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忍不住暗嘆︰「這凌芑的水里功夫好厲害!」
正在這時,一個在凌芑背後地大漢用弩箭向凌芑偷襲,凌芑雖然發現了身後的異常,身形急閃,但仍舊沒有躲過射來的短箭,只見她身影一滯,顯然是被弩箭射中了。
凌晨大急,連忙揮著長劍游了過去,圍著凌芑的眾大漢似乎是想活捉她,所以不再放箭,紛紛圍了上去。
凌芑中箭以後身影向前滑了一段,但她手里的分水峨眉刺揮個不停,片刻間的功夫又刺死了好幾個離的自己比較近的水鬼。
這時凌晨已經如一條游魚一般,猛的從凌芑下面出現,抱住了凌芑的雙腿就向後退走。
讓人沒想到的是凌芑受傷以後視力似乎是大大的下降了,連看都不看一眼,分水峨眉照著凌晨就扎了下來,凌晨連忙把身形一扭,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要害部位,但仍舊被一刺給扎在了肩窩上。
凌芑扎上以後才發現抱自己的是凌晨,登時大為抱歉,但她中了那弩箭後受傷不輕,無力再拔出峨眉刺來,緊緊的抱住了凌晨以後便有點神志不清了。
處在險地,凌晨也顧不得肩上的峨眉刺了,抱著凌晨急快的幾個折身,就游出了眾人的包圍圈,隨即浮上了水面上,問道︰「你沒事吧?」
凌芑虛弱的道︰「沒……沒扎到要害……你沒事吧?」
凌晨抱著凌芑倒著向木船的方向游去,看著身後追來的眾人說道︰「沒事,一點小傷。」
凌芑又是歉意的笑了一笑,沒再說什麼!
凌晨雖然現在抱著一個人,但十方步法當真神妙,在水里游動起來速度極快,跟身後眾人的速度比起來竟然也絲毫不慢半分,而且兩者之間的距離還在慢慢的增加,眼看眾水鬼是根本追不上來了。
眾水鬼里一個頭領模樣的漢子這時大為著急,喝道︰「放弩,射死了再說。」
眾水鬼聞言紛紛取出了掛在腰間的水弩來,上好弩箭,瞄準了遠處的凌晨和凌芑,眼看就要把凌晨和凌芑一起射死在水里。
凌晨身上沒有仙力,無可奈何,苦笑道︰「沒想到還是要死在這里!」
凌芑卻說道︰「不……你抱緊了。」
凌芑一說完這話,把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了手里的一個黑色的物體猛地扔了出去,這個黑乎瞳的東西一離開凌芑的手,突然間漲大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就變做了一條長十多米的黑龍,這黑龍搖頭擺尾,宛如活物,仰天發出了一聲長長的龍吟。
龍吟一起,整個江面都沸騰了起來,凌晨心中暗驚,不知道這黑龍倒底是怎麼回事。
黑龍足足叫了十多秒,才在半空里一個折身,一頭猛的就扎進了水里,隨即以這黑龍為中心就泛起了一股滔天大浪,這浪頭足足高十多米,極快的向兩兩邊涌去,一下就把還沒有游多遠的凌晨和凌芑全都給沒了進去。
凌晨反應極快,連忙憋住了氣,隨著大浪上上下下,翻翻滾滾,心里陡然響起清夙夜說的那句︰「人力有時而窮來。」
這巨浪卷著兩人翻滾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才漸漸的弱了下來,凌晨一直用十方步法努力的調整著身形,盡量把兩人的腦袋都浮在了水面上,這才沒被巨浪徹底的給淹死。
等巨浪真正停下來的時候,凌晨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能看到江邊了,連忙努力向江邊游去,而凌晨懷里的凌芑這時已經一動不動了,不知是生是死。
凌晨心里暗暗發急,竭盡全力的加快速度,好不容易上了岸以後,凌晨直累的手腳發軟,渾身那里還有半分力氣?但凌芑生死不知,不能就此躲下,所以凌晨努力的撐起了身子,伸手去探凌芑的鼻息。
凌芑的鼻端呼吸微弱,似乎隨時都要死去一般,凌晨不知如何是好,四下張望,這時天色已經大亮,周圍只有荒草搖曳,根本半絲都沒有人的蹤跡。
凌晨知道越拖越是不妙,把凌芑生拉硬拖的拉到到了一邊的枯草之上,伸手想把凌芑身上的水靠月兌下來,但努力了半天,主要原因是他沒接觸過這個東西,不知道該從那里下手,著急之下拔出了鬼劍,在水靠上只輕輕的一劃,水靠登時裂成了兩半。
水靠一裂,水靠里的凌芑頓時猛烈的咳嗽起來,嘴里和鼻子里不停的向外冒水,凌晨連忙上前幫忙,把凌芑的腦袋微微的扶起來一點,不停的把凌芑咳出來的水都擦干了。
也幸好在大浪里的時候,凌晨一直把兩人的腦袋露出水面,不然凌芑現在恐怕早就被水給嗆死了,就算是這樣,凌芑吐了大半天才把肚子里的水都吐了個差不多。
凌晨扶起凌芑,問道︰「凌姑娘,好點了麼?」
凌芑微微張開了一雙美目,看了凌晨一眼,小聲說道︰「背上,有毒!」
凌晨一驚,忙向凌芑背上看去,凌芑的背上的左肩處正插著一支小小的弩箭,精鋼的箭身上兀自散發著冷冷的寒光。
凌晨心中一沉,先讓凌芑趴到自己的腿上,伸出手指把弩箭給拔了出來,凌晨本來以為這箭必然刺的十分之深,所以這一拔用了很大的力氣,沒想到的是竟然毫不費力的把弩箭給拔了下來,結果凌晨的力道使的大了,上半身向後猛的一個趔趄,狠狠的躺在了枯草上。
凌晨這一躺只覺得渾身舒服,半點也不想再起來了,眼楮也慢慢的變的沉重,直想就這麼躺著好好的睡一覺再說,他這一夜實在是太累了,又是跟怪物折騰又是游泳,最後又是殺人又是救人再加上游了大半夜的泳,凌晨身上有仙力還好說,現在身上根本沒有半絲無仙力,勉強挺到現在,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十分的疲憊,半分都不想動彈了。
但一想到這弩箭上有毒,知道自己現在千萬不能睡,遂努力著掙扎的坐起身來,把拔下來的弩箭湊到眼前細看。
拔下來的這個弩箭並不像平時見到的箭的那樣箭尖鋒利無比,而是箭頭呈現出圓圓的箭頭的形狀,似乎只是個半成品,但箭頭的最前頭則突起了大概有一寸左右針狀的東西。
這針尖的東西中間是空的,看起來頗為精巧。
凌晨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這弩箭定然是水中專用,因為水中阻力比較大,如果用普通的弩箭在射到人時已經速度大減了,如果對方離的稍微遠一點,恐怕連對方的水靠都射不透,所以在這箭頭上弄了一個一寸長短的中空針,針里放上毒粉或者是毒液,這樣對方只要中了弩箭,恐怕不死也差不多,這個設計當真是歹毒無比。
幸好凌芑有水靠護身,而且弩箭也射的偏了,箭尖上的針只刺進了凌芑左肩半寸不到,不然的話恐怕凌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凌晨想到這里,連忙向凌芑肩上看去,但凌芑身上穿著緊身黑衣,根本看不到傷口,凌晨又是困頓又是疲憊,沒那個力氣再慢慢去解凌芑的衣服,直接用鬼劍輕輕一劃,把凌芑的衣服劃了一道口子,伸手向下輕輕一扒,凌芑的香肩便露了出來。
凌晨顧不得欣賞平時肯定見不到的香肩,因為他這時看到了肩上的傷口,凌芑的肩上有一個小小的孔,想必正是那弩箭刺出來的,這孔的周圍幾寸的地方已經變的一邊烏黑,腫起來足足有半寸多高。
凌晨伸手去擠,打算把毒血給捏出來,這一捏不但沒捏出來半分毒血,凌芑卻被凌晨這一捏給疼的申吟出聲音來。
凌晨無語,如果再不弄出這毒血來,這凌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他略想了一想,把凌芑扶的坐起來,雙手環抱著凌芑,伸嘴便去吸那傷口,但奈何吸了半天卻根本吸不出來半絲。
凌晨徹底的無語了,拿起地上的鬼劍,用劍尖向傷口上輕輕的一挑,毒血登時從凌晨挑的傷口里流了出來,這毒血又黑又稠,只向外流了一點就再也不流了。
凌晨不敢再刺,一是怕凌芑疼,二是因為凌芑是女孩子,如果將來她肩上留下了個大疤,沒準會找自己算賬!
凌晨扔下鬼劍,一口一口的吸起毒血來,這毒血的十分難吃,嘗起來是又苦又澀又粘稠,凌晨吸了幾口,只覺自己頭暈目眩,幾乎要暈倒,但此事關系著凌芑的性命,凌晨只好苦苦的支撐,不停的一口一口的吸著毒血。
吸了也不知有多少口,當凌晨覺得吸到嘴里的血全都變成了鮮血的咸味的時候,知道凌芑毒血已經被吸干淨了,凌芑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凌晨登時心中一松,抱著凌芑向後便倒,腦袋還沒著地,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在失去意識之前,心中暗想︰「用軟玉溫香抱個滿懷形容現在的情形也算是很恰當吧……」
凌晨終于睡夠醒來的時候,正看到不遠處一個苗條的背影,這人長長的頭發正散在背上,修長的手指握著一個小梳子在梳理著頭發。
凌晨一用力,坐起身來,只覺得渾身精力充沛,身上的仙力竟然也恢復了一點,而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也已經徹底的長好了,凌晨活動了一下右手手指,很靈活,跟以前沒什麼區別,凌晨心里頓時舒服起來。
凌芑听到了身後凌晨的動靜,用發繩扎了個馬尾,一扭頭,向凌晨笑道︰「多謝凌公子救命之恩。」
凌晨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子︰「凌姑娘不用謝我,是你先救的我的。」
凌芑收起了笑容,低聲道︰「那……那我們是誰也不欠誰的了,我……我還得求凌公子一件事。」
凌晨把扔在地上的鬼劍插回了腰間,點頭道︰「凌姑娘請說,我一定答應。」
凌芑似乎是有一點羞澀,低頭道︰「還請……還請凌公子不要把……不要把替我把肩上毒血吸出來這事……這事說出去,好嗎?」
凌芑說到後來,抬起頭來用一雙清澈的眼楮看著凌晨。
凌晨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凌芑一副欠了凌晨人情的樣子︰「謝謝……謝謝凌公子。」
凌晨看了看周圍的情形道︰「不用謝,正好你是凌家的人,我把信帶給也算可以了,我就不用去你們凌家了……咦……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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