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帝身後的公公低聲說道︰「奴才不知道。」
「朕最不希望看到骨肉相殘,是太子,老四還是老七還是誰呢?」皇上的眸光變得深沉起來,雖然他年邁可是並不糊涂。「到底是針對老六而來還是針對步家那個丫頭呢。」
「皇後娘娘這四年來也只見過那小姐一次。而且跟著步小姐去的人什麼都沒有找出來。」太監獨有的尖細嗓門,卻听起來並不討厭。皇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究竟是誰做的?」
「幾位爺都已經長大成人,皇上就寬心吧。」德喜安慰道,皇上輕輕的點點頭,緊蹙的眉頭絲毫沒有解開。
懸崖下,安靜的什麼都無法听到,步淺陌動了下手指,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要裂開了。艱難的睜開眼,卻模到身下有溫溫熱熱的東西,頓時神智全部清醒。
「秦天爵,你沒事吧?」步淺陌看清楚自己是壓在秦天爵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滲出血來,面色慘白慘白。步淺陌捂住傷口,看了下周圍的環境,天色已經漸漸的沉了下去,若是繼續耽擱下去恐怕會引來野獸。
看到旁邊有一個山洞,步淺陌掙扎著起身,看了下環境,只是普通的溶洞,便拖著秦天爵進去了,因為晃動的原因,秦天爵睜開了眼楮,卻見步淺陌已經撿柴在生火。
秦天爵看著傷口,步淺陌將裙子撕成布條已經將傷口包扎住,而且似乎還涂了奇怪的樹葉,血竟然也止住了。
「醒了啊。」步淺陌問道,秦天爵看著她生火的樣子也非常的奇怪,竟然不用火石也能夠點燃,看著秦天爵一直不說話,步淺陌不由奇怪的問道︰「你不是摔傻了吧。」
秦天爵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卻疼的說不出話來,倒抽一口冷氣半天才說出來話︰「這丫頭,你才摔傻了呢。本王好歹救了你。」
步淺陌看著他沒說話,是的,最危險的時候是他用身體做盾她才從那麼高的懸崖上下來沒有受重傷,而他摔斷了一條腿,三根肋骨,滿身都是掛傷。
「怎麼,想對本王以身相許啊,本王還要考慮考慮。」秦天爵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斷了,卻仍舊笑著開口調戲道。
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步淺陌真的很想狠狠的踹他兩腳,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笑死好了。「秦天爵,你沒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不是步淺陌吧。」秦天爵忽然開口,步淺陌手中的樹枝也掉到了地上,步淺陌回頭看著秦天爵,只听秦天爵緩緩開口︰「步淺陌是養在深閨的小姐,縱然不得寵愛,卻也不曾吃過什麼大的苦頭,更不曾在山野里生活過。而你……」
秦天爵沒有說完,他看了下,隱蔽的溶洞,奇怪的生火方式,還有身上的草藥,包扎的方式也很奇怪,可是肋骨,腿都已經接上了。如此冷靜,完全不是深閨小姐的作風,似乎已經將野外生存了很久。
看出秦天爵的想法,步淺陌給篝火添上了柴,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火光︰「那有怎麼樣,我依然是我。」