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鷹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便將存儲卡插入dv機中,搜到今天錄的視頻,點了播放鍵。
只是看了幾分鐘,楚鷹便暗自咋舌,這三人也太能玩了,什麼老漢推車,觀音坐蓮,各種姿勢應有盡有,可謂花樣百出。
楚鷹擊昏三人時,手法比較特殊,而且力道分寸拿捏的十分準確,過了有十分鐘,三人便陸續醒來,第一眼便看到了楚鷹黑色的影子,因為光線太暗,因此並未看到楚鷹的樣貌。
「你是誰?」張剛畢竟在官場上打滾多年,表現的還算鎮定,可張保剛和臭屁精就不同了,尤其是張保剛,這貨典型的官二代,罵罵咧咧道︰「媽個13的,居然偷到我家來了,也不看看在青山鎮,有誰啊——」
話未說完,張保剛便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楚鷹一腳踏在他的臉上,俯低了身子,盯著張保剛冷笑道︰「看清楚了,報案的時候記住跟警察詳細描繪我的樣子!」
「是你!」兩道驚呼同時發出,一道驚慌,一道尖銳。
不用說,張保剛的確看清了是誰,而臭屁精則听出了那個讓她終生難忘的聲音。
「明人不說暗話,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咱們再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楚鷹丟下一句話,又坐到了沙發上,拿起dv機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那里面發出的聲音讓三人羞怒萬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鷹,你到底想怎樣?」張保剛聲音陰沉,同時在提醒他老子張剛,面前的這個家伙就是楚鷹,那個撞了他車的痞子鄉巴佬。
楚鷹將目光轉向蹲在地上,整張臉都被頭發遮住的臭屁精,嬉笑道︰「你的技術很好,將這父子伺候的也挺好,先前真是低估你了。」
听到這句話,臭屁精「哇」了一聲哭了出來,張保剛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臭屁精的臉上,罵道︰「哭你媽哭,再哭老子操翻你!」
臭屁精果然止住了哭聲,肩膀聳動,輕輕抽泣著,她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
張剛倒還算鎮定,坐在楚鷹對面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抽了兩口,才道︰「兄弟無非就是求財,東西留下,隨便開個價吧!」
楚鷹冷笑道︰「保險櫃里的那百十萬,的確可以買回這張卡,不過想買回這個,就不怎麼夠了。」
說著,楚鷹晃了晃手中的筆記本,張剛的肥臉終于變色,連煙頭燙到了手也猶若未覺。
這些東西若是拿出去,官職不保倒是小事,有沒有命在卻是大事。
張保剛一癱倒在地,他顯然也知道筆記本中的內容,此時哪里還敢有半分囂張,心中不禁萬分的後悔,在李東直接掛斷他電話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楚鷹的不好惹,但當時他仗著老子是張剛,對方不過是個鄉巴佬,才想著狠狠教訓他一頓。
如果當初不去找這家伙的麻煩,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晚了就意味著完了。
張剛盯著楚鷹看了半晌,他的定力自然遠非張保剛可比,如果楚鷹真想置他們父子于死地,早在得手之後就逃走了,何必等到現在,沉聲道︰「兄弟有什麼條件,就請直說吧,只要我能做到,必會全力以赴。」
現在把柄被人捏在手中,張剛只能盡量放低姿態,楚鷹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這里,並且打開保險櫃,本身就已讓張剛生出了危機感,如果楚鷹真要殺人滅口,估計也是分分鐘的事。
「你比你兒子強多了。」楚鷹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跟凌思怡簽了一份合同,我希望在合同年限上多加一個零。」
多加一個零就是從五年,變成五十年,張剛的神色並不見任何變化,只是淡淡道︰「這個合同是經過青山鎮領導班子談論決定的,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力。」
「張鎮長似乎不想談啊,我知道你上面有人,但如果我把這些東西交到紀檢委的話,不知你上面的人是保護你,還是舍車保帥呢?咱們拭目以待吧!」楚鷹起身,不屑的瞥了一眼臉色蒼白,汗水橫流的張保剛,「是你老子想讓你坐牢,跟我可沒關系啊!」
張保剛渾身打了個激靈,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連滾帶爬的摟住楚鷹的腿,朝張剛吼道︰「爸,我不想坐牢,你就答應他吧,他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別看張保剛平日里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當真遇到事時,比誰都害怕,身在富貴之中,誰願意去吃牢飯。
張剛嘆了口氣,道︰「我會盡量爭取,但五十年的年限太長,我能爭取到的機會不大,二十年如何?」
楚鷹本沒有想過要這麼長,十年之後的事都沒有人能預料到,何況是五十年,不過听張剛話中的意思,二十年應該在他的把握範圍內,但怎能就這樣便宜了他,緩緩道︰「三十年,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超過這個期限,每過一天,年限就增加一年!」
微微一頓,楚鷹一腳將張保剛踢翻,冷笑道︰「不想你兒子坐牢,就別給我討價還價!」
張剛霍然站起,冷哼道︰「我會做到,但我希望你不要過河拆橋,不然誰都不好過!」
楚鷹晃了晃手中的存儲卡和筆記本,笑道︰「放心,我做生意向來公道,只要你做到,我保證這些東西會原封不動的回到你手里。」
說完,楚鷹緩步走了出去。
好半晌後,張保剛道︰「爸,那家伙走了嗎?」
張剛道︰「你們兩個說說,都是怎麼認識那個叫大鷹的!」
听到兩人說完,張剛眼中閃過一抹厲芒,緩緩拿出手機,「王所長嗎?我要報案」
「馬書記,我是青山鎮的鎮長張剛,現在要向您舉報,天怡地產在開發大青山時,強拆附近民宅,並且偷工減料」
「黃老弟,听說你在青陽市混的不錯嘛,是不是忘了我這個老哥哥?有時間來家里聚聚吧,保剛這小子這幾天一直念叨著好久沒見你這個叔叔了!」
一連打了三通電話,張剛長吁了口氣,語氣陰森的可怕,道︰「想從我張剛口中奪食,你還太女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