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你這句話。」天使喃喃道。
楚鷹用力推開這個撲入他懷中的女人。雙手同樣用力的抓著她的雙肩。黑暗中雖然什麼也看不到。可楚鷹依舊緊緊的盯著她。一字一頓道︰「放開我。同時也放開你心里的愛恨情仇。你我之間。從此陌路。」
天使的身軀。顫抖了起來。不自覺倒退了幾步。是氣憤。還是仇恨。亦或是傷心。
「你為什麼對我這樣絕情。」天使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恨。
楚鷹嗤笑道︰「我對你絕情。我為什麼對你絕情。」
天使的身軀一震。語氣苦澀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楚鷹憤怒的嘶吼道︰「原諒你。她就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你為了一己私欲。不惜一切的殺了她。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天使厲聲咆哮道︰「我殺她。全是為了你。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愛你。她也愛你。為什麼你只對她好。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我們是雙胞胎。我有哪點比不上她。你告訴我。」
憤怒。讓楚鷹的喘息聲更加劇烈。他力的靠著牆壁蹲了下來。雙手抱頭。痛苦的回憶讓他絕望、自責、悔恨。
「她心地善良。你卻心思陰沉；她凡事都為別人考慮。而你天生就是自私的；她在我心中。有時候會像姐姐那樣關心我。愛護我。有時候又會像妹妹那樣天真；可是你。一直以來就給我一種感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除了跟她長的一模一樣。還有哪點比得上她。你告訴我。」楚鷹的語氣。前面是輕柔舒緩的。後面卻已經變成了狠厲。怨恨。
天使怔怔道︰「她在你心里。不是姐姐。就是妹妹。這麼說。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
楚鷹慘然一笑。道︰「她那麼優秀。在我心里。就是天上的仙女。她是精靈。我又怎麼配去喜歡她。」
天使心中劇震。腦袋「嗡」的一下。瞬息間一片空白。如楚鷹般扶著牆壁蹲坐下來。喃喃道︰「你從來都沒喜歡過她。從來都沒有。而我。我卻親手殺了她」
忽然間。天使冷笑道︰「你沒喜歡過她又怎樣。可她卻喜歡你。她就該死。」
邊的恨意。將楚鷹淹沒。他譏嘲道︰「你說你喜歡我。你也該死嗎。」
天使怒極反笑。笑聲可怖。「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女人喜歡你。那個女人。就是我。所以。她一定要死。」
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一個人。悄聲息的來到楚鷹和天使的中間。輕聲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好嗎。」
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芭黛兒。沒想到她也來了。
「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不想再提這件事」
楚鷹話未說完。便被天使冷冷的打斷。「我還是那個條件。你回到我身邊。我放了那兩個女人。今後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听你的。」
芭黛兒嘆道︰「你這又是何苦。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你這樣子。只會讓他更加的恨你。甚至看不起你。你得到了他的人又如何。你能得到他的心嗎。因為一個條件。因為你的威脅。將他強行留在你的身邊。你開心嗎。」
「開心。這東西對我來說。是奢侈的東西。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他不愛我。那就恨我。他殺了我更好。」天使冷笑道。
芭黛兒淡淡道︰「你這輩子。就不能做一件好事嗎。」
「連你也看不起我了。」天使怒聲道。
芭黛兒苦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陪著你嗎。就是因為在她臨死前。求我照顧你。保護你。同時也害怕大鷹會一怒之下與你為敵。沒想到直到現在你心里還是充滿了仇恨和嫉妒。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她。」
楚鷹淡淡道︰「我答應過她。這輩子不會為她報仇。我不會對她食言的。」
「她。你們口口聲聲都是她。她真的就那麼好嗎。看來。我當初殺了她。是做對了。」天使怒極反笑。語氣中充滿了妒意和不甘。
「你不要再一錯再錯了。」芭黛兒厲聲呵斥道。
「姐姐。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姐姐。你現在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更不需要你對她的承諾。今後我論做什麼。都跟你沒有關系。」天使歇斯底里的大吼。
芭黛兒語氣中充滿了苦澀。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們原本應該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切。都是他和她的錯。怪不得我。也怪不得你。」天使冷笑道。
芭黛兒還要說什麼。楚鷹截口說道︰「我只問你一句。你能不能放了她們。」
天使笑道︰「放。當然放。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放了她們。但是只此一次。我絕不會再抓她們。因為。我只會把她們全都殺了。從今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頓了頓。天使又道︰「當然。我的那個條件永遠都有用。你什麼時候接受那個條件。我就停止。不然。我的痛苦。你要替我百倍的承受。」
「你收手吧。我不想用最後一招。」芭黛兒忽然道。
天使厲聲笑道︰「你和他。成了我的頭號暗殺目標。你想用那一招來壓我。隨便你吧。眼下是你們殺我的唯一機會。不想自己死。不想自己關心的人死。現在就動手吧。」
「你瘋了。」芭黛兒叱道。
「你說的對。我是瘋了。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天使氣急敗壞的道。
楚鷹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淡淡道︰「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厭惡你。但我不會殺你。永遠都不會。」
「我連讓你殺的資格都沒有嗎。」天使問道。
楚鷹道︰「對。你沒有。你也不配。」
「好。很好。你給我滾。你現在就給我滾。臨走前我告訴你一句話。你若不愛我。你就要殺我。」天使大聲呵斥道。
楚鷹譏笑道︰「這兩樣。你或許永遠都得不到。」
「那咱們就走著瞧。」天使反唇相譏。
「你們」
芭黛兒話未說完。天使冷聲道︰「你也滾。我不需要你可憐。你若不走。我先殺你。」
「姐。我們走吧。」楚鷹不讓芭黛兒再說話。拉著她就往外走。
芭黛兒失魂落魄的隨著楚鷹走了出來。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