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城內一家簡單的酒館內,小二忙碌的穿梭在酒客之間,時不時的偷偷看看角落里的一人一獸。
這一人一獸正是師蕭和巴奇。巴奇已有一尺來長,依舊是巨頭小身,四肢短小,四個小眼在碩大的頭顱上無聊的轉著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吼啊」一聲,三肢撐在桌子上,一肢輕輕揚起拍在巨大的嘴上打起了瞌睡,偶爾神奇的從爪里變出一大塊五花肉扔進嘴里,吃完後依舊不忘揚起大頭深深的吸一下快要落下的口水,還是那麼笨拙可愛。
旁邊坐著的就是師蕭,一身黑衣,黑發緊束,無鋒斜挎在背上,整個人坐在角落里,要是沒有巴奇的哈聲,恐怕不會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師蕭。
自從收服北堂墨的勢力後,師蕭就一鼓作氣連敗其他三大家族,成為東州城數一數二的大勢力,而且這兩年師蕭的煉丹技術也是突飛猛進,修行境界也已踏入不滅境界,成為真正的修道高手,以後就算是踫到歸仙境界高手,自己有無鋒在手,又有不少奇特的高階丹藥,再加上擅長的刺殺潛行手段,也有了一戰之力,雖然還不夠,但是自己早晚會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腳下,讓這為之天地顫抖!
「滾開,沒有看到兄弟幾個沒地方座了嗎?還不給大爺讓開……」,幾位身穿北堂家族衣服的青年人,趾氣高仰的指著酒館中間的的一桌客人大呼小叫道。
「什麼鳥亂叫啊……」幾個正在喝酒的的客人正準備回應罵去,抬頭一看對方身上北堂家族衣服,頓時啞口。
「原來是北堂家的大爺啊,來來來……樓上請,是老朽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一身穿華麗絲綢長袍的老者和顏悅色的走了出來,連忙打破了僵局。「蔽店還有一些好酒這就去請來,給幾位大爺消消氣……」
師蕭明亮的眼神順著聲音望去,三個北堂家族的修士已隨老板上樓喝酒去了,淡淡的皺了皺眉頭,丟在桌子上一串銅錢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酒店里。
二樓包間內三名北堂家的修士,正在喝著老板搬來的石竹千葉酒,石竹本就是竹類中的異種,顏色翠綠欲滴,株高七寸,直立簇生。睫直立,沒有枝節分枝,葉對生,條形或線狀披針形,所謂千葉就是生有千枚薄葉的石竹,石竹雖名中有石子,卻並不是有石頭般的硬度,相反卻是韌性十足。
石竹本就不高,葉多會墜壓石竹難以直立生長,翠葉觸地便難以入酒了,所以總會會有一些人想盡各種辦法人工培養千葉而非天然的千葉,所以真正的千葉酒在凡間還是很少見的,假如去了南州城最大的酒樓域鶴樓,肯定能喝到正宗的千葉就了,當然那里一般都是一些高階修士聚集的地方。
三名修士還沒到元嬰的修為,不敢到域鶴樓造次,只好到這里的小酒館狐假虎威了。其中一位小眼修士眯著眼得意的品嘗著手中的次品千葉酒,陰笑著說道「二位大哥,如今我們有北堂家族做靠山,以後咱們咱也不怕那些仇家了,不如咱們今晚就去劉家把他家的寶貝給搶過來,順便咱們也樂呵樂呵……怎麼樣?」
禿頭修士目光閃爍的看著酒杯,擔憂的說道「三弟,不好吧,他們劉家怎麼說也有一位還虛期的高手坐鎮,我們這麼明目張膽恐怕不行吧」
「二哥放心,到時你我就假傳北堂長老的命令,不信他小小的劉家敢和北堂家族作對,就算他不給,也不敢對我們出手」小眼修士不無得意的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大哥你看行不?」
「好,就這樣,不過不做就算了,既然打算要做就做絕了,明天我去總部用這本書請一位還虛的高手助陣,滅了劉家,為四弟報仇!」中年修士,凶狠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望著桌上的一本古書,冷冷的說道。
「這樣也好,這本書我們已經研究半年了,始終沒有一點頭目,不如去換來一位還虛高手的幫助」禿頭修士握緊了拳頭,冷聲說道。
「哦!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書值得還虛高手出手。」屋內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位黑衣修士,散發出冷;冷冷的氣息,手上正拿著那本古書安靜的翻閱著,三人一躍而起,站到一起露出法寶正準備攻擊,突然被黑衣人肩上的奇獸一吼之力震得難以提起真元。
「前輩有話請吩咐,我們東野四丑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中年修士作為四丑的大哥,顯然有著過人的膽量,此時鎮定的看著師蕭。師蕭在北堂家一直沒有出面,所有工作都是北堂墨一手管理的的,所以下面的很多弟子都不知道北堂家的幕後老大就是師蕭。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很好!你們不是北堂家的人嗎?怎麼自稱東野四丑?」師蕭有意的看了他們的衣服一眼。
「不錯,我們已經投靠了北堂家,你最好掂量一下要不要出手」小眼修士強裝冷靜的說道,還要接著說下去,小眼修士突然感到大哥警告的目光,趕快閉上了嘴巴。
「小弟不懂事故,多有冒犯,還請前輩原諒」中年修士明白的察覺到師蕭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掉他們三個,所以及時制止了三弟。
「還是當大哥的明白事理,不過我最討厭別人利用我的東西!」師蕭猛地釋放出不滅境界的氣勢,一下震得三人倒飛撞到牆上,難以站立起來。
「這本書從哪里來的」,說的不對我就廢了你們的修道境界,從新做一個普通人。
三人听後臉色突變,這比殺了他們還痛苦,自己兄弟四人結伴修道,未到元嬰便出山來逍遙快活,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目標都是一些沒有實力的普通人或者實力不如他們的小修士,直到前一段去劉家偷寶貝時一時不慎竟然惹到了劉家的元嬰期老怪害得四第命喪黃泉,要是以後自己三人被廢了那……
「說還是不說」師蕭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
「我說,前輩我說,還請前輩饒過我兄弟。這本書是我們兄弟四人五年前,從一個瀕死之人身上搜來的,當時是夜里,我們準備到城里的路上突然看到一道火光從天而降,我們以為是什麼法寶便急忙趕去,結果發現是一個中年男子,已經是重傷昏迷,我撞著膽子接近他發現沒有危險後就把他身上搜了一遍,除了一件殘廢的法寶就只有這個了。」
師蕭收起古書,沒有再問,便消失在房間內。
三人傻傻的躺在地上不知接下來如何是好。
「吼啊」肩頭的巴奇搖頭晃腦的吼著。
「廢了他們就髒了我的手,自有其他人懲治他們」師蕭右手輕輕的撫模著巴奇的頭顱,左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傳音符,這個傳音符是當初下山的時候掌教發給他們的,說讓他們放心下上歷練,等到五派會武將要開始的時候,他會通過傳音符來通知他們回山提前準備。
左手熟練的捏出各種手勢,隨手拍出一個簡單的法印刻在傳音符上,每個大門派都有自己的傳音符,而且解法各不相同,而且需要本門派獨特的功法才能解開,不過一些高階的傳音符卻需要復雜的法印才能解開,那都是為了傳遞一些重要的信息專門準備的,師蕭的這個傳音符只是最低階的,因此師蕭單手很隨意的就解開了傳音符。
「五派會武一個月後開始,我派弟子速回太乙山,準備比賽」傳音符傳出這一句話便化成了粉末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