著他,「郡王太客氣了,我不需要你負責吶,三娘可不敢辱沒了郡王的名聲。」
「小王不怕。」慕君睿看著她手上的傷,氣就不打一處來,手上用了些力氣揉了揉,「疼嗎?」
「疼。」雲重紫倒抽冷氣。
慕君睿又用了些力氣,冷笑︰「現在才知道疼會不會太晚了些?之前在大火里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早干嘛去了?你不是挺厲害嘛?連火都不怕。」
等著他抹完藥膏後,慕君睿又道︰「方才落下馬車你護著我,是不是傷到後背了?」
雲重紫猛地跳起來,「那里我自己來就好。」
慕君睿也不勉強她,把藥瓶子塞進她懷里,「拿回去擦,不會留疤的。」
雲重紫自知理虧,也不和他爭辯,拿著藥瓶聞了聞,就已經知道里面用了些什麼藥,其實她也會做,只不過既然是慕君睿的一番心意,她就收下好了。
「那日你讓阿甲叫我去可有什麼事?」
雲重紫這才想起來那日的事,把藥膏放在懷里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沒多謝你派阿甲保護我。」
慕君睿沒再說話,他有些累了,躺回床上後閉著眼,雲重紫把他胸上的銀針一根根拔掉,又從旁拿過被子替他掖了掖,等他氣息平穩後,才悄悄地走到門口,手剛搭到門板上,身後的人涼涼地開口︰「別想開溜。」
雲重紫癟了癟嘴,「是,我去看看藥好沒有。」
她打開門就見小碧端著藥站在門口,小碧順著門縫往里望了望,對雲重紫敬佩得五體投地,「三娘子辛苦了。」
雲重紫無聲地笑笑,接過藥又重新坐回到床上,先是拿著勺子嘗了口,里面有金線蓮的味道,應該是達魁把藥放進去的,至于怎麼辦到的就不是她能想象的了。
她等藥涼了些這才叫醒慕君睿,把他扶起來靠在床頭,親自給他喂藥,慕君睿默默喝了一陣,才開口說道︰「你也是這麼給雲錦鵬喂藥的吧?」
之前阿甲匯報雲重紫親自給雲錦鵬喂藥時,他就曾想過,被她喂藥的情景會是怎樣的。
沒想到……是溫暖的。
「你的暗衛連這種細節都報告給你?」雲重紫斜睨他,「阿甲不是無法說話嗎?」
「阿甲以前小時候被傷了喉嚨,所以不能說話了。」慕君睿笑著解釋︰「可是匯報並不一定要說話,阿甲的本事可不小呢。」
「阿甲是你最厲害的暗衛麼?」
「獨一無二的。」
雲重紫听到他的回答頓住動作,嬉皮笑臉地和他說道︰「郡王,咱倆商量個事唄?」
「無事獻殷勤。」
「是啊是啊……」
慕君睿嫌棄地瞪了她一眼,「你現在的臉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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