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第四十八章

作者 ︰ 安鳳

已經進了門的雲裳听到動靜又原路折回來,看到雲重紫就上前行禮,「德容郡主安好。」

「四姑娘客氣了。」

雲重紫點了點頭,眼皮也沒抬,擦著她的肩膀,徑直和芍藥進了院門。

雲裳也不介意,錯開半步,乖順地跟著雲重紫往里走。

太子府里,逢人就給雲重紫請安,她實實在在地應了,身後的雲裳卻全部避開身子讓過,如今雲重紫是當今聖上御封的郡主,而雲裳呢?

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小庶女。

進了二門,就有婆子迎上來,「德容郡主,太子妃請您到她屋里敘話。」

「那就請媽媽帶路吧。」

婆子看到雲重紫後面的人,有些遲疑地等了等,「請四姑娘先去前面,等下就開宴席了。」

「是,那等下我再跟太子妃請安了。」

芍藥看雲裳這麼乖覺,嘴角沒由來地抽了抽,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她跟在婆子後面往前走,小聲問︰「這雲四姑娘是誰請來的?」

「沒人請她,听說是侯府上的人讓四姑娘來瞧瞧側妃的。」

芍藥默不作聲地偏過頭,雲重紫卻但笑不語。

進了太子府的多音閣,婆子給雲重紫掀簾子讓她自己進去,然後招呼芍藥在樓下吃酒。

雲重紫一進屋就看到陳寒雪病怏怏地躺在床榻上,剛要行禮,陳寒雪虛扶了下,「三娘子客氣了,快坐下陪我說說話。」

「怎麼就病了?可請了大夫?怎麼不叫我來看?」

雲重紫湊上前,伸出手就要給陳寒雪把脈,卻被她拂開。

陳寒雪懶懶地斜靠在墊子上,「不忙了,我的身子已經不經用了。」

「你還是沒想開。」雲重紫只得在陳寒雪身前坐下,「你這是難為的自己,命是自己的,可要好好珍惜著,山無絕人之路。」

「我這命留著有啥用的,活著也白白糟蹋了糧食。」

陳寒雪虛弱地笑笑,「你就不用勸我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說些開心的話。」

「好。」

雲重紫給陳寒雪的背後又塞了個墊子,把她扶起來,這模手腕的功夫,她就已經查出來陳寒梅已經是病入膏肓,就是神仙來也回天乏術了。

她微微蹙眉,但面上卻沒露出半分,笑著和她敘話。

「你要好好養著身子,等開春了,我們一起去郊外踏青。」

「踏青嗎?」

陳寒雪抬手撥了撥發梢上的流蘇,目光穿過屋里的珠簾,看著外面的暖陽,嘴角露出久違的笑來,「記得以前踏青的時候,我們還放過風箏,風很輕,所有人都在笑,可是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斷了……」

雲重紫只是靜靜地听著,陳寒雪像是想起什麼,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後來呀,我們就看到風箏刮到了樹上,可是樹太高,我和三哥誰也夠不到,三哥怕我難過,就爬到樹上去,再後來呀,他就摔下來,腦袋都破了好大的血窟窿。」

許是累了,陳寒雪的聲音越說越小,「不過好在沒留下疤,他那麼俊秀的人……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否則他可是要記我一輩子。這樣最好,忘了是最好的。」

她不經意抬手一擦,指尖落下淚來。

雲重紫還是不說話,門外有人進來回話,「太子妃,前面宴席已經擺好了,太子請三娘子過去。」

陳寒梅听了擺了擺手,「知道了,這種事我不愛參和。」

雲重紫恭敬地站起來,低聲道︰「太子妃,事過千帆,白駒過隙,無論是誰都盼著你好的。」

「我也想好。咳咳……只是沒了活下去的意義。」陳寒梅渾濁的眼里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去吧,我也累了,想睡了。」

睡就一覺不醒,雲重紫知道這個道理,陳寒梅的身子她自己更清楚。

這一去便是永別。

雲重紫和陳寒梅不過一面之緣,交情並不深,但有些人並不一定要深交才是知己,有些話不說卻已經到了情分。

緣起緣滅,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造化。

出了听音閣,雲重紫的心情略略有些沉重,一旁的芍藥看出她有心事,低聲問︰「怎麼了?」

雲重紫望了望天上的暖陽,苦澀道︰「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有雲裳的地方能沒好事嘛。」

想起雲裳那裝模作樣的做派,芍藥就覺得犯惡心。

上輩子的仇是報了,但雲裳還真是一條漏網之魚,雲重紫沖她搖搖頭,「她不礙著咱們,讓她自己折騰去,等坐坐咱們就回去。」

不管雲裳是不是翻身了,她都不會讓她踩著自己上位。

到了宴席上,所有人已經坐好,太子見到雲重紫來,招呼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德容妹妹,上我這來坐。」

太子的左側坐著今日的上賓關安哲,連其他皇子都坐在下面,只有右邊的位置空著的,雲重紫也別無選擇。

雲重紫依次給眾人行禮,太子就舉杯朗聲道︰「這新的一年開始了,本想著眾兄弟姐妹在一處多聚聚,誰承想關王爺卻要走了,我心生不舍,特此開席言情,請關兄不棄。」

關安哲也攏袖站起來,清風和悅地笑答︰「殿下客氣了,願兩國太平安泰。」

話音一落,坐在下面的皇子和幾個大臣也一齊站起來,同聲附和︰「願兩國太平安泰。」

雲重紫雙手抬起當在面前,低頭飲酒,嘴角卻狠狠一抽。

不過幾日沒見,關安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平易近人了?

再次落座,慕君堂笑道︰「說起來,我們兩國沒聯姻,但也有一些關聯,王爺是德容郡主的表哥,而她現在又是寶親王叔的女兒,我們兩國也算是親戚一場了。」

底下的人連連稱是,關安哲歪過頭看了眼雲重紫,只是發現她正看著某處,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地下的慕君睿,那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相視一笑,他眼底的冰寒驟然而起,嘴角的笑意卻更深。

「殿下說的是,不過我們兩國可以真的聯姻,之前二皇子和甘娜的事本王很是抱歉,等我回去就請陛下下旨,親自下聘迎娶貴國的公主。」

「公主?」慕君堂一听,虯眉看過來,「是看上我們家哪個公主了?」

關安哲持杯輕抿,笑而不答,目光卻落在雲重紫的身上,慕君堂似乎明白了什麼。

「呵呵,看來我們是要親上加親了,那我就等王爺早點來提親才是。」

關安哲看雲重紫,雲重紫淡淡地收回目光,垂著眸想心事,而底下坐著的幾個皇子表情各有不同。

慕君悅先站起來,帶頭向關安哲敬酒,「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咱們還是先喝酒,喝酒吧。」

「二哥說的事,我們一起向王爺敬酒。」

連慕君歌也站起來,慕君睿只能跟著起身,向關安哲推盞,「那就祝關王爺一路順風了。」

關安哲目光沉沉,嘴角的笑意不減,以往總覺得他冷若冰霜,如今他嘴角含著笑,目光卻是上位者的姿態,不笑讓人無法親近,笑了反而讓人不自覺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放心,我還會再回來的。」

雲重紫只沉默著不說話,今日的主角是關安哲,所有人都向他敬酒,她落得清閑反而自在。

那邊還沒喝完,雲裳蹲著一碗酒緩緩走過來,跪在雲重紫腳下,「大姐姐,裳兒敬你一杯。」

「我酒量淺,四姑娘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大姐姐,還是在怪妹妹嗎?」

雲裳自怨自艾地的端著酒嘆氣,「大姐姐,有些事也不能怪我,我若不這麼做,又怎麼會能有安身立命。你有那麼多人護著,可是我有什麼呢?我是不得已的啊。」

「四姑娘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也听不清楚。」

雲重紫揉了揉太陽穴,「瞧我,只不過聞了聞酒味,沒喝就醉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四姑娘莫要跪了……」

「不,姐姐不喝這酒,就是不肯原諒我。」

雲重紫不等做什麼,雲裳已經東拉西扯地一揚手,把碗中的酒大半灑在自己身上。

雲裳立即誠惶誠恐地磕頭,「大姐姐別生氣,別生氣……」

她這邊的動靜鬧得挺大,不少人看過來,雲裳紅著臉低下頭,「我,我我……我不故意的。」

太子不介意一笑,「沒關系的。帶四姑娘去換身衣裳來。」

「謝謝謝謝……太子殿下。」

雲裳乖乖的跟小丫鬟去換衣裳,臨走前還不忘給雲重紫行禮。

雲重紫無語地撇撇嘴,心道︰雲裳做得太過了。

她給身後的芍藥使了個眼色,借著芍藥給她布菜的功夫,在她耳邊吩咐︰「讓阿甲去看看,她做什麼也別攔著。」

「她演得真是太過了。」

「去吧。」

芍藥點點頭,向身邊的婢女問了恭房,謝過後就出門找阿甲去了。

芍藥離開,雲重紫更覺無趣,可是又輪不到她閑著,不等她去敬酒,關安哲已經端著酒壺腳步穩健地走過來。

「表妹,現在該輪到我們喝一壺了。」

「喝一壺?呵呵……」雲重紫干笑,「表哥開我玩笑,你明知道我酒淺的很,能喝一小盅就不錯了。再說您方才喝了那麼多,還是少喝些吧。」

關安哲笑著把酒壺遞給她,「和誰都能少,和你就不能,你自己看著倒吧。」

雲重紫也不客氣,只拿著面前的盅杯,端到他面前,看著關安哲笑吟吟的眸光,就覺得那才是真的惡寒。

她比誰都清楚關安哲變得比以往不同了,只是她自己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

眼前含笑眸冷的人確實是那個睥睨天下的關安哲,不過他的目光里多了許多帝王之氣。

關安哲看雲重紫舉著酒杯,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向前,薄涼的紅唇冷冷的開啟,「丫頭,跟我走吧。」

他那句話別人應該听不到,仿佛周圍的人都在他堅定的目光中消失,世上只余下他們。

他對她伸出手,「我帶你回大金,去听清風看明月,天地之大,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下。」

雲重紫的心猛地一跳,但悸動有迅速平復下來,她明白一個帝王的愛情,于關安哲來說,她不過是他生命中一個不可攻克的點,他還有很長的帝王路要走,她做不到去陪他走下去,他也未必會珍惜。

她暗暗嘆了口氣,笑道︰「王爺,您有遠大志向,我願做您的踏腳石,卻不是絆腳石。」

「呵。」關安哲若有似無地摩挲著杯緣,「丫頭,你的心確實是個石頭。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件好事,會讓人畏首畏尾。其實你還有許多事看不明白。」

雲重紫不解地看著關安哲,又听他無情地宣判,「慕君睿護不了你。」

「那就不勞關王爺費心了。」

關安哲冷冷地看著雲重紫身後的人,雲重紫身子一怔,也沒回頭,只是不知道慕君睿何時來的。

慕君睿站在雲重紫身邊,目光里盡是溫柔地看著她,「人要有自知之明,愛要兩情相悅,王爺怕還是不懂。」

「不是我不懂,是你不懂這丫頭的心。」關安哲說穿了雲重紫的心事,他嘴角勾著無情的弧度,「這丫頭有太多的事瞞著你,若她心里有你,你不防問問她的秘密。」

雲重紫的臉色瞬間就白下來,慕君睿不介意地搖頭,「知不知道又如何,重要的是心意相通。」

「那我們就等著瞧吧,本王不急。呵呵。」

慕君睿轉過頭看到雲重紫的小臉煞白,風輕雲淡地笑起來,旁若無人地抬手把她的發梢繞道耳根後,就勢握住她的手,「外人又豈懂他人風月。」

雲重紫正不知所措,芍藥從外面走進來扶著她,「三娘,是不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

「若是累了就早點回去吧。」

慕君睿退到一邊,冷冷地看著關安哲,而對面的人也並不攔著,「是啊,那就去吧,早晚還會再見的。」

雲重紫向兩人福子,就去與太子告辭。

太子相送到院外,客氣地對雲重紫道︰「之前你就是我小姨子,現在成了妹子,以後我會好好顧著你的。若不是你,我的病也不會好起來。」

「其實殿下要謝的人是金鈺才是,若不是她,您的病就是無解。」

「這到是真的,再換幾次,我就用不上她的血了,以後我會好好對她的。」

雲重紫謝禮,「太子殿下安康是您洪福齊天,以後您千萬別客氣了。」

「好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就是。」

雲重紫點點頭,慕君堂就讓家里的管家親自備車送她二人回去。

上了馬車,雲重紫看了眼芍藥,芍藥低聲道︰「雲裳方才去找了雲金鈺,說了會子話。」

「說了什麼?」

「雲裳替沈怡琳向雲金鈺求助,讓她想辦法救她出去,雲金鈺摔打了陣子,雲裳又哄了半天,親自給她梳頭。」

芍藥不解地問雲重紫,「你說那臭丫頭想做什麼,居然替沈怡琳報信,是為了拍雲金鈺的馬屁?」

雲重紫皺了皺眉頭,「我到是不擔心雲裳給沈怡琳報信,反正她在太子府都是自身難保,可是她無緣無故地給雲裳梳頭,倒是讓我覺得驚奇。」

「阿甲說是雲裳自己呆在身上的梳子。」

雲重紫的手猛然一頓,狠狠地拍了一掌車板,「這丫頭的膽子還真是不小了,事情若是鬧大了,連關安哲都無法安然離開。」

外面的車夫听到車廂里的動靜,揚聲問道︰「德容郡主,可有什麼吩咐?」

「我想起要去佛法寺還願,麻煩你帶我去驪山上。」

「是,小的這就改道。」

剛過了年,去驪山上的皇家佛法寺禮佛的人並不多,又是皇家馬車,到了佛法寺,住持很快就安排好雲重紫的廂房。

芍藥給那車夫了一錠金子,道了辛苦,又說︰「等回去的時候麻煩你先去寶親王府和王妃說一聲,我們郡主在佛法寺還願,閉關七日。」

那車夫得了金子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就是人家郡主不給銀兩,只一句話他也得乖乖去辦事。

只是拿人手短,這辦事的效率比旁人更快些。

夜里,雲重紫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幾口齋菜就割下筷子。

「三娘是在擔心什麼?」

「你還記得前世慕君堂是什麼時候死的嗎?」

芍藥想了想,「若說上一回,他應該早死了……」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睜大了眼楮,「難道說這次他的大限到了?」

「他的命早就定了。我只是沒想到這一次他的結局會是這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芍藥還納罕,雲重紫怎麼會突然到山上禮佛來了。

她可從來不信這些事。

雲重紫眯了眯眼楮,「如果我沒猜錯,雲裳對雲金鈺下毒手了,很快大元就要陷入腥風血雨的爭斗中了。」

「又是雲裳!她的膽子還真大,這麼做又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她不管為了誰,最終還不是為了她自己。」

雲重紫覺得心中有一口惡氣,雲裳膽子大的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她根本不怕自己看透她的心機,也不怕她揭穿,不然連自己都無法幸免。

因為慕君堂必死,早在最開始雲重紫就為自己鋪好了後路。

她把如何毒害慕君堂的做法告訴過慕君華,讓他轉告了慕君悅,他們兩兄弟才會任由她給慕君堂治病,至于雲裳到底是為了誰做事,這已經不是她想追究的了。

所以她必須遠離太子的是非,不然一定會受到牽連。

雲重紫沒好氣地踢開腳上的鞋,「在這里是最安全了,不管有什麼事,這幾日我都不見人,正好我也安心下來給慕紅燦研究下假死藥。」

芍藥出門給雲重紫打了盆熱水,「也好,你最近大過年吃胖了許多,也是時候該幾日清淡的了。」

雲重紫知道芍藥是逗自己開心,臉上也松了松,低聲叫來達魁,「去告訴你前主子,讓他早點上路,大元前朝有變,他會明白的。」

達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雲重紫,雲重紫問︰「還有什麼事?」

「王爺早在之前就告訴我,今晚連夜動身。」

雲重紫突然想到之前還讓葉志浩來說幾句話,想來他應該不會等著自己,她無奈地拍了拍額頭,「還是王爺考慮的周詳,你先去告訴他,讓他路上小心。」

達魁努了努嘴,「明明互相惦念著對方,非要嘴硬。」

「你想多了,我是不想他早死,怎麼說他也是我表哥。」

「王爺說,他會回來的,隨便你怎麼胡鬧,就是嫁人了,他也會把你搶回去。」

雲重紫不耐地揮了揮手,達魁說完話也一溜煙地閃人了。

芍藥在一旁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三娘,關王爺還真是執著,這話也說得出口,估計這世上也只有他敢說這話了。」

「是啊,所以他才是聖武大帝,佔有欲真是可怕。」雲重紫不在意地撇嘴,「放心吧,等回到大金,有他忙呢,等他回來前,我先生幾個娃,我才不信他能把我怎麼樣。」

「喂喂,你還真不害臊,沒嫁人就想著生娃了。」

「有啥害臊的,又不是沒嫁過人,當那矯情烈女做什麼。」

芍藥無語地捂臉,真不想認識旁邊的人,太不矜持了。

雲重紫在山上一住就是五天,這一日剛入夜,門外有人急匆匆跑到門口敲門,「德容郡主,大事不好了。」

屋外的人急得大吼,屋里的雲重紫無奈地和芍藥互看了一眼,該來的還是來了。

芍藥的打開門,跪在門口的人,還是那日來送帖子管家,跪在門口大哭︰「太子薨了。」

不等有人說話,那人又道︰「太子妃也薨了。」

雲重紫低垂的頭猛地抬起來,愣愣地看著地上人,太子妃也薨了?

難道不是雲金鈺?

芍藥看出雲重紫的疑惑,連忙問︰「怎麼回事?」

那管家邊哭邊嚎,「先是太子妃不行了,太醫素手無策,可是不知道怎麼,太子從側妃娘娘的屋里趕去後,不到一個時辰,也吐血而亡。」

雲重紫心中了然,前者是大限已至,而後者是中了劇毒。

雲裳啊雲裳,別人學醫是治病,她研究的卻是劇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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